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木铃,小栗子就出了正院大门,走到二门处,就听到外边一阵喧哗,小栗子赶紧跑了出去,这刚刚才跟木铃说,不会再有危险了,如果再闹起来,那可真是打脸了。
结果还没跑到大门,就被人挤了回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小栗子还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反正今天跟去皇宫的人,被王爷带出去了一些,其余的全在府里呢,也不怕谁再来硬攻了。
“你怎么还往外跑,赶紧回府里老实呆着去。”
突然被刺儿了一句,小栗子还有点儿懵呢,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王爷的声音么,赶紧抬头看过去,还真是自家主子回来了。
“主子,怎么回事?您不是去了平王爷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栗子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乱,是不是今天的事儿太过刺激了,弄得自己脑子不清楚。
“已经吩咐守好大门了,郑千,再让人多搬些沉些的东西,把门顶住,武师傅,你派人把府里各个角落都派好人,顺墙排人,人少就保持些距离,如果有人从墙往里翻,格杀勿论。”
郑浮笙现在没工夫搭理小栗子,小栗子也是听得云山雾罩的,只听见武师傅大喝了一声‘是’,就跑步去安排了,身后着一大列的侍卫和武士,小栗子此时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跑回后院,去通知木铃他们严加戒备。
郑浮笙在前院把一切安排好,又去后院里,把所有的婆子、内侍、丫头都利用起来,正院里几乎围得水泄不通了,加上武师傅安排在院墙及要道上的亲兵、侍卫,看到再无遗漏,郑浮笙才回了正屋。
“怎么了?”
本来接到了郑浮笙去平王府,说是平王爷薨了,这转眼见,郑浮笙又回府了,小栗子又来报要严防死守,宁小蔓可真是彻底糊涂了,今天到底是要怎样啊!
先是自家王府被人硬闯,死伤无数,接着又是安王爷逼宫,淳王爷带兵救驾,回府没多大工夫呢,又说平王爷薨了,要过府探望,这探望的人应该还没走到半路呢,又回府说要严防死守,真不是一个乱字了得的。
“睿王爷揭竿起义了。”
要不是郑浮笙的面色太严肃,宁小蔓几乎都要笑出来了,还揭竿起义,睿王爷当自己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么,还是穷困潦倒被逼无奈的百姓。
“谁说他是揭竿起义的?”
这么关键的时刻,本来应该先问点儿有用的问题,但对于睿王爷用了揭竿起义的名义,宁小蔓简直是太好奇了。
“你自己说的啊,起义大军在大街怒吼着呢,说朝廷压制正义,睿王爷顺应民心,揭竿而起,要为天性百姓讨个说法,争个正义。”
郑浮笙自己说着都笑了,伸手抱起儿子来,搂在怀里。
“蔓儿,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但睿王爷真是太有才了,不给他鼓掌我都有点对不起他那个脑子。”
这脑洞还真是够大的,宁小蔓也不得不给个赞。
郑浮笙撕了一条床单,撕成大宽条,把儿子兜在自己身上,明瑞还以为父亲在跟自己玩呢,小嘴里流着哈喇子,小嫩手直往郑浮笙的脸上抓,宁小蔓赶紧用棉巾把他下巴上的哈喇子擦干净,以防他下巴被哈喇子给湮红了,小孩子的皮肤太嫩。
“现在怎么办?”
不用再问,一看郑浮笙把孩子弄成这样,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宁小蔓也找了块宽布,让郑浮笙把自己受伤的手臂再缠紧点儿,以防一会有危险的时候,使不上力,或者再挣裂开。
把蔓儿的胳膊缠好后,郑浮笙抱了下蔓儿,虽然中间隔着儿子,却更让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一家四口,蔓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人呢,
“蔓儿,一会别逞强,如果真有人闯进来,你就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郑浮笙躬身亲了下蔓儿的额头,
“我护不住你的时候,你最好能藏在什么安全的地方,毕竟你肚子里还有一个,这次睿王来真的了,他带兵去了皇宫,留了一队人在闯各个王府,平王府被他手下的人铲平了。”
“呵呵……”
宁小蔓忍不住呵呵了两声,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大仇,竟然被这位揭竿起义的睿王爷给平了,自己真是说不出该感激还是该讽刺了。
“蔓儿,我已经把兵士都安排好了,幸运刚刚把带去皇宫的人都带回府里了,本来想着做些安排再送出去的,结果现在竟然用上了,也该着是天不亡我,睿王爷留下的这队人,应该动不了咱们府,咱们淳王府是注定要逃过这一劫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就只能看皇宫那边了,父皇那边刚刚被安王逼宫,现在又被睿王造反,父皇这皇上当的也真是有点不省心,不过,睿王虽然是想借着逼宫的东风,再给父皇加点码,但我却觉得,这不是个好时机。”
“父皇正在清理后宫,皇宫必然侍卫众多,睿王爷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郑浮笙现在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大街上乱成一锅粥,他根本没法儿再冲一次皇宫,何况,明知道有人要来冲府,他又如何能舍得下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