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昏欲睡到会议结束,她留下和温宁说话,其他部门的秘书过来找温宁,问她要不要代购法国包包,她有朋友去法国了。
“我目前不需要。”
“唯一呢,要买吗?”
“我也不需要。”
法国包包,肯定很贵的,到现在还没拿工资呢,还是算了吧:“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抱着资料回去,刚进门,老大陆远仪气势汹汹从她后面过去,直接杀进陆远恒办公室了,难怪温宁会给她发那样的信息,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她忐忑的在外面,猜测会不会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内线响了,这个时候还喝咖啡,敌人都杀到门口了。
跑去泡了咖啡端进去,里面战况十分厉害,陆远仪的战斗力很强,地上都是文件,就连茶几上的东西也不能幸免,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她站在门口端着咖啡,陆远仪回头看了她一眼,讥诮的开口:“唯一,公司好玩吗?”
她屛住呼吸,走到陆远恒旁边:“还不错,谢谢大姐关心。”
“谢就不用了,怎么你也是我弟媳,不过我们现在谈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感兴趣,还是出去吧。”
唯一瞧了瞧陆远恒铁青的脸色,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确实不太好,是他们姐弟的事情,放下咖啡就往回走。
偏偏这时陆远恒开了口:“我陆远恒的妻子,就算是来玩又如何,我有这个资本,就算她现在要当财务经理,我也能给她拿来玩玩。”
不知这句话里哪个字刺激到她了,陆远仪大叫一声,发狂的把他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刚泡好的咖啡,就那样被甩了出来,烫了唯一一身,忍不住尖叫起来。
陆远恒面色急剧变转:“唯一。”
陆远仪也蒙住了,没想到会伤到顾唯一,这不是她要的,她也知道,伤谁也不能伤了顾唯一。
“给我看看。”
陆远恒急了,尤其看见她小腿开始血流不止,整个眼眶都红了,说话都有几分抖,陆远仪见了糟糕的情况,抖着手拿起电话叫救护车。
“叫司机到楼下,快。”
陆远仪胡乱应了声,陆远恒抱着唯一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回来的温宁,见到唯一在陆总怀里血流不止,顿时吓得不会说话了。
“让开。”
厉皓来找老板,恰好看见老板进电梯,紧跟着过去。
“唯一,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
她疼的麻木了,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哭的陆远恒心都揪在一起了,刚才若是不叫她进来送咖啡,就不会出这事情。
大腿被烫伤,一丝丝的抽着气,小腿又被玻璃渣划破,还在流血,状况有点多。
厉皓开车,送到医院进行包扎,烫伤的地方上了药膏,小腿也缝了针,六针,伤口有点深,索性没伤到经脉。
顾唯一已经不哭了,缝针时哭的声嘶力竭,被按住在床上,现在嗓子嘶哑,都说不出话来,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
陆远恒就算是之前在闹什么不愉快,现在也不闹了,抱着她一声声哄着,唯一被哄着,也没觉得疼痛消失,所以言情小说上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怎么会不疼呢,他妈的都要疼死了。
“还疼吗?”
“疼,疼死了。”疼的她直抽气啊。
“忍着。”
“……”
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对话,难道不该继续哄着吗?唯一瞅了他好几眼,最后生气的别开脑袋。
人从他怀里忽然出去了,陆远恒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又把她拉了回来,继续搁在怀里。
“别乱动。”
“我就不。”故意又动了下,被他按住肩膀。
“听话,万一弄到伤口。”
“我什么时候出院。”
“等。”
不过就是伤了腿,不是瘸了,现在也消毒了,缝针了,还需要等什么啊,他一脸高深莫测的,唯一脑子笨,猜不透。
“要吃什么?”
“不要,我想回去了,不想呆在这里,有消毒水味道,不喜欢。”
厉皓进来,手里拎着两人的衣物 ,看样子他们是要在这里住几天啊,可她只是小问题啊,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远恒。”
“嗯,别问那么多,到时候就知道了。”
厉皓搁下东西,十分好奇的来看她的腿,说要看看缝针的样子,是不是格外的漂亮,真是个变态。
“唯一,你这次又光荣了。”
“早知道就让你进去了。”
她撸起裤腿,给他看看缝针的地方,不过此刻包着纱布,压根就看不见的。
“厉皓,你看你幸灾乐祸的嘴脸,真是讨厌。”
“得了,有人不讨厌,那你跟他说话吧。”
他说的不就是陆远恒啊,知道他们在闹,还故意这样说,气呼呼的扭过脑袋,听见陆远恒对厉皓说皮痒了是不是。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我去办事。”
陆远恒也跟了出去,两人不知密谋什么去了,她靠在床上,摸了摸大腿的烫伤,忧心以后会留疤吗?
若是留的话,穿短裙会很丑的,还有小腿上的缝针,她算是领略了陆远仪的疯子行径。
平时看着优雅大方,一转身跑到自己弟弟办公室跟个泼妇似的大闹,还真是厉害的很。
陆远恒进来,问她要吃东西吗?
“嗯,要吃蛋糕,你去买吧。”反正她是病号,就矫情一次吧,让他去跑腿,故意说了一家很远的蛋糕店。
“好。”就见他出去,紧接着厉皓跑进来问她作何要吃那么远的蛋糕,唯一不知去买蛋糕的人是厉皓,十分的对不起他。
“那就算了吧。”
“不行,唯一要吃的。”
厉皓:“……”你们夫妻间的战争,作何要扯到他身上啊,真是倒霉透顶了。
悲剧的去买蛋糕了,陆远恒靠在椅子上,拿了杂志看,她拿着手机给温宁发短信,告诉她自己没事了。
“那个,温宁说晚上的饭局怎办?”
“推了吧。”
“哦,好。”
告诉温宁推了,接着温宁发了句,你们兄妹的关系真好啊,唯一盯着这句话,默默地出了神,哎,是真好哎,兄妹。
琢磨了半响,回复了句,我们兄妹的感情情比金坚。
收了手机,抱着枕头想睡觉又睡不着,该怎么打发时间,不如来局斗地主,于是把自己美好的愿望告诉他。
“顾唯一,我怎么没看出你其实是赌鬼一个。”
“呵呵,我这不是无聊。”
“既然你想的话,那就斗地主吧。”
陆远恒下去买扑克牌,两人坐在床上斗地主,她平时也就在网上斗斗,鲜少会跟人现实斗,显得几分兴奋。
“我们来钱吗?”
“你有钱吗?”
唯一掏掏口袋,发现连个钢镚也没有,十分气馁。
“要不就来喝水的吧。”
“输了就喝一杯?”
“嗯,可以吧。”
“好。”
陆远恒默默迎战,喝水?看看她肚子,能喝多少啊,估计五杯就差不多了。
“唯一,别后悔,也不准耍赖。”
“我才不会呢。”竟然怕她会耍赖,自己不是那种人:“你也不准耍赖。”
“呵呵,顾唯一,你也太相信自己技术了。”
陆远恒鼻子哼了声,洗牌发牌,唯一抓了一手的牌,慢慢理着,还不错,有个炸弹。
“你先走吧,女士优先。”
“好,飞机。”
“等下。”
妈蛋的,这种牌他也有,唯一几分郁闷,等他出牌。
陆远恒:“顺子。”
“不要。”
“好,飞机。”
“你怎么还有飞机。”唯一不淡定了。
“牌好没办法啊。”
“我炸弹,炸死你。”
陆远恒见她炸弹都下来了,眸子里带笑:“你接着走。”
唯一看着手上的牌,觉得这牌估计是必输了,陆远恒手上压根就没多少牌了,走了两轮之后就没了,亲切的给她端了水来:“喝吧。”
第一杯水,唯一咕噜噜喝下去,接着来第二牌。
“这次你不会赢了, 我有预感。”
“耶稣告诉你的。”
“不是,女人的直觉。”
陆远恒没忍心打击她,女人的直觉是种多不靠谱的直觉啊。
“还是你先出。”
“不,上牌是你赢得,你先来。”
陆远恒也不推拒了,直接出了一个顺子,唯一看着那个顺子好长啊,完全压不上,有点心惊了。
“不要?”
“嗯,要不起?”
“我还有一个顺子。”
这个顺子也你忒大了吧,自己又没炸弹,真是忧伤。
“不要,你继续。”
“既然不要,那你就等着喝水吧。”
陆远恒真的是说到做到,让她喝水,第二杯水又是她喝的,连续喝了两杯,觉得肚子微微的撑了。
“还玩吗?”
“当然玩了。”当时的顾唯一不知道陆远恒的牌技和他的长相成正比,她连续喝了五杯水,喝的打嗝,反倒是他,翘着腿问她还来不来。
当时的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肝,竟然还放豪言说一定可以赢,最后又喝了三杯水,喝的要吐了,奄奄一息的趴在床边上。
陆远恒跷腿坐在椅子上,问她水好喝吗?她气得哼唧哼唧,伤口发疼,脸别过去不去理会。
“唯一,愿赌服输。”
“我不想看见你。”
“唯一,你这是迁怒。”
她现在已经不相信陆远恒了,老是给她挖坑跳下来,自己站在上面填土,陆小贱人。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是要吐了,是要上厕所了。
“干嘛去?”
“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