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裳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茶壶,过一会便去摸一摸,然而换来的却也只是指尖烫红,而那水却没有丝毫的转凉。
约莫时间最少也有两个时辰的样子了。虽说不是冬天,但是也是秋日了,怎么会这么难以转凉。
“叶冰?”苏潋裳在一次看向了后方的叶冰,面上有几分的纠结。
叶冰略低了眸子看苏潋裳。
“这茶盏不会是保温的把?”苏潋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国师怕是在整自己。
叶冰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只需用内力将其转凉即可。”叶冰很快就低下了眸子,不敢直视苏潋裳。
苏潋裳眉头却是皱着更紧了。内力?
眸光略一回转,便看向了叶冰,眸光多了几分的流转。
“你们都会吗?那这你能催凉吗?”苏潋裳眨眨眼看着叶冰,眸中多了几分的天真疑惑。
叶冰略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摇头。
“郡主这个我帮不了你,还需你自行解决。若你无法完成那暂且是不能离开这里。”叶冰依旧是不敢直视苏潋裳的眼睛。
苏潋裳眼中划过几分的锋芒,不能吗?自己肯定要走的,这个国师府中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谁知道那个老头子对自己有什么坏主意。
她缓缓站起身来,突然走到了叶冰的身边。
“叶冰。”苏潋裳樱唇轻启,如同勾魂一般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叶冰下意识的抬头,然而刚一抬头就看到苏潋裳那锋芒的双眸。
墨色的瞳眸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叶冰整个人都似乎要吸入一般。
还未等也并有所动作苏潋裳的双手就突然上扬而起。
白皙的手腕微微扬起划出惑人的弧度,手指微颤,那本该清脆的铜铃声在这一秒却化作诡异至极的旋律流泻而出。
叶冰的眸子在这一刻瞬间变的空洞,这个人都将僵直在了哪里。
“帮我催凉它。”苏潋裳的声音宛若天籁一般响彻在叶冰的脑海。
叶冰的脑海在那一刹那瞬间变的 空白,整个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苏潋裳的命令。
眼看僵硬的叶冰如同一个丧失灵魂的木偶一般一步步的走向了那石桌手掌微动,一抹柔和的气流将那桌上的东西都包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收手。
“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你已经检查完毕,回去吧。”苏潋裳的声音带着几分的低亚,依旧如同梦魇一般的在叶冰的脑海中徘徊。
叶冰僵硬的点头,随即便转身缓缓而去。
白皙的手腕收回,苏潋裳这才坐在了那桌子旁,看着叶冰的背影,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叶哥哥。
她的眸中 略闪过几分的失望,随即便将那茶壶中水一杯杯饮完。
终于完成任务,更何况此时也米有人看着自己了,她干脆直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而刚刚站起来,一个转身,却生生撞上一堵墙。清冷的气息瞬间就充满了整个鼻腔。熟悉的气味竟有几分该死的好闻。
苏潋裳额头碰的生疼,一抬头却见那银白色面具下的薄唇。
感情她刚刚直接撞上的不是墙,而是叶墨觞。
苏潋裳技术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国师大人,我好了。”苏潋裳本不想给什么好语气,但是想到他的权利,还是算了。
“叫师傅。”叶墨觞淡淡纠正后,随即拿出一丝帕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胸前。
苏潋裳的脸色瞬间 变黑,自己是有多脏。
抬起手也用力的开始擦自己的额头。
“师傅。”苏潋裳几乎是咬牙切齿。
叶墨觞依旧是那清冷模样,只是此时的苏潋裳看着却是想将他撕碎。
她讨厌他的态度。
“讨厌我的态度?”叶墨觞似乎笑了,本是背对着苏潋裳的叶墨觞缓缓回头突然开口。
苏潋裳一愣,这人,会读心术?
她摇了摇头,狗腿的一笑。
“师傅说笑了。”苏潋裳不傻,该怂的时候还是送一些的好。
叶墨觞看了眼那空荡荡的茶壶,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苏潋裳。
“若你比别人强,那么,在不会有人轻视与你。”叶墨觞恍若流水一般的吐出这么一句清冷的话语。
苏潋裳却是也不在说话,确实,自己确实是够若,除了那些投机取巧,自己若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根本没有自救的能力。
看了眼面前的叶墨觞又看了看自己。
“你是我师傅,可以教我对吗?”苏潋裳扬起头看着叶墨觞。
叶墨觞却依旧是看着苏潋裳,那如同幽井的眸子依旧是锁着苏潋裳。
“老老实实当本座的徒弟,而不是虚情假意,或许,本座可以答应。”叶墨觞语气清冷依旧是听不出情绪。
苏潋裳略思索后抬起眸子。
“所以,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苏潋裳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人会真心的帮自己。每个人对别人好不过是想要完成一场自己不亏本的交易而已。
苏潋裳的声音和气冷静,与她适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叶墨觞薄凉的唇角微勾,似乎是笑了。
“本座要你。”叶墨觞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如同炸弹炸到苏潋裳的心理。
苏潋裳俏脸顿时一黑。
老不正经是吧!
她眸光一抬顿时对住面前的叶墨觞,纤细的手腕才刚刚上扬,却突然被一骨节分明的手腕所握住。
“你的 催眠术对本座无用。”叶墨觞很是淡然的阐述这个事实。
“你个老变态!”苏潋裳出口便灭有什么好话。
若是二十几岁的帅哥说出来也算是浪漫,但是这句话被一个几百岁的老头说出来,苏潋裳就觉得膈应。
“本座话还未说完,本座要你做本座的手。”叶墨觞很是冷静的将苏潋裳的手扔在了一旁。
苏潋裳脸一僵,手?棋子?
为什么又是棋子……
苏潋裳脸上的 表情一点点消退,上一世,作为棋子,又作为弃子。
这一世,她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那我宁愿继续当一个弱者。”苏潋裳冰冷的扫过面前的叶墨觞,就想要离开。但面前的 出口却如何也在找不着。
明明,刚才她是从这里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