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想想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进总裁办,踢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对着一屋的空气干瞪眼。
吕兰及时出现,抱着文件夹,一丝不苟地解释道:“总裁明天要出差,今天提前下班回家了。”
甘想想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走。
吕兰推了推眼镜,及时补充道:“总裁说,他是回自己的家。”
甘想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总裁好像不是很赶时间收拾东西啊。”不然怎么还有空交代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吕兰没有回答,一丝不苟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别提多诡异了。
甘想想没有理会她,怀揣着满腔的怒意,向唐泽家杀去。
吕兰看着她走出总裁办,拿出电话拨了个号,一丝不苟地汇报道:“喂,总裁?甘小姐已经知道您回家了,并正在赶去您家的路上。”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吕兰严肃的脸忍不住抽了抽,无奈地改口道:“对不起,不是赶去您家,是回你们家。”
甘想想带着满腔怒气与委屈,来到唐泽家门外,本想很有气势的踹开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敲门吧,也显得太友好了。
于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跑到外面花台搜了搜,还真被她找到了钥匙。
她不免开始诅咒,这么随意,迟早被小偷偷光。
打开门,楼下没有人,她将包一丢,熟门熟路的开始往楼上走。
先踢开唐泽房间,发现没有人,不仅没有人,室内整洁得仿佛没有人住过一般。她狐疑的往外走,路过她曾经的房门时,发现门没关,走了进去,才发现浴室有人在洗澡,而且唐泽的东西都在这个房间。
她愣了愣,难道唐泽一直住在这个房间?
没怎么细想,主要是太多东西细想之后就没了勇气。
甘想想走到浴室前,毫不客气的使劲儿向门上踹,不愧是这屋子里最廉价的东西,果然不负众望的被踹开了。
唐泽正在淋浴,水顺着他有些的身子滑落而下,而他面上无悲无喜的看着他,甚至连重点部位都不准备遮掩一下。
他这么淡定,甘想想倒有些不淡定了,她默默地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含糊道:“你不捂住尖叫吗?”
“有这个必要吗?”唐泽关了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没见过。”
甘想想更加尴尬了,她的确见过,但那也是好几年前了好不好,而且她内心还是个纯情小妹子好不好。好吧,纯情小妹子是不会明知道男人在洗澡还踢开门的。
唐泽取下浴巾在腰上,也不擦拭身上的水,水珠顺着他细腻的肌肤就往外滑,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比直接看还要夺人眼球。
甘想想先是眼睛发直,然后脸可疑的红了。
“呵!”唐泽冷笑一声,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继续说道,“你脸红什么?你不是不仅见过,还用过吗?”
“……”甘想想脸更红了。
果然,不要和唐泽比不要脸,这实在是在难为她自己。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话语?
唐泽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出浴室后,他又回过头看向她,淡淡地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当时不是用得还很舒服吗?”
“……”
甘想想的气焰彻底被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所取代,母上大人啊,她果然和唐某人不是一个段位的。
唐泽拿出衣服,无视甘想想,开始缓慢而优雅的穿衣服。
甘想想扶着门框,踢了踢脚,幽怨的看着他好看的身形,想着自己先前投怀送抱被拒绝,现在‘坦诚相见’还被无视,越来越没有底气,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
她还没有犹豫多久,转眼就看见衣柜里露出女式内/衣的一角,她目光一聚,顿时怒火涛涛的向他走去。
唐泽正在扣衣服,突然见她从背后冲到面前,他动作一顿,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甘想想无视他,弯身抽出那件内/衣,转身怒视着他,质问道:“这怎么回事?”
唐泽顿了顿,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没见过。”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甘想想怒不可言,将内/衣一丢,吼道,“穿这种调调内/衣的女人你也看得上?你能耐了啊!”
唐泽摸了摸鼻子,瞟了她一眼,含糊其辞道:“我觉得她挺好的。”
“唐泽!”甘想想看着他,气得快哭了,“你无耻!”
唐泽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突然有点慌了,正准备说话,甘想想却抢先一步扑向他,力气大得仿佛要和他同归于尽一样。
唐泽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顺势就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甘想想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你什么调调都不在乎了,何必装清高,今天小爷就强攻了你!”
唐泽:“……”
甘想想怀着怒气,没什么甜蜜可言,完全是撕咬,唐泽被她咬得生疼可又不舍将她推开。这果然是最甜蜜的折磨。
天知道他有多委屈,那件内/衣根本就是甘想想网购的,只是被唐泽嫌弃以后一直压箱底没用过,以至于她自己都忘了。
夜深人静,唐泽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人,思绪有些复杂,动作轻缓的起身她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唐泽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地上的包内铃声响起,他翻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她在睡觉。”
秦原沉默了片刻:“怎么是你接电话?”
唐泽理所当然:“我老婆睡在我旁边,不是很正常吗?”
秦原:“……”
唐泽一声冷笑:“倒是你,把我老婆骗走,照顾好她就算了,竟然让她流露街头无家可归,你可能耐啦。”
“……”哪来的这么坑哥的妹妹啊!秦原叹了口气,“你想清楚了吗?”
唐泽沉了脸:“秦原,关心则乱,我已经给了你三年时间了,我不会再等了。”
秦原沉默了半响:“好。但是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想想也是会记仇的。”
唐泽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不牢你费心。”
挂了电话,唐泽揉了揉手腕,上面有个十分明显的压痕。他苦笑了一声,不仅会记仇,还有仇必报。
今天的天气,似乎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