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不是有个亭子吗,去那儿就好了!
可现在她的心情糟糕,还沉浸在被方昔宴背叛地痛苦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很抗拒接受这样的现实。
素浅也看到天牢不远处是芙蓉亭,所以决定带着辰妤去那里坐坐。
现在,天已经入秋了,刚刚过了白露节气,寒夜里的风吹的人有些瑟瑟发抖,素浅将自己的披风给了辰妤。
然后,素浅陪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芙蓉亭。
辰妤刚刚坐下,就被突然来临的吵闹声吓得又站了起来,她本想仔细看看来的人是谁,但是她们那一大群人的身影,都掩映在旁边的紫薇树后面,她也没能看得清楚。
祁如愿自从听说了关于小皇帝的一些风声后,在爹爹祁如歌的介绍下,认识了年纪尚小的十皇子慕容子苏。
最近爹爹祁如歌总是值班到很晚,不知为何他值得都是夜班,看来,等皇上微服私访回来,得好好吹吹枕边香风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冻得她不得不将轻盈的纱裙褪去,换上厚厚的狐狸毛披风了,甚至连肚兜,也是厚厚的了,她讨厌天气变冷,因为那样她就不能经常见到爹爹了。
自从爹爹刚刚娶了第三个老婆,她不得不佩服爹爹的花天酒地,她曾任性的在爹爹怀里撒娇,说以后不许娶老婆了,可是他不但不听,反而屡次沉迷于烟花巷和醉梦居,虽然说那两个地方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但是爹爹总是偷偷的去。
她终于受不了,因为最近几日,都不见爹爹归家,她可是要好好说说他了,毕竟他是守城的大将军呢!
可是,等她走到东炎国东城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值班的人不是爹爹,而是副将尤文歌,尤文歌也是身高七尺,容貌俊逸,一身灰色铠甲,看起来倒是威风凛凛,不过他要是再秀气一些,就十分像皇上欧阳子庭了。
尤文歌告诉她,祁如歌将军已经被调到大牢了,可能是因为某些人的弹劾,再加上他年纪大,受到一些年轻大臣们的排挤,不得不退避三舍。
当然,除此之外,尤文歌已经不止三次的向她表明十分仰慕她,但最后还是把她吓跑了。
这一次,他拿来的礼物,与以往的都不同,他送给她的,是一支金色的羽箭。
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介绍,就被她强行拿走,然后她命令他跪着,他也只好跪着,谁让她是自己心中的女王呢,可是,等他抬起头来,就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不过,她总算收下他的礼物了。
听说大牢里关着那谁谁的师父,于是她提高了戒备,又辗转回府,把那几个陪着自己的身手高强的苗疆巫师找来,然后才放心的来了。
没想到,刚刚路过大牢附近的追影亭,就听那些侍卫说,辰妃在芙蓉亭里,好啊,她正想着无聊呢,那就去会会她。
她先造出声势,和那几个化妆成陪同宫女的苗疆巫师一起说说笑笑,然后就到了芙蓉亭。
没想到她竟然只带了那个呆呆傻傻的素浅,看来真是天赐良机啊,她可是要好好取笑取笑她。
她左手手持一把金色的孔雀羽毛鎏金扇,右手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怀里揣着尤文歌刚刚送给她的羽箭,看起来活脱脱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眼看着辰妤就要朝着她这边走来,她提好了裙摆,却没想到被脚下这个高高的台阶给绊倒了。
辰妤倒是没来得及笑,首先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客气的说道:“如愿姑娘受惊了!”
谁知祁如愿没有领教她的好意,反而受辱似的狠狠地骂她:“你这女人,没有长眼睛吗,我没让你起来,你怎么能起来?”
“哦?那我侍寝皇上,我不让皇上脱我的衣服,皇上怎么能脱?不对不对,把你跟皇上比,简直都是多此一举!”
辰妤倒是没有闲工夫和她瞎扯,毕竟师父还在大牢,绪嗔师父似乎也在大牢呢!
祁如愿听她这么说,气得小脸通红:“你…我要把你告诉皇上,你对本宫不尊敬!”
“哦?那我可要告诉皇上,你偷偷训练苗疆巫师,并且还明目张胆的带着他们在我眼前晃悠,你可别忘了,皇上可是严令禁止任何人将苗疆的人带入皇宫的!”
看着她气冲冲的离开,辰妤突然产生了一种要和她结为姐妹的想法,不过…她平时对自己那么无耻,她凭什么要和她结为姐妹?她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时间匆匆流过,眼看着芙蓉亭的滴漏,已经马上到半个时辰了,于是她在树丛里,和素浅换上夜行衣,然后站立在大牢后面的静思山山顶上。
没想到在这个紧张的时候,方昔宴竟然偷偷的跑来了,他笑颜如花:“辰妤妹妹,劫狱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何不叫上我?可让我等太久了!好气哦!”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和他说话。
“哎呀,好妹妹,我很疼你的,你看,你所有的大事,我都参与了,包括帮你收买人心,我也都做到了!不信你问问……”
他的话,被她粗-暴的打断:“呵呵!为我?你收买人心,是为了你的位置能更好得到更多人的赞赏吧?我真是后悔,为什么没有给欧阳子庭建议,设立一个职位,是专门监督你这种人的!”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废话,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就要使了轻功远去,可他却又扯住了她的小腿,差点儿没将她夜行衣的裤子扒下来!
她又羞又恼,凶狠的骂他:“方昔宴,你妄为君子!”
“我又没说我是君子!哦对了,你想不想知道,还有谁陪着你啊?你要知道劫狱可是非常危险的哟!”方昔宴看她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还是很为她担心,但是他又不能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她看着他:“废话,劫狱能不危险吗?难道,你把潋滟帮的人,都叫来了?”
她可不相信,他一个如此抠门的人,敢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潋滟帮那群多事的女人叫来。
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那可不是嘛,喏,就在山底下,也和你一样,是很性。感的夜行衣哦!”
“去死,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没正经,不过,谢谢你喽,我不需要他们!”辰妤才不愿意麻烦他,不过,她还是十分感动。
方昔宴一脸委屈:“为什么啊,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完美吗?我可是趁凤晨曦不在的时候,将她们全叫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