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谎
所以此刻,她觉得,凤羽曦在说谎,她觉得,凤羽曦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似是为了她,但是,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故此,辰妤便一针见血:“凤盟主,你不必装了,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你的儿子,营造更良好的成长环境吧?”
她竟然拿出剑,并用剑将凤羽曦逼到了墙角:“凤盟主,我的好副盟主,最初骗我偷盗玉镯,就是让我臭名昭著,可是,很可惜,百姓们都甚是喜欢我做的这件事,是不是?”
凤羽曦果然点了点头。
“然后,我母妃命我,将一直对你有所图谋的欧阳子庭发往北疆,其实是为了切断你们的联系,却没想到,他在北疆与凤羽墨假意作战?”
从门口走进来的,是欧阳子初。
她看到他又穿着那一身青色的袍子,抱着双臂倚在门上,眼神警惕而又多疑地看着她,但是脸上的皮肤,却已经没有往日那般白皙了。
本以为凤羽曦听到这话,会和欧阳子初一起欺负她,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凤羽曦并没有那么做。
“子初,我让你娶辰妤,不是为了让你如此训斥她,我让你娶辰妤,不是让你拆穿我的计谋,你知不知道?”
凤羽曦的这番话,在辰妤这儿听起来,倒是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过,这欧阳子初确实木讷。
可这番,他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径直走了过来。
他一把拉过辰妤,然后,用那把小刀割破了她的手,接着,对凤羽曦说道:“你要滴血认亲,行,我遂了你的心,行啊,你来看啊!我说过的,辰妤不会是我的姐姐,你不信我?我是你的儿子,你竟然不信我?”
欧阳子初好像真的生气了,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她倒是头一次见过,他把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还有那张脸,也涨得通红。
辰妤看欧阳子初这般愤怒,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刚开始声音还是小的,不过,后来,就由掩嘴偷笑变成捧腹大笑了。
可是,欧阳子初,还是被凤羽曦,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就让辰妤觉得好奇了,为何明明是亲儿子,这凤羽曦,还对他这么严格?其中一定有谜团吧?
欧阳子初去清泉里舀了一勺水,然后倒入碗中,两团嫣红的血,在水里很快融化成血丝,它们一团往东,一团往西,似乎注定了南辕北辙。
欧阳子初斜倚着石门,嘴中衔着一根草,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现在看来,她确实不是凤羽曦的女儿,也不会是他的亲姐姐了,真好!
以后,她又可以一如既往的,和他正常说话了,因为现在,她才明白,她看欧阳子初的感觉,为什么会和欧阳子庭的感觉不一样了。
因为,看到欧阳子庭时,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是沸腾了一般,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想上去抱一抱;
但是,看到欧阳子初时,她总是感觉他在他的心里很特别,不见时担心他,见到时又嫌弃他。
辰妤看到,凤羽曦也往碗里望了望,明白确实是如此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特别惊讶。
嗯,这说明,她可能早就预料得到这个结果了,但是,既然预料得到了,又为什么,她偏偏要这么着急呢?。
我会等你。
她不明白,但是冥冥之中,她觉得,她和凤羽曦,应该有着某种的关系。
可是,凤羽墨却叫她姑姑,那她,也应该叫她姑姑啊,可是为何,凤羽曦总是一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呢?
这个问题,她还有待考证。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从欧阳子初的嘴里,问出来欧阳子庭在哪儿。
知道结果后,她还要再去看看丞相府的老爹爹,还有那马上要从北疆回来的哥哥慕容凰羽,是他教会了她骑马,她亦好想慕容凰羽啊!
可是,这皇帝,一口一个姐姐,这太后,一口一个辰妤姑娘。
这两个人,一个对她热情的要死,一个对她刻意保持距离,可真是急死人了!
欧阳子初好像看出来了她的焦急,于是问她:“辰妤姐姐,你跺脚干什么?”
“啊?我有跺脚吗?我什么时候跺脚了?我有那么着急吗?”
是啊,她明明没有跺脚啊,可是,她再低头一看脚下,天呐,她还真的在跺脚。
而一旁看起来极其冷淡的凤羽曦,却是一边爱怜地摸着自己的剑柄,一边故意阴阳怪气地嗔怪她道:“辰妤姑娘啊,你可一直在走神哦!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母妃,你若不喜欢辰妤,我送你上去便好,你用不着这样对她!”
没想到,这欧阳子初却在保护她。
凤羽曦听后,立刻喃喃道:“哎,我还是走吧,我找找齐挽澜在哪儿,问问他盟主的位置还干不干,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啦!”
说罢,她便执剑离去。
可是,她推开门时,辰妤却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个人手执神女剑的姿态,还有那个人拿着一本秘籍的手指,甚至那个人,看着她的样子,都是那么温柔。
一看到他,辰妤的眼睛都湿润了。
她立刻委屈的扑到他温暖的怀里:“师父,你还是我的那个心毓师父吗?”
心毓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温暖地笑着。
“哈哈,小雨儿,来亲亲师父!”
辰妤立刻脸红了,亲亲这种事情,除了只能亲欧阳子庭,怎么能亲师父呢?
可是,立刻她就理智了过来:“师父,我想要绪嗔师父了,你走吧!”
果然,这样冷漠的,才是他的小雨儿呐!
可是,他还是离不开她。
所以,他刻意换了话题:“你的夫君,正在鸟鸣涧,跟着心墨真人学剑法呢,你想不想看?”
聪明如辰妤,怎么会不懂得师父的心思呢,他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是因为,绪嗔师父出事了吧?
可是随即,辰妤又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否定了:不不不,绪嗔师父那么武功高强,怎么会出事呢?她连孤苦伶仃的游魂都能收服,怎么会出事呢?
所以,她随了心毓师父点了点头。
“想看,心毓师父,鸟鸣涧在哪儿啊?”
辰妤的反应,果然应了绪嗔的卦。
只为一人,奋不顾身。
果然,她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