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接着从里面出来:“唯一被下药了?”
“嗯,我送你回去。”秦暖暖说了声好,跟着康宁走了,人都走了,吴君昊留下来也没意思,今天这么扫兴,都是某个男人的功劳,回头看了眼石嘉佑,没了他爹,也什么都不是。
唯一被放在后面,车子开出去,陆远恒停在药店外,又不知道买什么药,最后只有开车回去。
把她放在床上,她被下药,此刻安安静静的躺着,若他不是及时赶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心里有只手无形的抓住,让他疼的几乎无法呼吸,低头吻吻她略带冰凉的唇。
拉好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是美好的的一天。
陆远恒去书房,站在书房连续抽了几根烟,嘴巴里苦涩的味道挥之不去,石嘉佑,他们的梁子是真的结下了。
唯一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身旁有人,吓坏了,在发现是陆远恒时,又安静下来,是他就好,问自己为何是他就可以呢,为何别的男人不可以,她大概知道原因了。
因为那个人是陆远恒,一直以来,虽然腹黑,算计她,却一直帮助她的陆远恒,唯一把脑袋移过去,靠在他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安心些,手也搂着他脖子,黑暗里,她一直以为睡着的陆远恒,悄悄睁了眼。
…………
“唯一,有人叫你去面试吗?”
齐玫挥舞着手里的勺子,就差敲她的脑袋,唯一“啊”了声,这才慢悠悠抬头,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你说什么啊?”
齐玫气呼呼看她:“我问你有收到面试邀请吗?”
唯一摇摇头:“目前没有呢。”
“我也是,学渣一毕业,就面临失业。”
“再吧,应该有机会的。”
唯一现在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而是想到早上陆远恒送她来学校,跟她说的话。
他说什么来着啊,好像是说她真是个好孩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理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是个好孩子。
“唯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直接让他养着你多好啊。”
齐玫不知道,陆远恒是她老公而不是男朋友,若是被陆远恒养着,她好像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现在就是用他的钱。
“要不我们投小公司吧。”
“目前来看,也只能是这样了。”
“别担心,一步步来。”
唯一这么安慰齐玫,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除了自己要担心,还有父亲,他离开有段时间了,还平安吗,找他的人太多了,一直逃亡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摸摸脖子上的项链,父亲走之前交给她的东西,曾有段时间诱惑过,这到底是什么,就连她戴在脖子上,陆远恒看见了也没说是什么。
这应该只是普通的项链吧,或许如他说的那样,是母亲的项链。
“唯一,你又神游太虚了。”
“嗯,抱歉,我大概是困了。”
“你们不会昨晚做什么坏事了吧。”
齐玫一脸八卦的看着她,唯一脸红,她和陆远恒前前后后也就做过两次,而且还都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但做过之后,也没特别的恨他,昨晚找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之后,她决定勇敢一点。
“你不会是在想你男朋友吧?”
“嗯,在想他,我在想晚上给他做什么吃的。”
“唯一,你无药可救了。”
还有药救吗,她不知道,反正从今天开始,她想对陆远恒好一点,顺着自己心意走。
“你怎么不吃了,不吃的话都给我吧。”
“嗯,都给你。”
唯一把面前的吃的都给了齐玫,掏出手机问陆远恒晚上想吃什么,她打算下课后去菜场买菜,顺便去超市买卫生棉,好像快没有了。
年纪小的时候,幻想自己另一半,要温柔,压体贴,要给她买卫生棉,如今和陆远恒在一起,那家伙腹黑又会算计,连个碗都不肯洗,更别说给她买卫生棉了。
“齐玫,你说男人不肯洗碗,用什么法子治啊?”
“呀,你男朋友不肯洗碗啊?”
唯一点点头:“你有法子治吗?”
齐玫“嗯”了声:“要不晚上不给他吃饭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你做饭,他洗碗,很正常啊。”
唯一一想,好像也是的,就从今晚开始实行吧。
下午齐玫忽然接到面试通知,喜滋滋的回宿舍换衣服去了,唯一下午没课,去逛街买了个皮带,然后去菜场买菜回去做饭,等进了家门才想起自己卫生棉忘记买了。
给陆远恒发了短信,让他帮忙买下,也不知道会不会买,若是他不买,就吃过饭之后在跑趟超市吧。
唯一开始洗菜,切菜,甚至搬了陆远恒的笔记本来,找了几道食谱来照着做,她的技术很渣,能做的六七分像已经不错了。
半个小时之后,基本上差不多了,只等着他回来。
给他打了电话,已经进小区了,唯一开始把菜端到桌上,摘掉厨裙。
陆远恒开了车门,江恺从另一边下来,两人一起上去
唯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第一时间就过去开门了,欢快的跟只小喜鹊一般。
但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她的陆远恒,而是江恺,她认识他,因为他是母亲的律师,母亲离开时,找他做的遗嘱,她必须结婚才可以继承母亲的财产,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唯一,你就是陆太太。”
唯一点头,陆远恒从后面走上来,对江恺说进来吧。
等陆远恒进来,发现她已经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吃饭,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江恺,我上去拿东西。”
“去吧。”
江恺今天过来是来拿东西的,最让他惊讶的是顾唯一成为了陆太太,当初顾唯一为了继承母亲财产而想要结婚的事情,是他透露给陆远恒,当时也就是当个笑话讲过,却没想到他们在一起了。
其中到底夹杂怎样的故事,江恺不清楚,扭头见顾唯一瞅着他,顿感不妙啊。
“江律师认识陆远恒?”
“嗯,我们是发小,认识很多年。”
认识很多年,顾唯一从没听陆远恒说过。
“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嗯。”
“你的事情,我没在他面前说说过,所以刚才看见你开门,还惊讶了下。”
原来没说过啊,唯一相信江恺说的话,但江恺转过身却是一身汗,万一被顾唯一知道就惨了,女人的心思难懂的,等下次跟陆远恒串好口供。
“很晚了,江律师不如留下来吃晚饭吧,已经准备好了。”
江恺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手表:“不用了,我还约了朋友。”
“哦,这样啊,那就不留你了。”
陆远恒从楼上拿了东西下来,扔到江恺怀里,江恺朝他使了个眼色,说离开。
陆远恒立马懂了:“唯一你在这,我去送送他。”
“嗯,你去吧。”
陆远恒拉着江恺,两人站在电梯口,江恺摸摸额上的汗,听康宁说,老三的媳妇宝贝着呢,可不能被他搞砸了。
“你和顾唯一到底怎么回事?”
“如你看到的那般,我媳妇,以后具体在跟你说。”
江恺被陆远恒推进电梯里,回去后唯一在摆筷子,让他去洗手后过来吃饭。
“好,马上来。”
唯一准备了四菜一汤,忽然想到自己的卫生棉,哒哒哒的跑到卫生间去。
“陆远恒,你帮我买卫生棉了吗?”
陆远恒摇摇头:“我忘了。”
唯一有点忧桑,忘记是假,是不好意思给她买,有些男人就是不愿意给女人买卫生棉,觉得掉价。
慢吞吞回去,心情有那么点沉重,就好像个孩子,在节日没拿到礼物一般。
陆远恒发觉了,几步上来拥着她肩膀:“一会吃过饭之后,我陪你去超市买。”
“好啊。”
唯一开心起来,给他盛饭去,陆远恒看着一桌子的菜,又想起短信,苦尽甘来了。
“唯一,我来吧。”
盛饭的唯一忽然想到某个问题,怎么让他去洗碗呢,如齐玫说的那样,但是他肯吗?
陆远恒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被她避开了。
“饭后你洗碗吧。”
“好。”
就这么简单,陆远恒答应洗碗了,甚至主动说拖地,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以前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现在忽然变得这么勤快起来。
唯一看了他好几眼,被他拉着坐下来吃饭。
饭后陆远恒真的主动洗碗拖地,她站着一边看着,觉得他做起来还挺娴熟的,也不像是不会啊,也就随他去了。
等他做好之后,两人一起出去,她拿了小钱包塞进口袋里,超市就在小区门口,走几步就到了,她走在前面,被陆远恒拉住,搂着她一起走。
唯一没挣扎开,安心被他搂着,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很淡很淡,知道他工作时偶尔会抽几根,烟瘾并不重。
好像还有点香水味,对,很淡很淡,唯一挣扎开来,兀自走在前面,弄的陆远恒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不高兴了。
“唯一,怎么了?”
她不说话,打开他伸来的手,以陆远恒的身价,倒贴的女人多的是呢,她算什么啊,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
“唯一。”
陆远恒在后面喊,她走的更快了,最后小跑了起来,前面就是马路,她看也不看的直接冲过去,他心脏都吓停了,赶紧过去把人拽回来。
“跑什么跑,都是车子,撞到怎办?”
唯一也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都冲出小区了,脸色吓得发白,抖着肩膀。
见她脸色也不好,陆远恒没在说什么,拉着她手,不再让她挣脱开。
“跟你在一起,我就得时刻提防着,万一你又出状况,我要把你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