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净修礼数到家,请三个人去喝了茶,吃顿饭,苏净蒽有些犹豫,楼西淳拉拉她的衣服,“嫂子,你不用多想的,这种事,欲盖弥彰倒不好,还不如坦坦荡荡的,清者自清,别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净蒽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哪里怪,楼凝菲此刻就是个摆设,也不说话,一切听从姐姐和嫂子的安排。
这样一来,苏净蒽还真就不好拒绝了,一行四人还是去了食客聚。
秦净修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几个人说着话。“表妹这两天身体怎么样,还不舒服吗。”
苏净蒽点点头,“好多了,表哥不用惦念的。”
两人离得不远,秦净修一侧目,就能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多想伸手去摸一摸,此刻却只能这么看着。
楼西淳有了那么点小心思,所以,总能就这话头和秦净修说上话,秦净修有些反感,对于楼西聆的家人他自然是不喜欢的,不过是不能失礼罢了。
皱了三次眉毛,楼西淳就收住了声,这个小姑娘不笨,看出来秦净修的不耐烦了,也就不那么自讨没趣。上赶着说话,倒显得她没架起。
苏净蒽心思没放在这里,却是打听了一下秦老爷子的近况。
秦净修打蛇随棍上。“我平日里也不怎么在家,爹又离得远,爷爷每日里就自己在家,倒显得孤单了一些,表妹应该多去陪陪爷爷,怎么,成亲了,就要和我们生疏了嘛。”
苏净蒽嗮然一笑。身在楼家,虽然自由。但是这些事情那里是那么随便的。
几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后边隔得不远,还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吃饭的时候,楼西淳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放到秦净修的身上,看着他将苏净蒽爱吃的菜放到她的面前,帮她挑取鱼刺,挑去菜里的的姜块,在苏净蒽吃完的时候,直接拿出手帕,让苏净蒽擦手。
对上她和楼凝菲的目光,秦净修挑起一抹笑容,挑衅,带着点邪气的挑衅。
毫不避讳她们在这里。楼西淳对上他的眉眼,笑了,那种毫无芥蒂,干净的要命的笑容,让秦净修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再也没看她,注意力全放在苏净蒽身上。
坐在车上,楼西淳看着嫂子的侧脸,微微的笑着,带着点点的羡慕,带着丝丝的嫉妒,嫉妒,不是嫉恨。
嫂子是个不错的女人,秦净修对她一心一意,哥哥现在也对她那么好,女人,是不是这样的人生,才算幸福。
谁都希望生命现一个秦净修,呵护,体贴,钟爱。她也想。
苏净蒽点了一下她的眉间、“小丫头,又在想什么呢,笑成这幅德行。”
比起那个妹妹苏溪鱼来,楼西淳单纯,干净,坦荡,善良,所以,两人才能这么投缘吧,真的拿她当妹妹看。
楼凝菲坐在前面,将两人的亲近听到耳朵里,抿了抿唇,微微蹙起了眉头。
回到家里,谁也没提遇到秦净修的事情,苏净蒽没说,楼西淳直接说了在食客聚吃的饭。楼夫人不管她们去了哪里。只要是几个人玩得高兴就行。
楼凝菲欲言又止,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三姨娘,又将话咽了回去,自来是胆小怕事,安守本分的人,自然不能轻易冒头。
人散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见了丫鬟也不说话,只是暗中思量着。命人去叫了三姨娘。只说是看中了一副耳环,买了给她。
对于这样的事情,楼夫人一向不会多问。夫人,自然实施大体的,谁也挑不出来毛病,即使在楼家等级那样分明。姨娘完全用来当奴才用了,可是还是没人能指摘出来。
就连楼大帅,也从来不挑一丝毛病。
真真是个好爹,好丈夫。
苏净蒽回房不久,楼西聆就回来了,今天事情少了点,所以回来的也就早些。一回来就看见苏净蒽对着手腕上的镯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上前。打量了一下那对镯子。看了半天,得出结论。很好,很漂亮。
“今天出去逛街了。”声音冷不丁的在耳边响起,倒是吓了苏净蒽一跳。“你这人,进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因为惊吓,脸上瞬间的苍白,颇有几丝盈弱的风情。楼西聆摁住肩膀,在额头上轻轻贴了下唇。
“这是我自己的家里,我打什么招呼。”
动手动脚这种事,就是要习惯成自然,看,苏净蒽正在慢慢习惯吧。
谈情说爱,楼少帅没经历过,但是,自幼熟读兵法,所以,这么点小事,楼少帅心中自有章程。
“镯子很漂亮。很喜欢。看你一直带着。”解下腰带,外衣脱下来,只穿着衬衫,对着苏净蒽,就像是老夫老妻唠家常一样,看似不在意,实际上一直在看着苏净蒽的表情变化。
这对镯子,始终带着,里面有什么特别意义,楼西聆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果然见到苏净蒽脸色一暗,看着那副镯子,双眸中水波微微荡漾。
“是啊,很喜欢。”还带着无奈。
楼西聆面色不改。“你母亲留给你的。”坐过来,将两截皓腕扯在手里,定定的打量镯子。
苏净蒽不说谎,也不想和他说这个问题,想要把手拿出来,无奈那厮握得太紧。
楼西聆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像这些天一直以来对她那样,温和,说不清的温和。
“净蒽,你知道吗。我的东西,是从来不允许别人觊觎的,就算是你,也是一样,如果有谁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会怪你太招人,也不会怪你不安分,我只会怪那个有非分之想的人,他不应该将眼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你说,我是该恨他的眼睛,还是该恨他的心呢。”
苏净蒽手心发凉,这个人悠悠的说这话,温温的笑着,凤眼里却透着杀意。想要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你是我的宝贝,我不会伤害你,但是那个人,我会惩罚他的,至于怎么惩罚,你想知道吗。”笑,却比不笑更可怕。
这才是真正的楼西聆。
苏净蒽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看着那双眼睛,幽幽的光,深深地汲取着每个人的灵魂。
“所以呢,你在威胁我,楼西聆,用表哥来威胁我,是吗。”原本清波荡漾的眸子此刻全是讥讽。像是在看一个没用的懦夫。微启,缓缓的吐出四个字。“不过如此。”用力将手
来,站起身要离开。却不防一下被楼西聆带到怀里,紧紧地禁锢住。
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视自己,对上那双有些惊慌的眼睛。“我不是威胁你,用区区一个秦净修来威胁我的妻子,这种事,我楼西聆还不屑为之,我只是警告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拿走,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它。否则,我会直接敲碎它。”
手指缓缓向上,温柔的摩挲着苏净蒽的面颊,的肌肤还真是让人心猿意马,尤其是这双眼睛,愤怒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亮的惊人。
将无意中垂下来的那缕头发顺到耳后,缓缓地揉捻着白玉般的耳垂。又软又厚的耳垂摸起来肉头头的,爱不释手。“秦净修还够不成威胁你的砝码,我想让他活着,他就能好好的活着,我想让他死,不过是一颗子弹的事情。所以,净蒽,你要忘了他,彻底将那个人从这里拔出去。”
手指绕道胸前,轻轻地在上面画着圈圈。“这里,只能住下一个人,那就是楼西聆,他很霸道的,也很贪心,如果有别人还住在这里,他会控制不住,左右不过是一颗子·弹的事情,你说是吗。”
将人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大掌整个贴在女人的胸前,感受着那份脆弱的心跳,对着那厚软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苏净蒽坐在床上,盈袖叫她吃饭,她正捂着耳朵,在那轻轻。听见了,气呼呼的说了声。“不吃。”
和那个人一起吃饭,怕自己会食不下咽,实在太可恶了,说咬就咬,还真就咬下去,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耳朵,不是肥肉。刚才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那么大的牙印印在上面,实在是太羞人了,现在一摸,凹凸不平,还可以感觉到。
楼西聆听见她气呼呼的声音,又脆又亮,吃得更加开怀。
舌头舔一下牙齿,别说,刚才的口感真不错,比这满桌子的珍馐美味都要好,想起来,口内生津,怎么办,好想再咬一下。
不过显然,那个小女人已经炸毛了,眼时不能招惹,不过没关系,先给她一个缓冲,徐徐图之,这肉,就是要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才有味道。
叫来暗香,指着桌子上几个平日里苏净蒽爱吃的菜,“给你们小姐送过去。”
本来还在因为小姐不吃饭拧巴着眉眼的暗香一听这话,立刻唉了一声,直接将那几个菜端走了。
苏净蒽听见了楼西聆的话,看着一盘盘的菜端进来,心中不禁腹诽。“什么人啊,刚才还凶神恶煞,混一头吃人的狮子似得,怎么现在就好了。”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生气归生气,又不能真的不吃饭,再说了,刚才这个人咬得那么用力,是一定要找补回来的。
盈袖叹了口气,小姐有时候,真的一点骨气也没有,这边正生气呢,那边端来饭菜,她就吃了,实在是,怒其不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