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反复的从自己的嘴里念出来,荣泽修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梦里那些迷乱的场景,他以为这些只是他无数个漫漫长夜中的春梦,春梦了无痕,醒了也就结束了。
但,如果这一些都不是梦呢?如果这一切都是他曾经的记忆呢?
梦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掠夺的女人,他从来没有看清过面目,他以为这个女人是自己臆想的,是不存在,但,如果这个梦境是真的,那这个女人是谁?会是她吗?
如果真是她,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张少将更应该清楚她的身份,但为什么从他清醒过来开始,就没有一个人提过关于她的一切,就仿佛她根本不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一样。
这到底都是因为什么?
再有,为什么他的梦现的不是关于别的什么记忆,而都是一些两人
的画面,难道他们俩人在一起就只会做这样的事吗?
当时的自己应该已经被各种镇定药物以及时不时的癫狂折磨的不成人样,面对这样的‘疯子’,又有谁会以这样的方式接近他,她又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与他发生关系,到最后,又为什么忽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这一个一个的问题随着这句话的出现,也不断的浮现在荣泽修的脑海,而这些问题的答案隐隐的让荣泽修觉得不安。
他有种预感,他梦中曾经出现的一切还有他那被刻意掩藏的过去,也许与温乐都脱不了干系,她手上的伤是他造成的吗?否则她为什么会说为了他,她一身的针灸功夫都废掉了?她是不是对此有所怨怼?
尽管这一切的猜测都没有得到任何的证实,但荣泽修下意识的就已经将梦里的那个她定位成了温乐,而随着他的种种猜测,梦里那个面目模糊的人,此时也早已经换上了温乐那清清淡淡的脸。
有了这样的猜测,他哪里还能像之前那样坐在房间里想着自己继续和温乐这样纠缠下去对他的影响会有有多大。
荣泽修看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眼,想了一下,这才过去拨通了一个许久不曾拨打过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听这声音就可以猜的出来对方此时那面无表情的脸。
“张少将,我以前的那些录像带呢?”
听到荣泽修的这个问题,倘是张少将这种基本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此时也不由的吃了一惊。
荣泽修说的录像带是他当年癫狂之时,为了治疗观察而拍摄下来的录像,画面基本上都是他发狂的样子,当年在荣泽修的坚持下,他曾经给过他一盘录像带看,而他只看了几分钟,就将录像带还给了他。
荣泽修的心情,他很理解,任何一个骄傲的男人都很难接受自己变成那种样子,更何况荣泽修的自尊要比别人要来的强的多。
可现在,他为什么忽然又要求看录像带了?难道事隔那么多年,他已经能放下那段过往了吗?但如果真的放开了,应该不会再想要看原来的录像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