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凝菲点点头,心中还是虚的厉害,却不敢让她娘看出什么痕迹,只能佯装无事,和她娘继续合计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咬咬牙,姨娘说得对,这样好的亲事,夫人是指定不会给自己安排的,如果想要嫁人,无非是一些小门小户,或者是父亲手下的那些个副官什么的,庶出的小姐,说是小姐,实际上到了哪里都差了一成。
外人看着你,还是会斜着眼睛看。从来不会正眼看你,小妾生的女儿,亲生母亲无非是个阿猫阿狗般的玩物。自己又会被谁高看,想要什么,还是要自己去争取。
心内隐藏的另一个秘密,更是不能随便说出来,那才是最要命的,可是想起来那些过程,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甜蜜,以前十几年,不过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直到遇见了他,才像个真正活着的人一样。 她还没和他说,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来。
不过不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如果是真的像自己所期盼的那样,就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想到那个男人的温柔,想到他那灵活的手指放在身上的时候,那感觉,止不住的甜蜜,想着他疼爱自己的时候的那种疯狂,那种痴迷,甜甜的感觉更是蜂拥而至,为了这个,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更重要的,摸摸肚子,是这里吧。
他说过,会给她一个好的安顿,要时时刻刻见到她,还要给他生孩子。
二姨娘坐了好一阵,才离开,戏要演足,既然女儿经历了这种事,理应备受伤害,伤心欲绝,她这个亲娘就应该在身边陪着,安抚着,才是最重要的,做给别人看,即使没人相信卢熙垣不是被人设计了的。也要做戏。
这就是一层遮羞布,卢家和楼家都心中有数,自己的人里出现了内鬼,可是,这个裉节上,谁也不会说出来,谁也不能去查,真的要查,也是两人订婚以后了,才能去查。
所以,这层遮羞布要裹着,要盖着,自欺欺人的盖着,洋装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嘴角挂着冷笑。所谓高门大户,不外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内里尽是腌臜事,表面上光明耀眼。
什么用处,楼夫人,你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吧,最后方咬你一口的人会是我这个最不起眼的,活该,让你一辈子打压我,你的女儿,有此一遭,完全是你活该。
她不计较后果,不怕被楼夫人或这楼大帅事后打个半死,她只要赢,哪怕只赢一次,她也要压下楼氏的气焰。
那个一辈子都不服输的女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那几个人处理了,不能让他们在凝菲订婚前就把事情败漏了。
怎么处理,手染鲜血,似乎也挺痛快呢,压抑了一辈子,低眉顺眼一辈子,骨子里的疯狂只会比别人更多,不会少。
二姨娘离开了,离开了楼凝菲的住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花丛中闪出一个人来,两只手扶着大的吓人的肚子,看着那个背影,眼中多了更多的计量。
乱吧,都乱起来才好。这个时候,才是正好下手,没有人会注意的,苏净蒽那里,也会疏于防范。
她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让楼西聆断子绝孙。
那样,她的孩子才能继承楼府。
不过,带着孩子,似乎应该积德,怎么办呢,儿子,娘为了你,就别让那位少夫人承受太多的痛苦了,我们让她痛快一点,好吗,怎么样,你娘是不是很慈悲啊。
自己都感觉自己善良得不得了,痴痴的笑了,楼少帅,你想生孩子,我不高兴呢,怎么办。
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洋洋得意,笑了一会,趁没人发现,掸掸身上的灰尘,扶着肚子,从容地离开了 。
计划要完美,自己就要冷静,要好好的策划一番,怎么才能让楼少夫人毫无痛苦的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最好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那样,楼少帅会不会断子绝孙呢,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