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泽修看着孙清说这番话时脸上一闪而逝的懊悔,心里的疑惑更深,泻火的办法?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虽然心里疑惑,但荣泽修的脸上却丝毫都不露声色,既然这件事老爷子以及所有他身边的人都选择不告诉他,那就说明那是一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事,他要想从孙清的口中知道真相,那就不能用那么直白的方式去问。
他在脑子里面回想了一下以往曾经出现在他梦里的场景,他有种感觉,以前做的那些梦,也许都是真的,是他遗失的一部分记忆,而他梦的最多的不就是和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那些事吗?
荣泽修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孙清脸上的神情,在看到他还尤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是啊,爷爷也一直为这件事后悔,总觉得对不起人家女孩子,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现在想起这件事也觉得羞愧。”
孙清没看到荣泽修眼神中的那一丝算计,以为他抵着头是心里真的难受,连忙出声安慰了几句:“这怎么能怪老爷子和荣队长呢,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但当时的情况是真的没办法,医疗小组迟迟不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但荣队长的心火因为长期压制,无处宣泄,不找个女人帮你泻火,只怕荣队长都挨不到温乐帮你施针治病。”
孙清说这番话一方面是想要宽慰一下荣泽修,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让自己能心里舒服点,但一想起他曾经在荣泽修房间看到的那些场景,他的心里却又一下一下的觉得难受。
他侧头看了看荣泽修,他知道以荣泽修的身份要娶那个女孩子以示负责,那是不可能的,姑且不说能被找来泻火的女孩子身份肯定不够,就说她知道荣泽修那段被隐藏的过去这点,都不可能嫁入荣家。但如果荣泽修知道那个女孩子曾经为他付出了多少,以后万一他们能重逢,荣泽修应该会因为这些而对她好一点吧。
这么一想,孙清就下定了决心将他知道的事全都告诉荣泽修。
“荣队长,在你即将康复的那段时间里,是我负责的保健工作,那个时候我听说那个女孩子已经离开了,如果有一天,你能重新见到那个女孩子,如果有可能,请你对她好一点。”
孙清连用了两个如果,其实是因为,在他的内心里他不是很相信他们两人能重新相见,即使重新相见了,那女孩子既然会在荣泽修即将康复的时候自行求去,那再相见,就不会主动认他。
在看到荣泽修微微的一颔首之后,孙清才继续说道:“那姑娘可能已经废了一只手了。”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荣泽修猛的一下就抬起了头,废了一只手,这话怎么说?温乐的手好端端的,难道说他梦里的女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