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你的嘴唇怎么了?”其实从何奇一开门,温乐就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直到现在才算是有机会问出口。
“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你们敲门,黑背一着急,就在我嘴上咬了一口。”何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谁家养狗的不被自家的狗咬上几口,特别是他还养了一只傻狗,他家老哈小的时候和他玩,常常会把握不好分寸咬的他鲜血直流的。
可这话听在温乐的耳朵里,她就一下子充满了愧疚,于是回头又瞪了一眼荣泽修,要不是他非得那么早过来接黑背,也不至于让何奇被咬了那么一口。
而荣泽修则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处,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何奇被咬的嘴唇,还将从他进门就一直在他脚边打转的黑背抱进怀里,赞许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何奇见温乐与荣泽修之间的互动,又看他们今天一起过来接黑背,料想这俩人是和好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很好理解,因为他们和好了,那就不关他什么事儿了,荣泽修以后也就没有理由针对他了,可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莫名的觉得有点失落,这就让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了。
但心里纠结是一回事儿,这会儿该说什么话他还是拎的清楚的,他将俩人让到客厅的沙发上请他们坐下,这才也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何奇,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照顾黑背这么久,现在还被它咬了一口。”于情于理,温乐都觉得自己应该要向何奇道歉的。
可这话听在荣泽修的耳里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谁叫何奇让他们在门外站那么久的,主人在门外一直进不来,黑背这个时候不护主那什么时候护主啊,但他看了看温乐的脸色,最后也只是瘪了瘪嘴,什么话都没说。
“没事儿,不打紧的,就只是咬破了一点点皮,等下就该结疤了,这么点小伤口可能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看着何奇在温乐面前这么一副落落大方的表现,荣泽修一边轻轻的拍着蜷缩在他膝盖上的黑背,一边凉凉的说了句:“小心狂犬病,我家黑背还没打疫苗呢。”
一听荣泽修这么说,温乐和何奇都同时脸色变了变,温乐没养过狗,所以不知道健康狗狗也有可能携带狂犬病菌的事,而何奇是没想到黑背居然还没打狂犬疫苗,他本来以为黑背打过,这才一点都不着急的。
但温乐就坐在眼前,何奇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总不好在她面前惊慌失措的,所以定了定神之后才开口说道:“没事儿,我去年打过狂犬血清的,不会被传染上。”
“狂犬血清只有三个月有效期,这现在都九月份了,离去年有好几个三个月了吧。”没等何奇把话说话,荣泽修又慢悠悠的飘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下温乐也有点着急了,她虽然不是很清楚狂犬病方面的具体事项,但有一点却是知道的,她知道人一旦感染上狂犬病,那就是绝症,而且发作起来很快的,她再一看何奇有点不自然的态度,哪里还坐得住,急忙站起身就催着何奇去打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