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采取的这一措施,在自己的辖区推行地很顺利,山民基本是没有抵触情绪的,因为大家的收入有保证,能养家糊口。但却引起了毗邻的G区自卫队的不满:
一来李舜的人在自己辖区内铲除罂粟的时候,经常越界把他们地盘的罂粟顺带也铲除一部分,G区自卫队辖区内的罂粟种植非常普及,基本家家户户都种植罂粟,李舜的人这样一捣鼓,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二来李舜辖区内轰轰烈烈的甘蔗替代种植高价收购运动也波及到了他们地区,他们辖区的山民不由就人心不稳,很多山民也想种植甘蔗,对G区自卫队一直实行的底价收购罂粟政策很不满,这就造成了对方内部统治的不安定局面。
这两个原因引起了G区自卫队对李舜的不满,双方不时爆发小规模的摩擦,火并打死人的事也是经常有的。
持续不断的小规模摩擦,积蓄久了,慢慢就会形成更深的矛盾。双方虽然都在表面上努力控制住局面不发生大规模正面对抗,但实际都在厉兵秣马暗中伺机想吃掉对方,毕竟,一山难容二虎。
双方都把对方当成了头号敌人,都在磨刀霍霍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终于,就在前段时间,也就是阿来秘密到达金市之后不久,一个机降临了,李舜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G区自卫队要运送一批药物到边境。
经过慎密思考,李舜决定把这批货抢过来。
如果能成功将这批货抢走,无疑对G区自卫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对方的实力必定会遭受巨大的消弱,这对李舜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李舜开始安排老秦制定猎鼠计划,决定开展猎鼠行动。
“马尔隔壁的,一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李舜说,“老子就是直接受害者,深受其苦,必须要阻止他们。”
李舜似乎为自己的行动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论依据。
我这时脑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到目前为止,我想不出这猎鼠行动和伍德有什么关系。
“你是如何知道G区自卫队要运送这批药物到S国去的?”我问李舜。
李舜得意地无声笑了起来,看看老秦:“老秦,你告诉副总司令吧。”
老秦说:“前段时间,得到阿来秘密进入金市的消息,我们就派人秘密跟踪上了阿来。本来总司令和我都以为阿来是要来打探我们的消息的,但跟踪了几天,却发现阿来进入了G区自卫队那边。
这个情报引起了总司令的高度警惕,G区自卫队是我们的死对头阿来到哪里去干吗?于是我们通过早就安插在G区自卫队内部的线人秘密搜集情报,很快得到了要运送一批冰到中缅边境的信息。”
我点点头,缩紧眉头:“阿来去G区自卫队,和这批药物的运输,之间有关系吗?”
老秦不说话了,看看李舜。
李舜目光阴冷地看着天花板,一会儿说:“我不愿意相信这二者之间有联系,但事实却让我不得不相信。”
“啊——”我吃了一惊。
这么说,阿来去G区自卫队是和这批药物有关系的了。
如果是这样,阿来是伍德的人,是受伍德派遣进入G区自卫队的,那么说,这批药物和伍德有关系?
这个判断让我心里倏地一震,我结结巴巴地说:“从来……从来没听说………这……这难道是真的?”
李舜的表情十分阴沉,说:“你没听说过的多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期间有过一些蛛丝马迹让我有过这方面的怀疑,但我一直没有发现任何明确的证据,我甚至怀疑自己想多了。这次如果不是阿来到金市,如果不是跟踪阿来,如果不是从内部得到的某些情报,我还是不会相信这一点。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在从事这一行当,我实在没有想到他做事竟然会如此隐秘,我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包括皇者可能也不会知道。他是我的教父,我打心眼里不想和他作对,可是,这次,对不住了,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他都在做,我忍耐的底线他一再突破,没有办法,我必须要出手了。”
听李舜的话,伍德的所为突破李舜底线的不只是贩毒这一件事。其他的是什么,我暂时不知道。
李舜继续说:“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我通过国内的一些渠道进行了秘密调查,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分析,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想。
阿来此次来金市,目的不外乎两个,一个是联系此次交易,二来是联络G区自卫队,共商灭我大计。既然如此,那好吧,我接招。我狠狠接招,既然他要一再突破我的底线,既然他要置我于死地,那我没办法了。”
李舜此时的表情竟然很痛苦,痛苦扭曲了他的表情。
老秦接着说:“根据我们的情报判断,他们似乎是老客户了,这次交易的款项,伍德那边已经将一半钱打入了G区自卫队的账户,剩下的另一半,交货之后再打,这笔交易的总额大约在三个亿左右。”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三个亿,卧槽。
也就是说,如果李舜将这批货抢走,伍德就要损失一个半亿,G区自卫队同样也损失这么多。
“这批货真的是伍德要的?”我还是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秦点点头:“是的,据我们的侦查人员报告,在阿来进入金市不久,边境地区出现了几个收购热带水果的商人,雇了3辆大货车,而这几个商人,在阿来进入金市之前,一直接过头。
同时,这三辆大货车,早已收购完了热带水果,却不走,一直就停在边境地区。那几个商人,还雇佣了当地的一支马帮,似乎是要驮运什么东西。显然,他们是在等待接货,用马帮到边境地区秘密接货,接到货之后,转到装水果的大货车上,将药物掺杂在水果里,然后一路北上。”
我说:“既然我们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又何必非要我们采取行动呢?直接把情报报告给S国有关部门不就可以了?”
“愚蠢!”李舜说了一句。
我看着李舜。
老秦似乎想说什么,看看李舜,又没张口。
“你完全缺乏战略意识。”李舜又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第一,你把S国有关部门的水平估计地太高了,被国内的那些牛逼哄哄的宣传糊弄了,你以为我们给他们提供了这些信息他们就能截获这批货?说不定我们刚提供情报,他们就能得到消息,那样还截获个鸟啊?那样还不前功尽弃啊?
第二,我之所以要采取这项行动,不单是要截取这批药物,更重要是要沉重打击G区自卫队和海州那位的经济实力,这批货价值3个亿,每家让他们损失一个半亿,我看他们还能舒服不?我看他们叫不叫疼?我看G区自卫队还有实力和我对抗不?我看国内那位还想联络G区自卫队置我于死地不?我看他还有没有实力去去捣鼓那些我无法容忍的事情不?
第三,这批药物,价值高昂,都是非法的不义之财,既然是不义之财,我凭什么要放过去?好听点说,我不能让这批药物去毒害我S国人民,,当然我也不要什么表彰奖励了。
实在点说,妈的,这么值钱的东西,谁看了不眼红,到手就是。”
听了李舜的话,我不由有些惊悚,我不认为李舜的一番话是正义的,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
“猎鼠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取这批药物?”我说。
“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密切注意海州那边那个人动静的主要原因!”李舜说。
到目前为止,李舜似乎一直不愿意提起伍德的名字,似乎,在他的心里,虽然他要决意和伍德对抗,但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阴影和心理障碍以及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