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泽修见孙清这话说的蹊跷,不觉就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这位老先生,真是失礼了,如果您不介意,可不可以告知一下您的姓名?”
孙清看着荣泽修这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再想起以前他骨瘦如柴,被众人按着打镇定剂的潦倒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就是一阵安慰。
“荣队长太客气了,我叫孙清。”
一听这名字,荣泽修马上就知道了这老者的身份,虽然他不记得他的样子,但他病好之后曾经看到过当初为他治疗的医疗人员名单,而孙清就是医疗小组的中医顾问。
他后来曾经在偶然的机会里认识了一个深居荒山的老中医,那老中医一把他的脉就说他曾经得过一场大病,而且一开始是被治坏的,好在后来有中医给他用针灸以及药浴的方法慢慢调整过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孙清这个唯一能接触到他的老中医,本想亲自去道谢,但因为后来工作繁忙,竟到了现在都没时间去登门道谢,今天倒是阴差阳错的在这里碰上了。
于是,荣泽修马上站了起来,因为机舱狭小的空间,以他的身高根本就站不直,他就这样半弯着身子伸出双手握住孙清的手。
“孙医生,之前我的病都亏了你,我一直想要郑重的和您道谢,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去见您。”
孙清本来就因为荣泽修这突然的热情而有点受宠若惊,再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就更是一头雾水。
“荣队长,你说,你的病的都亏了我? 此话怎讲?”
荣泽修见孙清一脸的疑惑,心里也觉得奇怪,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说客气话,可当时除了他,还能有谁能用中医的方法给他治病呢?
忽然之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难道是她?
不等他问出口,飞机的广播系统里就传来要乘客回到位置做好,绑好安全带,准备起飞的指示。
荣泽修和孙清彼此心里都有疑问,但他们现在这样站着显然不是个事儿,所以俩人放开手就各自在位置上坐好。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荣泽修才转头看着孙清,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孙医生,我的病不是您给治好的吗?而且,我后来得知我的病能能好,就是因为有中医给我长时间的施行针灸以及药浴。”
孙清听到荣泽修这么问,知道他是误会了,脸上也显出了几分羞愧的神情:“看来,荣队长是谢错人了,虽然我也曾经提出过这个方法,但是一提出来就被医疗小组以疗效不够快为由否决了,所以并未来得及为荣队长治疗。”
“这么说来,当初孙医生也是建议用针灸加药浴的方法治疗我的病,而不是我一发病就注射镇定剂?”
“是,虽然说荣队长的病已经被治坏了,也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病症,但要想根治,只能是用中医慢慢治疗而不是一发病就注射镇定剂,这只会让你的病更加严重而已。”
听到这里,荣泽修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毕竟没有一个人能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己曾经被人胡乱医治的事实。
孙清眼见荣泽修脸色不善,心里不免就是一咯噔,他今天这番话会不会无意之间给之前的那帮同僚带来灾祸,虽然他们当初并不认可自己的治疗方案,但西医治疗癫狂之症的方法可不就是这样嘛。
他刚想开口帮原先那些同僚辩解几句,荣泽修却率先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孙医生?当年除了医疗小组的人之外,还有谁是知道您的这个治疗方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