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浮笙把手里的手紧了紧,略做安抚,
“我从来不亲自去铺子的,都是下面的人在跑这些事情,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但这一层一层的做下来,因为不亲临,难免会有些疏忽的地方,管理上会差一些,可也没办法啦,避免不了的。”
两人就这么握着手,无声地交谈起来,
“可你也不能总是把铺子这么瞒着呀,只要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摊在阳光下的事情,总有一会会暴露的,只是暴露的形式不一样而已。”
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何况像郑浮笙这样的身份,再做得不引人注意,也会有人暗中查他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在刚进府的时候,就被皇后暗自,然后又有五皇子出来煽风点火了。
“我也知道,这样瞒着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如果把东西公开,那可就热闹了,我还不得成了箭把子呀,虽然他们偶尔也瞄我两眼,当也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可如果我把这些产业暴露出来,妥了,我以后啥也不用干了。”
郑浮笙对于自己的状况,还是有些怨念的,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怎么衡量,还是不暴露的危害要轻一些,真有一天瞒不住了,那就再想办法,总好过现在就让人堵上自己的路强。
宁小蔓突然摇了摇郑浮笙的手,
“浮笙,坐得有些累了,陪我去床上歇一会儿。”
这句话是直接用嘴说的,郑浮笙噗嗤一声就乐了。
“蔓儿,咱们自己知道咱们这是在做交流,换个不知道的人,看着咱俩牵着手,坐在这儿含情脉脉地互相对视着,却一句也不说,还不是把他们肉麻死,以为这是病成啥样了呢,说不得父皇知道,还能给咱俩派个御医过来,这肯定是病了啊,不是病了也是魔症了。”
宁小蔓也被郑浮笙的想法给逗乐了,这日子,还真就得自找有乐,不然,这一辈子,还真是显得有点平淡且漫长,
“你想得倒是挺美,以为自己那么招人待见呢。”
狠狠地打击了一下郑浮笙,宁小蔓才扶着桌子站起来,郑浮笙赶紧把人搀扶住,小心翼翼地把着蔓儿的胳膊,宁小蔓甩了甩,
“不用这么小心的,我又不是纸做的。”
“纸哪有你金贵,你是黄金,是宝石,是翡翠,我可不敢有半点疏忽,万一磕了碰了的,我还不得心疼死呀。”
郑浮笙却是不肯放手,还是小心地把蔓儿扶到了床边坐好为止。
“浮笙,你说父皇有一天知道了你手里有这些东西,那会是个什么情景呢?”
蔓儿的话,让郑浮笙愣了一下,脸上是说不清楚的表情,有点期待,有点惶恐,还有点难过,不被父亲亲近,到底是郑浮笙心上的一道疤,揭一次痛一次。
“不会太容易被发现的,我占的就是他不待见我的便宜,也许,他都不会知道,咱们府上会过得如此紧张,每个月的银钱都剩不下个一星半点儿的。”
郑浮笙自嘲地撇了撇嘴角,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咱们府上过得这么紧张,如果某一天,这个情况被父皇知道了,那就是父皇他开始注意你了,你也就被及时地敲个警钟,使得你能有时间,把外面的铺子再管理得严密些,是这样吗?”
又被蔓儿给猜中了,郑浮笙很有点儿失败感,在蔓儿的面前,自己似乎就从来没有精明过,不管自己动了什么心思,总是会很快地被蔓儿察觉,如果蔓儿能帮自己经营外面的事儿,自己是不是会轻松很多,想归想,劳动自家媳妇辛苦,可不是郑浮笙的性格。
“虽然不全是,但也有一半的原因,好在咱们两个都不是对银钱要求太高的人,如果真是紧得太厉害,我也不舍得你受苦的,外面的进项,也是不少,已经积攒了不少的银子,只是,我不能拿出来花。”
宁小蔓已经被郑浮笙服侍着躺下了,郑浮笙也脱了外衫,陪在她身边,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小声的聊着,
“你倒想拿出来花呢,真多出了来路不明的钱,你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郑浮笙也是郁闷,但一直也想不到好的方法,那些银钱见不得光,也只能花见不得光的地方,比如说招兵买马呀,比如说置田置地呀,比如说添置兵器呀等等,反正都是在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安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个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会想到稳妥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把它们弄到明面上来的,摆到明处,总比被人暴出来要好得多,让人知道故意藏着掖着,那可就更说不出理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合适的机会,我的这些产业,刚刚才形成规模,还要再磨合一段时间才成。”
宁小蔓就拿指头戳着郑浮笙,
“你求我吧,求我我就告诉你,有好办法让它们见到光。”
看着蔓儿有点儿得瑟的小表情,郑浮笙真是痒得不得了。
“求你了,蔓儿,你给我出个主意?”
郑浮笙故意说得语气委婉的,听得宁小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没什么难的,本宫我要开创点小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