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裳虽是诸多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又重新梳洗后又换上一身冰蓝色的合身衣裙。发髻也只是松松一腕罢了,毕竟她此时感觉走一步都要面临着身子散架的可能。
“郡主,该去了。”羽鸾依旧是恭敬的低了低头,语气倒是还算依旧浅薄。
苏潋裳趴在那梳妆台上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裂一般,但是却不得不再次站起身。
“走吧。”苏潋裳看着镜中那面色还略有些苍白的自己语气之间却满是无奈。
虽说苏潋裳嫉妒的不想要去,但是却还是很快就到了别院门口。
“你且在此守候。”苏潋裳淡淡的嘱咐了一声,来的久了也已经知道了叶墨觞的怪脾气,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是不能进竹楼的。
羽鸾恭敬的福身守在了外围,而苏潋裳便孤身前去。
依旧如同往常一般,那路又是再一次的与上次不一样。苏潋裳还真是好奇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叶墨觞就好像是一个迷,让自己看不清,摸不透。
一步步的走进别院,远远的,变听到那悠扬的琴声。
琴声的悠扬略带着几分的婉转。
苏潋裳眉头微挑,她听过叶墨觞弹琴,但是他的琴声里总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只是干净的琴声,而这……却似乎夹着些许的复杂。
苏潋裳说不清,只是觉的奇怪。穿过那奇珍异草的丛林苏潋裳才算是看到了那竹楼下的光景。
景色自然是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便是人了。
叶墨觞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高冷姿态,此时手中依旧拿着那白玉一般的茶盏也不知在斟酌这什么,而一旁,的案上倒是放着一把琴,最与往常不同的是。
这里坐了一位玄衣男子。
那男子一袭玄衣虽是阴沉之色但是却丝毫看不出阴鸷之感。
一双眸子虽不及叶墨觞那双眸子深邃,但是却也极为勾人,面容俊逸唇角间带着几分的轻佻。
苏潋裳虽然心存疑虑,但是却也并没有将眸光特别的放在他的身上。
“师傅。”苏潋裳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吐出这两个字。
“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儿?还真是挺标志的。”那男子一双狭长的双眸,此时就坐落在苏潋裳的身上,让苏潋裳莫名的感觉,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就如同动物园里的动物,正在被观赏。
叶墨殇的目光微抬,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身旁之男子。
那男子打着哈哈,终于低下了眸子。
“还真是护犊子心切呀。”男子嘟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手中的琴早已经停止,此时只余下片刻的安静。
“这个给你”叶墨殇,声音淡然,袍袖一挥,直接以翠绿色的瓷瓶便在空中划过,抛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苏潋裳的反应还是不错的,手臂微微一扬,恰好将那翠绿的瓶子直接收在掌中,苏潋裳,眉峰微皱,莫不是自己出了寒池都要吃什么药丸吗?
疑惑的直接当着叶墨殇的面就打开了瓶子,可是这瓶子才刚刚打开,就透着一股血腥味。
虽然上面玫瑰味的药香,似乎已经将那血腥味遮挡,但是苏裂伤却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秀的那隐约的味道。
她眉头微皱,莫不是,这就是用自己的血制成的?
他抬起眸子,眸中满是疑惑,定格在叶墨殇脸颊之上,可是叶墨殇的面上依旧是那银白色的面具,一小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那片上的荧光以及那低垂的眸子。
“你这小徒弟真的是挺标志的,要不如此,借我回去玩两天?”凤澈直接一手支着他的下巴,略有些轻挑的扫了一眼苏潋裳,惹得苏潋裳满身的鸡皮疙瘩。
敢情叶墨殇也会与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为伍,瞬时之间对叶墨殇的好感又下降为零。
“若是继续多话本座会让你说不出话。”叶墨殇声音淡然,依旧是那般清冷,受伤的白玉杯盏,依旧是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明明是那般轻飘飘的话语,此时却如同炮弹一般在地上炸裂,让凤澈刚刚才抬起的兴致,瞬间就闭了嘴。
“得得你的小徒弟,你还是自己玩儿吧,小爷不玩儿了”
凤澈努嘴,似乎是给叶墨殇丢下个东西,苏潋裳还未来得及看清的东西是什么,就已经被叶墨殇的袍袖盖过,只余下片刻的虚影罢了。
叶墨殇的眸中,依旧透着半分清冷,略一转眸竟是直接挥袖而去,白色衣袍只是微微闪动,片刻之间竟是不见人影。
苏潋裳还未来得及问一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还有这一直变化不停的路障……
可是他离开的太快,她连问都没有机会。
“小徒弟?”凤澈依旧是单手托腮,眸光淡然看着面前的苏潋裳,似乎是在打量。
苏潋裳眼皮略一抬,扫了一眼,此时依旧不停的盯着自己看的凤澈,就只觉得膈应。
“我叫苏潋裳。”苏潋裳轻飘飘的扔下这么一句话,竟是直接转身就要走。
这人虽然自己并不知是谁,但是看样子应该与叶墨殇关系匪浅,但是这些与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大关系。
最主要的是,这人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善意,让他就只觉硌应的慌。
然后昨天晚上才刚一转身,那人却已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此时刚好拦住了苏潋裳的去路。
“走什么走?坐下陪小爷聊会。”凤澈吊儿郎当惯了,此时说出来的话,也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此时停在租赁商的耳中,却变得非常的刺耳。
“有事?”苏潋裳淡淡的生出这么两个字来,因为是叶墨殇的好友,所以她并不想这么不给他脸,但是也不代表他可以顺着唏嘘往上爬。
风澈此时双手抱胸,一脸认真的盯着面前的苏潋裳。
“确实是有事,而且还需要详谈。”
风澈终于改了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满脸的认真,看不出丝毫的玩笑之意,这样子倒是让苏潋裳心中泛起了嘀咕,眸中闪过几分疑惑?
她的步伐总算停下,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之人。
“说。”做点生意也不多做废话干脆了,当直接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