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上去就是一女彪悍的强抢良家妇男,他的衣服被唯一扯得凌乱,活像刚刚经历那啥子!
陆远恒的眸子黑的不见底,似有墨要滴出,按住她乱动的手,嗓音也跟着沙哑:“别动,要骑马就跟我来。”
唯一被他搞蒙了,难不成他要请她骑马,那最好不过了,可是当他牵出一匹马的时候,唯一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两人共骑一匹,脸顿时拉下来了。
“我要一个人骑。”
“那就继续去拔草吧,大草原的草肯定够你拔到晚上。”陆远恒马腿一抬,竟然走了,唯一气死了,可是不得不低头。
急吼吼的跑上前抱住他大腿,扬着笑脸说:“我觉得还是共骑一匹比较好。”
他居高临下的露出白牙,笑着把她拉上了马背。
这不就对了,陆远恒笑了起来,就算她成长了,也依旧是他的唯一,有时候傻傻的。
曾经他们也这样相拥共骑过,只是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是情侣,而现在这种不明的关系,唯一还真是捏了一把汗,真不知这厮下一步要干嘛,不过,想把他踢下马背的想法一直没变,只可惜没机会。
他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耳边仍是呼呼地风声,扬起衣袂,有种武侠电影里策马扬鞭的味道,唯一很是兴奋,抢过他手中的鞭子抽了马,马撒开脚丫子奔的更快。
眼看着就要超过旁边的那匹马,陆远恒竟然勒停了,任它在地上转着圈,她不爽的扭头瞪他,他竟然直接屏蔽,气急之下唯一想到了一个摆脱他的好方法,逞他不备故意把外套扔在了地上。
“喂,我外套掉了,你下去帮我捡一下。”
陆远恒幽幽的看了她两眼,好像在说她整个小骗子,但最后还是下马了。
唯一瞅准了时机,猛抽马屁股,一溜烟把那厮甩在了后面,还不忘回头给他做了“耶”的手势,可惜隔得有点远,没看清他的表情。
太阳渐渐地落下,留下点点的霞光,落日映红周围的雪峰,象云霞那么灿烂,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蒙古包、牧民、和牧女们,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
唯一骑着马晃悠悠的回到了原地,那厮面朝着她站着,落日的霞光映在他的脸上,看的不真切,有种恍惚。
“下来吧,骑的够久了。”
唯一本想当着他的面来个利索点下马,让他瞧瞧她的厉害,可是当她撑着马背跳下来站在地上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打颤,一步也迈不出去,屁股酸的钻心。
“走吧!”
陆远恒带头走在前面,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发现他家的小女人竟然还在原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一下子就软了,哪还计较她把他扔在半路啊!
“怎么了?腿酸?”
“嗯,酸死了,动不了了。”可怜兮兮的说着,就差没挤出几滴泪了。
下一秒,落入他宽厚的怀抱,陆远恒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回去。
唯一想不通他是怎么入住这个蒙古包的,可是看着他的行李在另一张床上,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陆远恒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坐在床边上:“哪里酸,我给你揉揉。”
唯一一听,卷着被子滚到了床边上,像看色狼一样的看他,“呵呵~~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请我骑马!”
陆远恒充耳不闻,就跟以往一样,拉开被子把她拎到跟前,有些粗鲁的拽着她的腿,边按边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唯一怕痒,被他弄的呵呵直笑,“你别乱碰,痒死了,哈哈~~痒啊!”
“怕痒成这样,也是病。”
“你才有病呢!”
下一秒陆远恒竟然把她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想起来又被他按下去,唯一慌了:“喂,你要干嘛?”
“按摩,别乱动。”可是他这是按摩吗,魔爪竟然摸上了她的屁股,唯一羞急了,抬起脚丫子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咕咚”一声坐在地上,陆远恒愣了几秒,黑着脸跳到了床上,又把她按在了床上继续他的建国大业。
唯一动弹不得,最后“哇哇”的哭了起来,声音异常的凄厉,泪珠儿串串的落在了被子上晕开,陆远恒动作停滞,爱怜的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一如以前那般。
轻轻地低喃:“别哭,我只是帮你按摩而已。”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说:“你这是按摩,说出去谁信,分明就是欺负我,以前你就欺负我,现在你凭什么再来欺负我,难道我就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吗?”
粉拳颗颗砸在他的身上,他只得紧扣住她的手环到她身后,把她整个人拥进怀中:“是我不好,唯一,原谅我吧,好不好,你不在的这几年我过的也不好,咱们不闹了。”
“不好。”她急急地说。
“唯一,我爱你。”
他说的很低,唯一心一下子动了下。
“一直爱,和从前一样,以前陆家我做不了主,现在我可以了,唯一,以后不会有人在欺负你,回来吧,好不好。”
唯一没说话,却一直在哭,心里很难受,她一开始是咬着唇哭,后来变成嚎嚎大哭。
陆远恒看着她哭几乎没有任何办法,直到哭累了,等他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什么也没吃就睡了,眼角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如蝶羽。
或许一时之间还需要时间去接受,等到回去再说。
早上醒来之后,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那张床,空空如也,难道他昨夜没睡。
看来他还有两手啊,今早起来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洗漱完出了蒙古包,和他正好撞个正着,“起来了,就吃早饭吧,昨晚你也没吃。”
不说还没想起来,她昨晚竟然没吃早饭。
尽管不是很喜欢这种早饭,但还是狼吞虎咽,饿死人了。
“呆会干嘛啊?”
“观看 “蒙古男儿三艺”中的赛马及摔跤表演和民族歌舞表演,晚上参加篝火互动晚会。”他复述着导游说的话,又给她端了杯羊奶进来,唯一刚捏着鼻子喝完一杯,他竟然又端了一杯进来,啥意思?想变相虐待她啊。
“我不喝。”
“没打算给你。”
这下又自作多情,恨恨的捏着筷子,真想戳死他。
“吃个早饭也能吃得咬牙切齿,顾唯一,还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小情绪都写在脸上。”
“你管得着吗?
“暂时管不着,不过以后难说。”
他的潜台词不就是说她以后一定会答应和他复合,她还就不跟他复合了,呼哧呼哧吃完自个出去了。
陆远恒见她这样,就像又回到了那时在一起的的那会,闹别扭了,不过心中高兴啊!
唯一原本兴致冲冲的观看蒙古男儿三艺,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自吃完早饭之后胃就一直疼,直想吐,最后只能恹恹的躺在床上诈尸。
听着蒙古包外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呕的吐血,这么难得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不好气的问另一张床上的他:“你是不是在羊奶里下药了?”
“老鼠药,你不知道吗?”
唯一翻了翻白眼,哼哼唧唧,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杂志过来:“又疼了?”
“嗯,疼死了,你怎么不多放些老鼠药,保证毒死,也不用半死不活受罪。”
“那我岂不是丧偶了。”
“……”
他不语,坐在床头,拉过被子,把她半搂在怀里,温厚的手掌穿过被子,隔着针织衫轻轻揉着她的胃,他掌心的温度很热,隔着衣服也熨烫了她的皮肤,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划过,蒙古包里很安静,低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轻合着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偶尔会不安的动一下。
僵硬的身躯想换个姿势,她在怀中“嘤咛”了一声,似有要醒来的迹象,他一动不敢动,轻轻地哄着:“乖,唯一,再睡会。”
夕阳穿过帘子射进蒙古包里,洒下金黄的余晖,唯一醒来发现她还在他的怀里,而他则靠着床就睡着了,眼睑下有圈淡淡的阴影,应该是昨夜没睡好,手指下意识的划过他的下颚,有些戳,都怪他生硬的胡渣,又碰了碰他的薄唇,真是性感,要迷死多少人啊,就连那个破导游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说换帐篷就给他换。
然后又扯了扯他的耳朵,还是和以前一样,发现他的睫毛动了一下,唯一吓的立马钻回了被子里,紧闭双眼,假装还没醒,却不知睁开眼的某男邪恶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放开她出去。
晚上的篝火晚会,唯一总算是参加了,陆远恒坐在她旁边,没打算上去和大家一块跳舞,而唯一是力不足啊,虽然胃不疼了,但是精神还不是很好,只能在边上看着他们闹。
为数不多的新疆人在里面手舞足蹈,被气氛带动,唯一坐在地上打着拍子,篝火映在脸上红通通,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陆远恒悄悄的从后面拉着她的手,唯一不让,他偏拉着不放,最后只好妥协任他握着摩挲,酥痒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