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边想要抹掉一切的蛛丝马迹,但这能瞒住郑浮笙么,肯定难不住的呀,他手下培养了这么久的暗卫,探子,可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真就白费了郑浮笙花那么多的钱来培养了。
很快的,就有人把消息传了回来,结果却让郑浮笙很吃惊,他抬头看着岳父,半天才说了一句,
“还真像岳父您说的那样,有个不起眼的人开始动手了。”
武瑜侯把郑浮笙拿在手上的字条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很简单的写着两排字,但交待得很清楚,动手的是四皇子平王爷郑浮简,他能对侯夫人动手,肯定是发现了郑浮笙什么了,真没想到,第一个想到郑浮笙的,竟然是这个最不起眼的人。
大概正是因为他的身世地位跟郑浮笙差不多吧,所以才会更注意他,但要真说起来,平王爷郑浮简的身世要比郑浮笙强上一些,在皇上面前,也比郑浮笙有脸面的,但他的强也只是相对于郑浮笙来说的,跟其他的皇子比起来,他就是除了郑浮笙以外,最弱的一个了。
“没想到,第一个被他盯上的人,竟然会是你,我虽然发觉了他有些动向,但想着他如果动手的话,最先针对的应该是二皇子睿王爷或者是太子爷,他们虽然在皇上的眼里有点不太看重了,但他们积威尚在,没人会真以为皇上不想重用了。”
“而且在表面看起来,他们两个再落魄,也应该比你有实力,毕竟你在皇子所那边时,是连宫女内侍都能打压的,所以你的势力隐藏得很好,绝对不应该被别人发现的,那平王爷这么做到底是为何呢,难道是为了打草惊蛇?”
这话说出来,武瑜侯自己都笑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疯了,
“而且就算他要有所行动,他也该针对你和你的属下才对呀,为什么要针对蔓儿母亲呢。”
“有人目击到在马车相撞之后,岳母的车子进去过人,那是不是想要在岳母身上搜什么东西呢?什么东西会这么重要,不惜把人致于死地也要拿到的?岳母身上有这样的东西么?”
正当几个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侯夫人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她说确实有人进了撞翻的马车,虽然她被撞得很疼,但并没有失去知觉,来人在她身上搜了搜,并没有搜出东西来。
她当时一直装做晕过去了,不然的话,肯定是会被杀人灭口的,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害侯夫人的命,而是想要拿到那个东西,但侯夫人身上没有东西呀。
“岳父,我们能不能换个想法来想这件事,他们还是针对我的,但是拿不准我到底要怎么做,特别是昨天我还替父皇签了那个什么契约书,他们就想着,我一定是有所图谋了,接下来,我也一定会有所行动。”
“而今天,我刚刚送走来使回了府,岳母就来了我的府邸,他们肯定是以为,我这是想要借着你的手来做什么事儿了,而岳母就是那个媒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我连累了岳母了。”
武瑜侯阻止了郑浮笙的自责,
“先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既然是一条藤上的蚂蚱,那就只能是息息相关的,出了事情,谁也跑不了。”
“所以我们也预测不出到底哪一个人会出事,这事儿摊到你岳母身上,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能想到他们只凭着猜测,一点证据没有就动手了呢?但到底他们先失了一步,没拿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却把自己暴露了”
虽然武瑜侯一再说这是个意外,郑浮笙还是很内疚的,
“也多亏了岳母不肯拿着有字的东西,当时我是想要给岳父你写一封简单的信件,但是岳母不肯,她说她能把事情传达清楚,非常时期,不要留太多的把柄。”
“没想到,还真让岳母想对了,如果他们在岳母身上搜走我给你的信,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只要把信捅到父皇那里去,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岳母棋高一着啊,只希望岳母能忙恢复健康吧。”
虽然武瑜侯夫人脱离了危险,但伤势还是很重的,这使得郑浮笙不得不为她担忧,特别是伤到了脸上,虽然岳母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对于女人来说,容貌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个打击对岳母肯定是很大的。
“我一定要替岳母报仇,想了我家的人,就别想着好过,反正也是要动手的,不如,我们就早点儿动手,先把这颗钉子拔了。”
郑浮笙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条案上,笔筒都被他震倒了。
“王爷,你别太心急了,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绝不会便宜了他们的,但也绝不能暴露了我们自己,对于把他们处理掉,我更倾向于我们能够保持最佳的隐蔽性和最强的战斗力,走到最后才是真胜者。”
“如果不能做到悄无声息,然后一击即中,那我宁愿咱们不要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么,一时的激愤,很可能毁了全盘的棋,所以我们得好好计划才行。”
武瑜侯赞成报仇,但前提是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