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氏企业。
秘书告诉牧宇琛说,“牧总,荣总让人打电话过来说他今晚有安排了,改天再约您!”
牧宇琛埋头在堆得跟小山似的文件里,“我知道了。”
……
餐厅里。
柔和的灯光,给鱼龙混杂的餐厅凭添一种旖旎,给人造成一种现世安好的错觉。
荣久年温温的笑着,看着楚希媛的眼神有点缱绻的温柔,“你来点菜吧,挑你喜欢的。”
楚希媛将菜单推回去,“这怎么可以,说好了是我请你的,你怎么能还跟我这么客气。你来吧。”
荣久年也不再推辞,翻开菜单简单扫了一眼,“我要澳洲龙虾一只,大一些的,鲍鱼来四只,两份燕窝,鱼翅,辽参……最后再给我来瓶红酒。”
荣久年点完菜,放下菜单看向楚希媛,“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加!”
楚希媛摇摇头,光是他点的这些恐怕都得撑的她上吐下泻。
她笑的略显牵强,摇头说,“我不忌口,这些就够了!”
“那好,就按照这些下单吧。”
“好的,请两位稍等。”
荣久年看着楚希媛,眉心一丝笑意绽开,“楚小姐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
荣久年随便找些轻松的问题来问,使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
“工作!”楚希媛不假思索的说。她是典型的摩羯座,工作狂。
荣久年笑笑,“就没有点其他的吗?”
“睡觉算吗?”她说。
长时间的脑力劳动之后,她唯一能想到的放松方式就是躺下蒙着头呼呼大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趣?”楚希媛问。
他淡笑着摇头,“不,反而觉得你很真实。比那些一开口句说自己钢琴几级,会跳芭蕾舞,喜欢练瑜伽的那些所谓的名媛好多了。”
楚希媛五岁学芭蕾,十岁练跆拳道,十二岁开始探钢琴和画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去练瑜伽。可是那些都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学生时代,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赚钱帮舅舅还债,养活舅妈,学着做一个好妻子,以及一个称职的公司领导。强大的生活压力,让她不得不放弃那些所谓的爱好。
楚希媛沉默片刻,说,“相比做那些糟钱的事儿,我现在更喜欢赚钱。你可能会说我是个俗人,但我们本来句活在世俗当中,俗,在所难免。”
“你说的对。”荣久年点头说,略微沉吟后说,“牧家 最近企业效益不太好吗?”
“嗯?”楚希媛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据我所知,牧家财大气粗,不需要一个女人拼死拼活的赚钱吧。”他说话的同时,纤长如羊脂白玉的手指轻轻地捏着长匙搅动果汁。动作优雅,又显得他有些漫不经心。
楚希媛眸光微敛,“你说的对,牧家家财万贯,并不需要我拼死拼活的赚钱,但我觉得我自己的事跟牧家无关,我不想劳烦任何人。”
“哦?什么事?”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楚希媛有些愕然,舅舅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难以抚平的伤疤,她不想对谁提及。
“家务事,还请荣总不要过问了。”楚希媛云淡风轻的看着荣久年。
荣久年尔雅一笑,“抱歉,是我多事了。”
“荣总能理解就好!”
荣久年凝着她,脸色略微有了些变化,就连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一直这么生分,私下里你就叫我荣久年就好了,或者久年也可以。”
男人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笑,俊逸的眉宇之间蕴着一团上位者的霸道。
楚希媛略囧哦了一声,目光微闪着点头,“荣……久年!”
话音落地,他原本幽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了些,唇边的笑意越加深浓,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我可以叫你希媛或者媛媛。”
楚希媛虽然做什么事都放得开,只是因为艺高人胆大而已,但事实上,她是个性格慢热的人。听荣久年冷不丁的这么一说,她有些不好意思。
恰巧这时,美味的饭菜上桌,她可以用吃来缓解适才的尴尬。
“我想过了,荣盛下一季的广告设计,我想全权交给你们弘扬来做。”荣久年说。
楚希媛吃了一惊,怔忪的看着荣久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下午走之后,南风那边的广告设计案也送了过来,我比对过,弘扬比南风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花同样的钱,我当然要选性价比最高的了。”
楚希媛开心的无以言表,“那个……虽然我胃不行,但是我还是敬您一杯!”说着她就端起酒杯来。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弘扬以后有了荣盛这棵大树,以后自然也能因势利导,平步青云。
荣久年笑了笑,摆手说,“算了吧。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喝了。”
“那我就以果汁代酒……”
荣久年表示无奈,“那好吧!”眉梢微挑,猩红瑰丽的汁液在杯子里微微晃动,在空气中氤氲着妖冶沁人的味道。楚希媛端起了果汁,轻轻触碰,叮的一声响,手指的弧度美好,闪烁着莹白如珍珠一样的芒。
刚刚走进餐厅牧宇琛一眼就看到了楚希媛和荣久年的所在,一双深邃的俊眸里瞬间迸射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该死的,看见她陪别的男人吃饭,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好看,他的心就跟被什么用力揪着似的难受。
荣久年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某处的灼灼的视线,微微抬头,很快就对上了牧宇琛不悦地眸子。他一顿,原本温和浅笑的眼眸瞬间冷厉了几分,摇摇相对,彼此无声的点了一下头,算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楚希媛低头吃东西,没有注意到已经凌空对峙了一番。
“等等……嘴角沾了东西。”荣久年拿过餐巾纸毫不避讳的为她擦拭,眼神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
楚希媛不禁一怔,十分尴尬,她和牧宇琛尚且没有给彼此做过这种事,他怎么可以……
楚希媛不好意思的涩涩一笑,拿过纸巾小心翼翼的抹了抹嘴角,“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