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有事1。
齐挽澜看欧阳子庭一脸的不解,于是掩嘴偷笑。
欧阳子庭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没想到对方不但不生气,而且爽朗一笑:“哈哈,年轻人嘛,有脾气发出来就好了,不要藏着掖着,这样会憋坏的。”
“你取笑我,齐盟主!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一直以来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吗?你不是和绪嗔师父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和小子初联合了?”
欧阳子庭不明白,有些事情为什么渐渐地在他的世界里,变得越来越和往昔不一样了,难道,随着时间逝去,大家都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吗?
齐挽澜这才了解了欧阳子庭的想法:“噢,我明白了,原来,太子殿下你是嫉妒我帮了皇上不帮你?哈哈,你为什么之前不找我呢?你看看人家,多会招贤纳士,你之所以不成功,就是因为你留不住人好吗?”
齐挽澜一边为他引山路,一边为他指示接下来的路途,可他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欧阳子庭冷眼看着他,却又在揣摩他的心思:“齐盟主,你若要来挖苦我我没意见,可是,你故意用这里的风景吸引我的注意,是想干什么呢?”
看来,欧阳子庭这小子,识出了自己的阴谋啊?
也罢也罢,谁让他是曾经的皇上呢,还是向他屈服吧,不然他这两面三刀的样子,以后在欧阳子初那里,也不太好过。
所以,齐挽澜才开始笑脸讨好他:“不不不,我不是来挖苦你的,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猜的没错,皇上他确实有意要将辰妤带走,不过,我过来透透风给你,至于愿不愿意争取,就看你的表现喽!”
这齐挽澜,总是这样一副表面上是好人,但是一肚子坏心思的样子,他看了都想揍齐挽澜一顿!
可是,他给自己带来了重要的信息呢!
“他要带辰妤走,我可还没给他这个权力!东炎国现在还有半壁江山在我手里,若他想带走辰妤,那要看我愿不愿意让出了!”
欧阳子庭很快向齐挽澜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但是一想起辰妤要跟着欧阳子初走,他的心里就有万般的不舍。
齐挽澜看他苦瓜脸的样子,忙安慰他:“我呢,还要带给你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皇帝欧阳子初,不但要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向你求和,而且,还要设法带走你的辰妤!”
“带走吧,他要就给他呗!反正我以后也能夺回来!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为了辰妤,我已经失去了江山,现在,我还要这样做吗?再丢掉蛮族,我在蛮族军营将士中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欧阳子庭已经不愿意再费神了,突然间他开始十分羡慕心毓师父,他羡慕他可以自由的生活,羡慕他可以一直在向北山待那么久都不会寂寞。
齐挽澜看他这样自暴自弃,开始着急了:“太子殿下,要不要去救辰妤姑娘,就看你的了!我作为曾经很崇拜你的人,来给你个提醒。”
“我不想去,我不想,你知道吗?现在的欧阳子初,已经不是昔日里那个一直文文弱弱,敢怒不敢言的欧阳子初了,现在的他十分的有野心,并且十分的无情,他很陌生,现在的他,陌生到我都不愿意去认他了。”。
江湖有事2。
齐挽澜听他所言还是这样的悲观,于是直接将他绑了,放在他早已在这里准备好的马儿上,然后定住他的穴位。
欧阳子庭愤怒的看着他,累得脸都红了,但是齐挽澜依旧笑嘻嘻的,他瞅瞅欧阳子庭,又低下头逗马,一个人乐得自在。
以前的他,倒是可以轻轻松松的破解任何人的点穴,但是现在,这齐挽澜,一直以来鬼鬼祟祟的,让人不知道他的来路。
算了,屈服就屈服吧,齐挽澜也是为了他好。
所以他就在马儿上颠啊颠,一路颠回了暖梅阁。
到了暖梅阁门口,他又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梅花香,瞬间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
于是齐挽澜在门口,就事论事的给他语重心长的讲道理,说他要一直保护着绪嗔。
欧阳子庭听着觉得有情况,但是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于是只能继续听他废话。
可是这人喋喋不休好生讨厌,不过说的都是好话,都是让他要振作起来的话,若不是他,这一段黑暗,他还不知该如何过去呢。
但是,当他走到暖梅阁门口的时候,齐挽澜突然收到了一只满身是血的信鸽。
那只信鸽满身是血,看起来奄奄一息,仔细看去还可以看得到脚爪上的伤痕,看来这一路上,都是驿站的邮差给它们小心的包裹着脚上的伤。
“这只鸽子真可怜,我想将它养了,就是不知道写这封信的主人遭遇了什么。”
齐挽澜连连叹气,言语之间尽是惋惜。
欧阳子庭反倒还安慰起他来了:“你叹什么气,人的命数由天定,就是小生命它也避免不了会生老病死的,你还是看清现实些比较好。”
齐挽澜听后深觉惊讶,但随即就豁然开朗,因为他知道,欧阳子庭总算被他带出黑暗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从鸽子的小爪子上取下信,然后准备展开,可是,欧阳子庭却注意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这鸽子的尾巴,都被涂了淡青色的墨痕,淡青色,是皇室里喜好泼墨之人所用的颜料,一定是凤羽曦写的!”
欧阳子庭在宫中待了将近大半年,所以他自然清楚这些细枝末节。
齐挽澜随即对他竖起了拇指:“佩服佩服!”
欧阳子庭表情严肃,然后随着齐挽澜一起进了暖梅阁。
辰妤亦发现欧阳子庭来了,所以向他挥了挥手,没想到欧阳子庭竟然对她“嫣然一笑”!天呐,他这笑容,真的是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以为他在生气,气她半个时辰之前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将他熟视无睹。
可是,他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不过,神情却是恍惚的,还有,他这一身迎面而来的冷气,不像是刚从温暖如春的密室里出来,倒像是从外面长途跋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