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Kitty真的每天挺忙的,通告排得很满,如果您有事还请尽快说!”经纪人突然开口,额角汤下一滴冷汗。
“就是。”Kitty翻着眼睛傲慢的说,“别以为你叫了两个黑衣人在外面守着就真的能吓到我,我关颖儿也不是好惹的。”
楚希缘笑吟吟的点点头,心说,嘴皮子功夫而已,中听不中用。
楚希缘可不管她有什么通告,她不想放人,Kitty就得乖乖陪她在这儿坐着。而且她问什么,她就得答什么。
“牧家一共三个兄弟,你的孩子是……”
“哼,圈里人都知道,我是牧宇琛的人。”Kitty说完,经纪人面如死灰。她已经完全预料到了Kitty的前途与下场。
楚希缘一点淡定,微微点头,“哦。不过听说,他早就有家室了啊。”
“有家室怎么了?有钱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且,大家深谙的一条潜规则,家里的妻子只是个摆设,一个门面,外面养着的那个才是真爱!”
“噗嗤!”
“你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挺好笑的。”楚希缘左边眉梢稍稍挑起,紧紧的盯着Kitty,“美则美矣,就是智商不在线。可惜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简单直白的说,想进牧家,你痴人说梦。”
Kitty再次气愤的从沙发里站起来,瞪着楚希缘,“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稍安勿躁!”楚希缘示意她最好乖乖坐下。
Kitty也是个硬骨头,直挺挺的站在那儿,双眼迸射着愤怒的火花,瞪着楚希缘。
楚希缘微笑着站起来,纤纤细手柔弱无骨的搭在Kitty的肩膀上,手腕稍稍一用力,Kitty就支撑不住坐在了沙发里。
楚希缘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落在Kitty的肚子上,“这个孩子,你一定要保住呢!”她的眼底浮现一层冷意,再次拍了拍手,门外的黑衣人进来。
Kitty就是再后知后觉,此时也意识到了,她身处怎样的境地。双手护在肚子上,眼里终于有了恐惧的神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Kitty惊慌的问道。
楚希缘答非所问,“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姓楚,叫楚希缘。还不知道?那我就在跟你说以重我的身份,我是牧宇琛的太太,他摆在家里冲门面的那个。呵……”
经纪人浑身直哆嗦,上前抓着楚希缘的手臂,语气状似哀求,“牧太太,Kitty她太年轻,不懂事……”
楚希缘一下子把经纪人甩开,“别假装无辜了,恐怕,她谎称肚子里的孩子是宇琛的这件事,你教她这么说的吧?”
经纪人低下头,呼吸微簇,却不敢反驳。
楚希缘做了个手势,两名黑衣人立马上前,钳制住了Kitty的胳膊,Kitty吓得当即哇哇大叫,并不断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
“啪!”一个狠辣的耳光落在Kitty的脸上,令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楚希缘面色清寒的盯着她,“你想造谣诋毁我丈夫的名声,你受一个耳光,不算吃亏吧?”
Kitty瞳孔猥琐,戒备的看着楚希缘,“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哎呦,还真是可怜见的呢?”楚希缘微凉的指尖缓缓地划过Kitty的脸,“把孩子打掉,如何?”
Kitty用力的摇头,“牧太太,我求求你,别这样,孩子是无辜的。”
“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把谣言散步出去,我和我的孩子会是什么下场?嗯?”楚希缘的声音轻轻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那些脑残粉或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楚希缘还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经纪人,“她也知道!你进入牧氏,被捧红,赚的盆满钵满,这都还不满足,居然还想栽赃嫁祸我们牧家,你的感恩之心呢?被狗叼走了吗?”
“牧太太,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被利益冲昏的头脑,痴心妄想野,鸡能当凤凰……我求求你,放过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我肯定老老实实,而且,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看来是狗腿子做多了,这种话你是张口就来啊。”
“不,是真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楚希缘轻笑,“你呀,就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这孩子,不是荣董事长的嘛。这个荣董事长还真是人老心不老,一把岁数了还入花田。有了一个了还不够,还把我们牧氏鼎鼎有名的女演员给搞大了肚子。身子都埋进土里半截的人了,还真是能折腾啊。”
Kitty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希缘。
楚希缘笑着对她说,“你不是想进入豪门嘛,我已经给你指了一条路了。”
Kitty的眼泪夺眶而出,想进入豪门是不假,可是想要她的有钱的老男人数不胜数,她为什么要折腾着一场,最后选择荣向南呢?
“怎么?”楚希缘紧紧的盯着Kitty,眼睛里满是肃杀,“刚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Kitty用力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那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Kitty吸着鼻子,用力点头。
楚希缘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掐住Kitty的纤细的脖子,再慢慢收紧手指的力道,“记住,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无论什么时候,我楚希缘想要你笑,你就能笑,想要你哭,你就得哭……”
Kitty明白她话里隐藏的意思,拼命的点头,“我会记住的。”
楚希缘松开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最后将帕子漫不经心的丢进垃圾桶。走到Kitty面前,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你这肚子里,可是荣家的小宝贝呢。你就不要再哭了,这是好事,你想要的,即将唾手可得。”
楚希缘对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松开Kitty,并后腿了两步。
Kitty揉着胳膊,拼命点头,“没错,我肚子里怀着荣家的种……”
楚希缘勾唇轻笑,“好好养胎,到时候该怎么做,或者你不懂的地方,我都会教你的。”
……
楚希缘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只是别人不惹她,她就不招惹别人罢了。
程子瑜那个女人处处给她使绊儿穿小鞋,她姑息了她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累了一上午,楚希缘吃过午饭之后就躺下休息了,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听到的花园里传来的车噪声。
牧宇琛回来了,她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老公,你回来啦,工地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楚希缘一边下楼一边问。
她今天没有看新闻,如果看了会知道,牧氏工地上的事闹的有些沸腾。事件的起因,指向牧氏拖欠工人工资。
牧宇琛靠在沙发里,拧着的眉头间晕着一团疲惫。
他吁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希缘,过来坐。”
楚希缘坐过去,担心的看着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牧宇琛捏了捏犯疼的眉心,“是工人跳楼自杀,原因是连续四个月都没有拿到薪水了,他家里负担重,不堪压力,所以选择自杀。”
“怎么会这样?”
现在媒体这么发达,企业内一旦出了这种事,就会像是瘟疫一样传播,继而影响到企业的发展。
牧宇琛摇摇头,“更糟糕的是,政府对这项工程一直很重视……”后面的话就什么都不用再说,楚希缘光是用脚趾头都能猜测到未来等待牧氏集团的将是什么。
虽然,涉及到这件事的牧氏高管已经被查办,但是牧宇琛作为牧氏集团的主要负责人,他监管不力,也难逃其咎。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楚希缘问他。
牧宇琛摇摇头,然后身子慢慢的向下倒去,最后将头枕在了楚希缘的腿上。
楚希缘垂眸看着他苍白疲惫的脸色,不认将他推开。
“让我闭眼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说出这种话,就让人觉得很可怜。楚希缘疼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听起来貌似简单的两件事,其实做起来艰难之至。
外面的人只看到牧氏集团的风光,看到了牧宇琛头顶的光环,却想象不出企业向前走的每一步是如何的艰巨,牧宇琛背后背负着的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人生没有后路可选,必须双脚并用,奋力向前。
……
在牧氏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的时候,荣家也乱成了一锅粥。
荣家原本就因为程子瑜的突然出现,父子之间的关系开始有了裂痕,突然有一天,又闯入了一个叫Kitty的女人,并扬言她的肚子里怀着的是荣向南的孩子。
对于Kitty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荣向南的,荣向南本人也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程子瑜开始乱了阵脚,每天烦躁的像是吞了火药。荣向南不闻不问,荣远乔心中暗笑,想看看这件事会以怎样的结果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