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见这两件事都办好后,正想在叫秋月进来,不想春花进来说皇帝带着太子以及越王过来了。文德想了想,道,皇上进来后再沏茶,现在扶我去床上。文德躺下不就,就听见三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文德又让春花在门口看着,见皇帝进门后就进内殿。
李世民进内殿后,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的皇后见自己来了由着宫女扶着便要下床拜见自己。李世民觉得皇后变了,但是却又觉得没有变。来不及思考,自己就上前去扶着皇后,道,皇后病着,躺着就好虚礼就难免了。你我夫妻不要在意这些礼节。文德听到后只是觉得好笑,听听叫自己从来就只有王妃,皇后。可怜自己前世却还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好,却不想如果好,自己的名字却为何从来不叫?可悲可叹,愚昧啊愚昧。
文德想着却仍旧说到,皇上,礼制不可废。妾为皇后,一国之母自当谨言慎行。李世民听到后说,皇后总是知书达理,一宫表率,天下楷模。但是你身体不好,现在以养身体为主。转过头对兰芝、兰桂骂道,皇后身体不好,尔等难道不知劝阻吗?要尔等何用。文德听见后只觉李世民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比戏子都演的情真意切。却也顺势把兰芝、兰桂等打发下去了。
李世民走后,文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俩,在贞观十七年却自相残杀。李世明啊,李世民你究竟有没有心?为何对吾儿如此残忍?李承乾跟李泰见母亲脸色发白,齐声问道,母后可是觉得身体不好?儿臣去叫御医可好。文德摇摇头,说到,好久没听你们叫娘了,私下就叫娘吧。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但是也都按照文德的意思叫了声,娘。文德的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下了,两人见后皆是手足无措。文德拭去眼泪后又跟二人好好地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身体疲惫方才作罢。
跟前世一样,贞观八年十一月从九成宫回到了皇城。文德见到了自己的小女儿晋阳和新城,当文德看见李治时,只留下满心的复杂。前世兄长被迫自杀,而这个小儿子晚年也是遭受了疾病的折磨,自己今生便不会也绝不允许前世自己见到的那些遗憾发生。再说另一头高祖李渊,这些年疾病缠身,也是靠药养着,李世民自九成宫回皇城后便去拜见太上皇李渊,见自己父亲身体一天天衰老也是感慨颇深。便去了立政殿,想起皇后的病情反反复复,颇为忧心。
而文德正跟几个孩子在说着话,如今长乐已经出嫁,宫里只有豫章、城阳能够陪自己说话。晋阳与衡山还小,还要乳娘照顾。想着后来几个女儿坎坷的姻缘,文德觉得自己应该早早的做打算了。现在文德跟豫章和城阳说着话,问道自己离开这些日子两人的功课是否都做好了。豫章这是便道,娘,你怎么只关心功课不关心儿的其他事呢?文德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娘还应该关心些什么呢?
这是殿外传来三呼万岁的声音,文德想了想还是起身迎了上去。到了外室,文德迎身拜道,妾恭迎皇上大驾,吾皇万岁。李世民见皇后迎驾,而豫章和城阳也在身后,便说道皇后起,把文德搀扶起来后。对着豫章与出城阳说到,皇儿也平身吧。文德见李世民居然亲自把自己搀扶起来,很是诧异,但是自己当皇后这些年,早已经习惯掩饰情绪,故文德也没表现出任何与平常不一样的神态。李世民见皇后起后就是把自己迎到上位,而她却在一旁跟两个女儿时不时说着话,便问道皇后如今觉得身体如何?文德心想,终于说正事了。便答道,皇上,妾觉得身子爽朗多了,王御医功不可没。李世民听到后,紧绷的神情终于好转了,说到那就好。朕还有事要处理,就回太极殿了。
文德一直觉得,不知是不是自己再世为人,所以对李世民的看法改观了?总是觉得自从自己醒后就觉得,李世民对自己的态度,跟前世是大不相同的。而李世民坐着玉撵前往太极殿,心中觉得无忧对自己,变了。变得冷淡了,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嘘寒问暖。也不是,只是虽然跟以前一样,但是,自己现在却感受不到暖意。
文德也不愿意纠结关于李世民的事,想着自己应该尽早把齐国公夫人召进宫,然后尽早调理自己身体这才是大事。至于李世民,贞观二十三年离现在也不到十五年,难道自己十五年还等不了吗?
是日,便下诏,诏齐国公夫人入宫觐见。待黄门侍郎到长孙家传皇后懿旨,着国公夫人入宫觐见。魏氏与长乐公主接旨后,面面相觑。皇后不会随意召见长孙家人进宫,自己觐见时也都是命妇朝拜皇后时,如此反常行为,娘娘是否有何交代?而长乐却是面含忧色,母后难道病情还没好转?自己是否应该递帖,进宫拜见母后?
长孙家妇人皆是面含忧色,如此情况,是文德当皇后八年后第一次出现,同时也都担心是否皇后身体违和。长孙无忌回家后,魏氏不敢耽搁,便将今日之事告之。长孙无忌沉默半响,道,明日你与公主一块进宫面后。
而长乐,此刻在屋室之内十分担心,心绪不宁之下,已暗自垂泪。长孙冲见妻子如此忧心,问道,丽质,怎么了?长乐见夫君已经回府,便见今日之事一一告知,言自己忧心母后病情。夫君,我怕母后旧病加重,如何是好?长孙冲安慰,宫中尚无音讯,想必是好的。娘子也不要过于着急,这时魏氏身边的大丫鬟,银钗来了,见到长孙冲俯身拜倒,道,公主驸马爷安,婢女奉夫人之命,请公主明日卯时到朝晖园见夫人。
长乐公主听见银钗的话后,问道,娘可还有其他交代?银钗会,公主殿下,夫人请公主注意身体,切勿忧思过度,一切有她。第二天,长乐公主便由大宫女,夏荷和春燕服侍起来了,到了寅时三刻已经到了魏氏的朝晖园。同时魏氏已经等在了厅堂,见儿媳来了,便说到,与我一道进宫吧。二人便坐轿赶到望仙门,之后由着宫人引到文德居住的立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