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傅一脸拿糖哄孩子的表情,宁小蔓才不信她呢,她就不相信了,扎针哪有不疼的,师傅这明显是诱拐啊,她才不上当呢,只拿自己那两样还没学精呢当借口,死活不愿意现在就开学学针灸。
她也不是不知道师傅的苦心,师傅这是为了自己好,让自己尽快地学些技能,不管是自保也好,救人也好,总归是学些有用的手艺傍身,这些都是别人想学也没机会的好本事,但宁小蔓是真的怕扎。
说起怕扎来,这是宁小蔓上辈子就恐惧的东西,就像她在三皇子身边的时候,说是挨板子,她都没怎么害怕,那时候还以为会被打死呢,她哼都没哼地就爬到条凳上了,但就是这个小小细细的针,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是晕得不行不行的。
“小蔓,真的不疼,不信我扎你一下试试,肯定不疼的,要是疼你就不学,怎么样,师傅不会骗你的,你看,师傅自己扎一下。”
青扣拿起细细地针,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下去。
“我不相信你,你是骗我的,师傅,我可是知道,有些针灸都能疼死人,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么。”
看着宁小蔓几乎都要嚎起来了,青扣真是哭笑不得。
平时看这丫头胆子挺大的呀,怎么今天这么怂呢,
“小蔓,你不是被什么上了身吧,吃毒药你都吃得毫不犹豫的,这么小小的一根银针,你倒是怕成这样了。”
真是让青扣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收了这么个熊徒弟,这要是传出去,她情何以堪哪,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针扎到宁小蔓的身上去,不然,这丫头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如果针灸学不会,那对于宁小蔓的医术来说,损失可就太大。
“师傅,我真的不行,你看,我都冒汗了。”
宁小蔓伸出自己手来,举到青扣的面前,青扣看到宁不蔓的手心里,确实是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让青扣很不理解。
“小蔓,我记得听你师傅说过一回,你为了三皇子挨了板子,你可是自己走到打板子那儿的,一般人打板子,都是被绑去的,就凭这一点,你也不是个怕事儿怕疼的主儿啊,怎么这根细银针就让你这么害怕呢。”
“师傅,真就让您说着了,你现在就说是打板子,我也是不怕的,但只有这细针,徒儿真是怕得不行,别说看着它往身上扎,你只要说给我扎针,我就会浑身早虚汗,这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宁小蔓在上辈子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晕针,每次生病的时候,打针比发烧更让她受折磨,所以她病得不管有多重,那就是大把大把的吃药,坚决不往医院去,别说是自己打针了,就是看着别人打针,她也是吓得不行不行的。
“小蔓,那你拿起绣花针的时候,怕不怕呢?”
青扣也看出来,宁小蔓是真的在害怕,而且是内心里的一种恐惧,所以她想知道,宁小蔓到底是怕针,还是怕扎针。
“那个有什么可怕的,它又不会扎在身上。”
绣花针当然不怕啦,宁小蔓自己还会绣花呢是,
“师傅,我给您绣过荷包的呀,难道您忘了?”
青扣一时着急,还真给忘了这一茬了,
“那也就是说,你不是怕针,只是怕针到身上的感觉,是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宁小蔓难住了,她没有想过呀,所以拄着腮帮子,努力地思考着。
“师傅这么说也有点儿道理,我应该不是怕针这个东西,您看,我不管是自己绣花,还是看别人绣花,都没有害怕的感觉的只有看到细银针的时候,我才会冒虚汗,这应该是因为,我知道它是会被扎进身体里的东西。”
宁小蔓自己总结着,她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不是怕针,怕扎针,
“那你怕这个么?”
青扣从身上摸出一把暗器铜针来,宁小蔓却是一把就要抓上去,被青扣给拦住了。
“你怎么这么莽撞,万一有毒呢。”
宁小蔓讪讪地收回了手,看着那一撮小铜针,羡慕得不得了,
“师傅,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打些暗器呗,然后您教我。”
看着又开始耍赖的宁小蔓,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子怂样,她还真是对这个小徒弟没辙了,只好指批桌上的铜针暗器
“没毒的,你拿起来看吧。”
一听说是没毒的,宁小蔓立刻把把暗器拿了起来,左瞧右看地不舍得放手,这些小暗器制作得真精妙,从针头到针尾,都是有讲究的,这个宁小蔓知道,所以她观察得很仔细,很用心,所以她没察觉,青扣捏着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