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一口我咬的确实有点狠,只见胡玄誉白白嫩嫩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带血牙印。看着他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我又想锤自己两下。说好不招惹他,刚对他好点又欺负他了,待会儿又哭了可怎么办?
胡玄誉慢吞吞的摸上自己的脸,这回没有哭,只是有点委屈的看着我,“小涯,下回不可以咬这么重,很疼的。”
“……”
没哭就好。我咳了一声,夹了块鱼肉给他,“好的,我记住了快吃饭吧。”
不得不说,子虚先生他教学的佛理确实很利于修行,尤其是我这种平白套来三百年的修为的人,参透了他的佛理之后让我更好的把那三百年的修为融于自己身上。但是有些佛理我仍旧不是很懂,太难了,我下学后一直悟,悟了半天硬是没悟出来。
胡玄誉洗漱好催我上床睡觉,“小涯,你在做什么,还不睡觉?”
我捂着脑袋不耐烦道:“别催我,我一会儿就来了。”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胡玄誉一把拿过我的书,气得我想打他,我才刚刚有点思路,就被他打断了。
胡玄誉端着我的书,在我打他之前说的话免了他一死。
“你在看佛理吗?这些我都会,要不要我教你?”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胡玄誉哼了一声,“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解读佛理的一把好手。”
事实果真没错,胡玄誉的确很会解读佛理,而且解释简洁,明理好懂。一些在我看来很难的东西在他的解读下很容易就明白了,我因此能好好的睡一个觉。
第二天我去学堂的时候,正好碰见子虚先生在学堂门口,于是我赶紧上前去打招呼。
“先生早!”
子虚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我,“雪涯早!你今天是第一个到的,看来你昨天睡得很好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先生你昨天布置的课业实在是太难了,我想了很久都没悟透,多亏了胡玄誉帮我,在他的引导下那些佛理我都参透了,所以才能睡个好觉。”
“哦,原来是他。”子虚先生笑道:“有他帮你的确会很快。”
我惊讶道:“难道先生也知道他很精通佛理?”
“当然。”子虚先生朝我勾勾手指,“雪涯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赶紧侧过身子,竖起耳朵听。
子虚先生在我耳边轻声道:“其实胡玄誉也是我的学生,我以前也教过他。”
“真的?”我瞪大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为什么胡玄誉不跟我说?而且他还对子虚先生看起来不是很尊重,这是为什么?
子虚先生轻声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玄誉不跟你说吧。因为他小的时候很爱哭鼻子,课业没做好会哭,找不到学堂的路会哭,甚至饿了也会哭。所以他一定是觉得这样很丢脸,不想在你面前折了面子才不跟你说。”
想一想我也觉得是这样,他总是在我面卖可怜,不是委屈巴巴就是可怜兮兮,要么就是眼泪汪汪,一点都不坚强。想到个子小小的胡玄誉又软又萌,眼里常常含着一包泪,做不来课业掉两滴眼泪,没吃饱掉两滴眼泪。想到这里我就想笑,而且还真的笑出声来。
子虚先生见我笑了,也跟着我笑。不过他笑得如沐春风,十分养眼。
我就笑得比较夸张,伏在先生的肩膀上直抖,停都停不住。
“先生,胡雪涯,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我抬头看去,原来是止戈来了,只不过他的脸色很臭,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一大清早谁惹他了。
子虚先生看见他,笑道:“止戈,你来了。正好你来帮我个小忙。”
“是!先生。”止戈恭敬的点头。
跟子虚先生道别后我准备去学舍,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我,让人很不舒服。我偏头去看,只见止戈目光凶狠的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把我弄懵了。
止戈看了我一会儿,抬手勾起子虚先生的袖子,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
这人有病吧!我怎么招惹他了?
今天过后,我发现止戈师兄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之前他对我虽说不上亲密,但是态度也是温温和和,又困难就帮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处处针对我,为难我,我有时候被同窗调笑急得团团转他也是抱臂冷眼旁观。我觉得事有蹊跷,也问过他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
没办法,谁让他是大师兄,我只好经常去找先生。还是先生好,说话轻声细语,脸上时常带着笑,还会给我好吃的糕点,跟我讲胡玄誉小时候的糗事,逗得我哈哈大笑。我真心觉得,先生比胡玄誉那个幼稚鬼好多了。
但是,我和先生关系日渐亲密,止戈就对我越发不好。那日我下学后兴冲冲的跑回去,因为今天晚上胡玄誉说要给我做板栗烧鸡。刚出妖怪学堂没多远就被拦住了,止戈满脸嫌恶的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道:“师兄,你做什么拦我?”
止戈冷笑道:“胡玄誉,我警告你,离先生远一点。”
“凭什么!”我不服,“先生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让我离远一点我就离远一点?不可能!”
止戈眼里既是狂热又是自信,“我告诉你,先生就是我一个人的,即使现在不是,迟早有一天他会是我的。”
一瞬间我明了他所有的情绪从哪里来,他这是喜欢子虚先生啊!
但是我讽刺道:“听你这话你是喜欢先生,但是先生知道吗?”
止戈抿着嘴不说话了。
想到我这段时间受到的欺负心里就不爽,新仇旧怨一起上来,说话也就有点口不择言,“我看先生不知道吧。也是,先生是我们的老师,你爱慕先生那就是不伦之恋,他应该不会同意。又或者先生不喜欢你,又比较喜欢我呢!”
“你胡说!”止戈赤红着眼睛看我,“你算什么东西,值得先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