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兔看也不看这般混乱的场景,冷笑着摇头扶着桂姨娘便往院里去了。
这个所谓的爹,这会儿在看见自己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一般教训,不过是做给她看的。
他以为,他这般做,便可博取她的原谅么?
最好,常府里的人,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招惹她,否则……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是开端而已!
“敢说我常意贤的女儿是贱种,你等泼妇嫉妇,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等。”
常玉兔看也不看这般混乱的场景,冷笑着摇头扶着桂姨娘便往院里去了。
这个所谓的爹,这会儿在看见自己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一般教训,不过是做给她看的。
他以为,他这般做,便可博取她的原谅么?
最好,常府里的人,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招惹她,否则……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是开端而已!
最震惊的,莫过于一直缩在一边的常秋明和常玉清姐弟俩。
这一回这对姐弟俩不再象之前那不般傻瓜持冲出来指责,而是一直默默站在一畹和看戏的。
看着被打的众夫人们,姐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幸好,幸好没出来啊。
之前就领教过常玉兔厉害的她们,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只怕还是少去招惹五姐姐为妙。
最平静的,莫过于常玉如。
她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似乎,这府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但在常玉兔离开时,她阗黑的眸色微转,藏在袖里的手,握的很紧。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呀,没想到我家兔子,会变的如此的嚣张。这才是我南子都的兔子嘛。”
常玉兔和常府的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在常府的紧靠着院外的那株桂花树上,那位京城传说的病弱公子南子都,此时正悠哉地点评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从发现兔子失踪后,他第一时间便想到来这常府寻人。
不出所料地,还真看见了那个姗姗来迟的人儿。
她怒打众仆役还有夫人们的场景,那股子嚣张的英气,直让他看的想拍手称绝啊。
“唉,兔子啊,你这样嚣张的活着,我却猥琐地生存着,这样看着,是不是不怎么好啊?”
若是常玉兔在这儿听见,肯定会吐血三升的。妹的,你是男人你好意思吗!
回到后院后,桂姨娘要去端水洒扫。
“姨娘,别洒扫了,这院子……”她看看四周,这个院子真心很多残破。
就二间孤零零的小屋子,屋顶裂开了不少的瓦片,地上坑坑洼洼,一到下雨的天气,外面大雨,屋里,也好不了太多。墙壁,更有二面是断裂了的。
在屋里,偶尔还有几只老鼠吱吱窜过。
一口破败的箱子,便是屋里唯一的家当……
“这院子……是残破了些。”桂姨娘看着这二间她们住了十几年的屋舍,也是心酸地眼睛一红,眼看那眼泪又要掉落下来。
常玉兔不耐烦地皱眉,“不许哭。”
这一声低斥,吓的桂姨娘赶紧抹掉眼泪。摆首,“不哭,我不哭,姨娘就是这些年,委屈了你。我常年病气缠身,也没照顾好你,看你现在瘦的。”
桂姨娘打量着常玉兔的小身材儿。
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少女最好的年华。
然而,常玉兔却太瘦。
虽然花容月貌,然而脸色,却略有些的黄气。这些,是常年营养不良造成的后果。
至于身材,更是无法与前院里的几位小姐的丰腴相比。这些年,真心亏空了这孩子哩。想到这,桂姨娘的眼泪再包不住。
“我说不许哭。”对于眼泪,常玉兔很厌恶。是弱者才能有的。
伸手,替桂姨娘抹去眼泪,“行了,以后我不让她们欺负你,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有个条件,你不许哭。”
略温婉的声音,却让桂姨娘哭的更凶了。
“兔子,姨娘不怕哭,是姨娘不好,没保护好你,呜,以后,姨娘不哭,不哭。”
看常玉兔极其不耐烦的脸色,桂姨娘还是适时地擦抹掉了眼泪。
兔子不愿意她哭,所以她得忍住性子。
“兔子我还是去收拾一番吧,要不,今儿晚上可怎么睡觉啊?”
桂姨娘看着屋时乱七八糟的床,再看哪怕衣着朴素的常玉兔,但也透露出无双风华的她,只觉得,这样的屋子,真心容不下这么高贵清华的人儿。
桂姨娘急着起身要去收拾屋子。
但才一动,便唉呀一声叫出声来。
看着她受伤的腿,常玉兔一把撸起。
在那只纤长的腿上面,有关无数的针眼,还有不少的脓胞以及皮鞭伤痕。
“这些,全是我这段时间不在她们给的!”
紧盯着桂姨娘的腿,常玉兔厉声询问。
“兔子,你失踪了,我,我撒谎说你去了乡下,所以在夫人们要惩罚我以正风气,这个,也是说的过去的。没事了,就一些皮外伤,姨娘这不是好好活着么。”
常玉兔甩开她下摆,冷冷地起身不再理会。有的人柔弱惯了,你怎么维护她,她也强不起来。
感觉到了常玉兔内心的失落,桂姨娘再度抽噎起来。
可能是怕她生气,哭了二扬一,又压抑着不断地吸气。这样的气氛,令常玉兔倍受烦躁。
若是桂姨娘的性格一直这般软弱,那她以后走了离开这院子了,她要怎么办?
接管了这具身、体的一切,也间接说明,她得接管这具身、体的一切责任负担。
“兔子,姨娘……知道你是关心我。我看出来了,从此以后,你的生活,会有所不同的。你放心,我就是今儿哭一下,我这是高兴的哭呢。明儿,明儿我就会好的。兔子,你放心,姨娘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会默默站在一边儿,看着你成长起来。”
桂姨娘轻轻地诉说着,常玉兔则只是淡然地坐在那儿。
这位姨娘,若是真的能如她所说的,那到是不错的。不过,有她在,就算现在软弱,以后,也会逼的她改变过来的。
“兔子,你饿了罢,姨娘现在为你做吃的去。”
桂姨娘咬牙,起身要为她做吃食去。
常玉兔皱眉拦住她,“不用了,你好生坐着,一会儿自有人为我们换住的端好吃的来。”
桂姨娘诧异地看着她,还觉得这一切改变不可思议之时,外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常意贤出现在院门口。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歪倒在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的桂姨娘,紧接着便面含惭愧地走向常玉兔。“兔子啊,之前的事情,是爹忽略了,现在跟爹一起回前院可好?”
常玉兔冷笑着抬眸看向远处,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一时间,常意贤有些下不了台。他这当爹的都如此的伏低做小了,可这个女儿!
桂姨娘在这会儿到是清醒的很,她抹着泪水,“老爷,你还是回去罢,我和玉兔哪里有福份去前院儿啊。这院子虽然说是破败了些,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姐姐们也算是给我们娘儿俩一条活路,没把我们撵出府里。偶尔的,也会赏我们一口剩饭吃,要不然啊,我们娘儿俩只怕真饿死了去呢。所以这一切,真的得感激姐姐们的照顾呢。”
桂姨娘说的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但她每说一声,常意贤的眼神便会落在这院里一分。
视线所过之处,看见的就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上一次他入这后院找紫毛兔子,并不曾注意这院落儿。
然而现在的常玉兔不同了,出了个能光辉门庭的女儿,他当然得注意这一切细节了。
这么一细看,却发现这院落,居然比自己堆放杂物的屋舍还要破败。
“玉兔,桂香,你们……你们这些年,就一直住在这样的屋舍里?”
常意贤指着这屋里的一切,完全被这破败的场景震惊了。
“老爷,你莫要怨怪姐姐们,我们娘儿俩有这样的落身之处,也是姐姐们照顾才有的。你,你莫气坏了身子哩。”
桂姨娘着紧安慰着,直听的常玉兔暗自点头,是呢,这后院的女人,有哪个会是太省心的呢。
桂姨娘能在这后院生存这么多年,能在常意贤众多的姨娘们中间把她和自己都存活下来,扮弱,也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生存手段吧!
想明白了,常玉兔水润的眸里划过一丝释然,看来,姨娘刚才所说的让她放心的话,确实是真心的。以后,她真的可以放任天下游罢。
“搬家,立马就搬家,这群嫉妒成性的泼妇,我饶不了她们。玉兔可是我的孩儿,她们居然这般对她。哼……”
常意贤被气的够呛,不断地大声怪吼着。
外面的管家等人,在得到他命令后,全都要上前来搬家。只是,看着这一只破落的箱子,真心觉得这家……似乎搬的也太简单了点儿。
常意贤吼着骂着,眼神,却一直落在常玉兔的身上。这个女儿现在是个香鍲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