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的时候你找人给我灌的?”
把烫婆子拢在手里,还依然有着暖人的温度,
“是了,难道它自己会钻到你被子里去。”
“我还真以是它自己钻进去的呢,我就想着,是不是菩萨显灵了,知道我受伤遭罪,就想着帮我暖暖,却原来,是我身边这个小菩萨想着我呢。”
用手拉住蔓儿的手,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亲一下,却忘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你瞧瞧你,又不当心了。”
宁小蔓吓得赶紧去看看他的伤口,伤口的棉巾缠得厚,也不知道有没有渗血出来,宁小蔓很担心。
“你别担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等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就你没正形。”
听到郑浮笙耍嘴,宁小蔓又拍他一下,却在手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放轻了力度,只是轻轻地抚了一下,就怕他疼了。
“木铃,去加碳吧。”
木铃捧着那一堆汤婆子出去了,这边的宁小蔓,却是被郑浮笙抓到了身边去,吓得宁小蔓动也不敢动。
“你叫一声我就过来了,干嘛要抓我呀,抻着了伤口可怎么办,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宁小蔓盯着郑浮笙的伤口怨念着。
“我哪有不注意,我是找好角度,知道伤不着自己个儿才拉你的。”
把蔓儿的手牢牢地握住,不让她动,
“蔓儿,你刚刚想什么呢,我怎么就没正形了?”
宁小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那话还叫有正形么?”
什么叫‘等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话太有歧义了有没有。
“我的话不正经么,我是想要跟你说,晚上咱们两个可以握着手练功,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身体的伤势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没正形了,是你自己往歪处想了吧?”
别说,还真是宁小蔓想歪了,此时听到郑浮笙说这样的话,羞得脸都烧起来,到底是没忍住,伸手使劲儿地掐了郑浮笙的大腿,郑浮笙抖了抖,宁小蔓这才算是消了火。
“我想要方便,你能扶我一下吗?”
“我不扶你,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虐待他了一样,宁小蔓狠狠地瞪过去,就被郑浮笙借机偷了个香。
他的厚脸皮,宁小蔓拿他也没办法了,任劳任怨地把人从床上扶起来,一开始郑浮笙还自己使着力,被宁小蔓给警告了,这才放松地放宁小蔓把自己从床上弄起来,还好,练过功的宁小蔓,扶个大活人还真是小菜一碟。
把郑浮笙扶到恭桶边上,宁小蔓想要等他方便完再过来扶他,可郑浮笙死死地拉着她不撒手,
“我自己站不住,还要撩衣服解裤子,我自己不行的。”
宁小蔓真是不想管他了,但也知道如果他真的站不稳的话,这撩衣服解裤子的活儿,他一个人还真干不了,没办法,只好一手扶着他一手帮他撩好了衣服,他自己解了裤子方便,宁小蔓还真不适合这样的情景,歪着头红了脸。
“这回舒服了。”
郑浮笙艰难的系好裤带,宁小蔓帮他整理好衣服,扶上床去,正好木铃端了药回来,又是净手喂药的一通折腾,好算是把郑浮笙安置躺好了,宁小蔓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这边皇上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个书房蛮大的,皇上不只在这里看书,也在这里接见大臣们,有时候也在这里接奏章,批折子,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去处,他也不能让新罗使臣来这里,哪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看着已经被收拾一新的书房,那些个血迹和杂乱都已经抹去了,为了消散血腥的味道,还特意在屋子里熏了重香,这股子甜得发腻的味道,皇上是真的不爱闻,但也知道,总比血腥味要好闻些。
傍晚用过膳以后,有人进来报告这一天的消息了,
“回皇上话,侧殿那边一切都好,三皇子和三王妃一直在屋子里,倒没出什么事情,看样子,三王妃侍候得挺好的,还给三皇子要了五、六个汤婆子暖身子,宫女临近傍晚的时候去给屋子添过蜡,说屋子里干净清爽,水盆明显用过了,应该是帮三皇子净过身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那边,这一天也没怎么消停,王妃们也是不停地进出,一直是你派的宫女在照顾四皇子和五皇子,王妃们没怎么近身,听说……”
内侍偷眼看了皇上一眼。
“说。”
内侍赶紧低下头,
“听说因为午膳没用,两位王妃可是抱怨了很久。”
皇上啪地拍了桌子,内侍吓得再也没敢吭声,
“这没有比的不知道,我还以为都是些好的呢,这一比较起来,除了浮笙那里还像个样子,这样的媳妇要来何用,连自己的夫君都照管不好,如何能管好那一家一院的。”
这话说完,皇上郑若漓又若有所思起来,
“真是没想到,浮笙自己倒是挑了个能干的,我还以为他破罐子破摔了呢,其实,从上次她中毒的事件里,就已经看出是个隐忍、坚定的,说不得,这几个媳妇里,就数这个最得用呢,浮笙,你倒是有眼光啊,不知道,你在别的事情上,眼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