黑暗之中出现一位聘聘袅袅的绿衣女子,面容妖娆,身材纤细。她掩嘴一笑,“青淮公子,好久不见。”
青淮皱眉,“怎么又是你,那天山上的藤条是你搞的鬼吧。”
女子看了看自己鲜红的手指甲,慵懒道:“当然是我。这些年我们斗了那么多场,不是早已熟悉双方的手段了吗?我自知法力不及你,只能使些龌蹉手段。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肚子上,“哟!恭喜你,这可真是一件好事,让我能够更容易夺得你的心。”
青淮面无表情道:“柳娆,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
柳娆轻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因腹中胎儿耗尽灵力,原来的我是没本事,现在不一样了。”
说完身形瞬闪,一下子期身靠近青淮,手中飞舞出锋利的柳条,直扑他的门面。
青淮不慌不忙后退几步,抬手捏诀,制住那些柳条,口中轻喝:“破!”那些柳条应声而裂,碎成小段。
柳娆面目狰狞起来,弯着长长的尖指,掏向心口,青淮皱眉,快速握住她的手腕,两人僵持不下。又斗了几回合,最后青淮法力胜高一筹,柳娆落荒而逃。
临走前她狂笑道:“青淮,你那颗心我要定了。”
等人一走,青淮才松了口气,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刚才那一番打斗消耗了他不少灵力,看来得再花时间修炼了。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夜幕,想着淼越什么时候能回来,回来看得到孩子出世吗?低喃道:“我好想你。”
冯焕扯扯我的衣袖小声问道:“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啊?”
我摇摇头,事情没发展到最后,我也不知道。
在淼越走后的第二年,他终于回来了。那天,青淮正在好在门口喂鸡,看见门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青淮心中一跳,欣喜的奔向他,“淼越,你终于回来啦。”
在离那人越来越近,还有几步远时,本以为迎来的是淼越温暖的怀抱,没想到是直刺心口的长剑。青淮愣愣的看着没入胸口的剑,又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淼越,“淼越,你干什么,我是青淮啊,你不认得我吗?”
淼越维持着那个姿势,眼底一片猩红,目光狠厉的看着他,喝道:“妖孽你闭嘴。王贤你来说。”
从淼越身后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他缩着脖子道:“半年前顾老爹过世,那天晚上我想去吊唁他,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文昭被一个妖怪掏去心肝,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那里。我吓得拔腿就跑,谁也没敢说,谁知第二天我偷偷摸摸去看的时候文昭活了。”他指着青淮惊恐道:“肯定是他这个妖怪,害死了顾老爹和文昭,大仙,你一定要杀死他,为民除害。”
淼越手中的剑又往青淮的心口推入几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青淮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摇摇头,目光哀切,“我没有,淼越你相信我,我就是文昭啊。那天确实有个妖怪来,但是那个妖怪没有杀我,我把她打跑了。还有我爹,他是病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淼越握紧了手中的剑从他胸口抽了出来,眼底的红色更加明显,“我的青淮他是人,你看看你,一身妖气,明明是一个歪门邪道的怪物,怎么敢冒充我的青淮,别以为施个障眼法就能瞒天过海。”
歪门邪道,怪物?他不知道为什么淼越不肯相信他,还要这样说他,他的心很难受,像是在滚油里过了一遍,又在寒冰里走了一遭,然后被小刀片一刀一刀的处着凌迟的酷刑。眼底不知何时浸满了泪,“我不是怪物,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不要听他……”
“住口,”淼越又提起了剑,直指他,“别人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妖邪不在深山老林里潜心修炼却来祸害人间,这是其一,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青淮和顾伯,这是其二。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今日我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也免得你再为祸人间。”
冯焕气得大叫,“啊呀!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还要杀他,难怪你刚才说自己错了,真是大错特错。”
我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淼越脸色苍白,好似站不稳般摇摇欲坠。他没有为自己辩驳,哑着嗓子道:“是我,对不起他。”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两行清泪从青淮的脸上滑落,他一愣,抬手摸上脸,满手的湿润。慢慢地,他放下手,看着淼越道:“教会我情爱的是你,教会我笑的也是你,现在又是你教会我悲伤。可是你不信我,也容不得我们的孩子,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你要置我和孩子于死地,那我不得不放手一搏。”
说话间他不再是顾文昭的样子,恢复了自己的样子,那个冷漠俊美青淮。
王贤见他变了模样吓得大叫,“大仙,妖怪变了,快杀了他,不然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会被他杀死的。”
淼越见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心中更是痛恨。处理完天庭的事他兴冲冲的下凡去找青淮,谁知在半途上却被那个叫王贤的人给拦住,说是顾老爹一家都被妖怪杀死了,他不信,去村里找人求证,结果大多数人众口一词说顾家出了妖怪,由不得他不信。听闻青淮身死那刻,他痛不欲生,只想找到那妖怪碎尸万段。来到熟悉的屋子前,熟悉的人朝他奔过来,怒火一下子起来了,把人害死还要化作青淮的样子,靠近时那满身的妖气,他的怒火一下子让他抬起了手中的剑刺过去。现在露了本性,他心中又恨又怒,提剑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