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晴雪,是容玙的妹妹吧,你母妃当年抱走的那个孩子!”阮溪婼知道姬琼华对她的恨有多深,与其毫无意义的打口水仗,不如趁机将心中疑惑问出来。
对于姬琼华而言,姬晴雪就是报复的工具,只要姬晴雪越顺利她便越是高兴。
姬琼华先是一愣,看了眼司寇珩,随即就想明白了。
九皇叔天纵之资,华盖天下,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这件事情她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能瞒得了司寇珩一辈子,而且,知道了最好!
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有些时候,真相远远比什么都不知道要轻松的多。
“你们也查出来了,也罢,承认了又能如何,姬晴雪确实是司寇珩的亲妹妹。就算她知道了他们之间是兄妹的关系,姬晴雪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她会像是你们最恐怖的噩梦,时刻缠绕在你们的身边,缠绕在你们的生命力,挥之不去,除非杀了她,否则的话永远都不会解脱。”
姬琼华哈哈大笑,凄厉的笑声在地牢之中不停的回荡着,像鬼在苦。
阮溪婼皱眉,“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让姬晴雪哀伤她的亲哥哥,像是跗骨之蛆一样在他们的生活中搅和,她会是最大的软肋,最好的工具。
好恶毒的心思,除非杀了姬晴雪,否则的话,这就会成为容玙一生的噩梦。
“是啊,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姬琼华认真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是仰天大笑了一阵,用一种极低极轻的声音诱~惑道:“你们想知道我母妃是怎么做的吗?”
阮溪婼脸一沉,心中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觉得接下来的话未必是他们与愿意听到的,拉过司寇珩便要离开地牢。
司寇珩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薄唇紧抿对着阮溪婼摇摇头,是他这个做哥哥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她这一生变成了一个可耻可怜的悲剧。
他欠妹妹的,该还清楚。
“打从她能记事记人开始,便有人不停的在她的眼前和耳边叙述关于司寇珩的每一件事情,她学会的第一个人名是司寇珩,画的第一张画是司寇珩,她日日夜夜念着的是司寇珩。”
“母妃自她六岁起。便开始给她喂食药……”
“够了,别说了!”
阮溪婼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着,她能感觉到司寇珩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失,僵硬,冰冷……他的掌心就好像是被冰封多年一样寒气入骨,冷的人直发抖。
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大概能猜想的到,可是,可是这么残忍的是事情如何能让容玙知道呢?他找到妹妹时那满心的愧疚,满心的希冀都将这些染血肮脏的话语中一点点化作飞灰。她这样一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心在滴血,
“不说?为何不说?”姬琼华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惨白的脸色,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这是他们欠她的!
她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姬晴雪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绝对不舍得放弃的,只要碰上一次,宁愿死在她身边,也绝对不愿意离开!”
“她的体内有一种蛊,随着她越长大,蛊毒发作的便是越厉害,阮溪婼你应当是听过的,真正的无药可解。”
等到蛊毒发作的时候,便会血脉贲张,爆体而亡。
“让你别说了!”
阮溪婼怒不可遏,抬手对着姬琼华的脑袋便是一掌,她连吐了好几口的血,阮溪婼身形一动,手掌掐着她纤细的脖子,轻轻一用力,姬琼华的脑袋便无力的歪到了另一侧。
彻底的没了呼吸!
姬琼华死了,彻底的死了。她在死的时候,看着阮溪婼的眼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和得意,嘴角高高的勾起。
地牢之内一片寂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朝着司寇珩的方向走了几步,担忧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合 欢蛊,真的无药可解!”
她话刚说完,司寇珩便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她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容玙的手在轻微的发抖,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居然连表面上的平静都难以维持。
这样的真相,对他而言那么残忍,一字一句都是诛心之言!
阮溪婼双手环着他清瘦的腰间,为他带来一点支撑。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的陪着他或许是最好的。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阮溪婼低声一遍一遍的安抚着他,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姬晴雪……这样的妹妹……
“婼儿,你知道吗?我宁可她死了……”
司寇珩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她的肩窝里传来,带着一些愧疚和残忍,他找了十几年,宁可她死了,也不愿意她这般屈辱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