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思远一离开包厢,马上靠近一同出来的那位卫生局的干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官配的红中华,这种烟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石思远用尽关系也只搞到一两包,这会儿为了从这干事的口中探出一点口风,他自然是什么都舍得的。
那位干事虽然职位不高,但好歹是有些见识的,刚刚包厢里的场景他也看的明白,知道里面的那两位贵人是冲着里面那女的来的,这酒店只是遭了池鱼之殃,既然石思远将姿态放的那么低,他与人方便总好过与人结怨,所以也就伸手接过了那烟。
那干事装作要去走廊窗口边抽烟带头走了过去,石思远让身边的几个员工在包厢外候着,有什么事及时叫他,随后也跟了过去。
那干事点着烟后,闭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将这味道在嘴里回味了好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将烟圈吐了出来。
“石总,你这烟可是个好玩意儿啊,等闲人可享受不到,还是石总门路多。”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眼睛还往石思远的口袋瞄了瞄。
石思远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心疼这烟,但相比温乐的安危,这又算得了什么,于是赶忙将那包烟逃出来,整包塞到了那干事的手里。
“我不抽烟,这烟放在我这就是摆个样子,白白的糟蹋了这好烟,还不如让它到赏识它的人手上,您就当是给小弟我一个面子,收下这烟吧。”
那卫生局的干事倒也不推辞,笑嘻嘻的就将这包烟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说,石总啊,你们今天可是闯了大祸了,你知道里面这俩人是谁吗?一个是即将上任的省公安厅副厅长,一个是刚刚调到省卫生厅的干事,虽说卫生厅的干事听着官职不大,可柯干事家里可是很有来头的,又直接管着卫生局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儿,你得罪了他们,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吗?”
说完这番话,那干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烟,又靠近石思远轻声提醒了一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酒店啊纯粹就是被人连累的,你们要想全身而退啊,我看也简单,把里面的那女的开了,我看就没什么事儿了。”
石思远虽然打听到了包厢里头那一男一女的身份,但他却仍旧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找温乐麻烦,照这干事的说法,这俩人都是刚刚到海市的,那即便和温乐有嫌隙,那也该是多年前的事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过了这么多年,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想到了这里,石思远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和温乐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读的,温乐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唯一不清楚她的那段时间,就是她去京城读大学的时候,难道这俩人是在那个时候和温乐结下梁子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叶副市长应该也认识这俩人,如果他能请得动叶副市长出面,那说不定这事儿就能解决了。
一想到这个方法,石思远哪里还待的住,匆匆的和那卫生局的干事告辞之后,他急急忙忙的就跑回了办公室,他没有叶安的私人电话,有的只有他对外公开的市长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去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