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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里12点,左上尧刚才失去的理智也慢慢的恢复。身/下的落留已昏睡过去,只是浑身冰凉彻骨。他心疼,忍不住用力抱紧了她。沙发很窄,他只能侧躺着,肩膀有些微微的疼,可是却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清爽感。这段时间压制的所有情感,都在刚才得到最大的发//泄,但是他觉得不可思议,他苦苦守了这么久,压抑了这么久,无非是怕伤害落留,但是就在刚才,他是知道自己有多野蛮,多蛮横的对她,他想放温柔再温柔,可是没有用,他控制不住,刚才最疯狂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压抑的太久,物极必反,所以才会那样不受控制。
肩膀被落留咬的那一块有些血肉模糊,她一定是难以承受自己的粗鲁才会咬得这么狠。这么一想,顿时心慌。接着厨房的光,接着屋外的月光,他这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把落留抱起来上楼到卧室。
床头柜的灯是开着的,落留的身上有几篇青紫的地方,想必是刚才自己力道太大伤了她,不禁有些心疼,替她把睡衣穿好盖好被子。
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肩膀血肉模糊,后背也有几丝抓痕。
忽地,他心中放松了许多,想起从前,他们也时常这样疯,每每身上落下这抓伤极为气恼的骂她
“你就是一只小野猫。”
那时落留是颇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只露着脸冲他保证
“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发生这么多的事,可有些是永远都不会变。
他还是他,而她也还是那个他深爱的落留。
如果非要说变的话,就是他懂得了,其实爱一个人,除了情之所至之外,还包括很多的相处之道,也就是说,他终于明白,如何去爱一个人。
或许是有了晚上的/亲/密之后,落留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状况,而是完好如初,这让他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地,而落地之后的那份轻松感,让他拥着落留很快的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可谓是长久以来,左上尧睡的最轻松的一次。从落留失踪那三个月回来之后,他们争吵,离婚,互相仇恨,到后来复婚,生活在一起,左上尧的心情是如坐过山车,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忽痛忽疼,直到昨晚,他再次拥有了落留之后,才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并非是因为男//欢//女//爱,而是,经过昨晚之后,他才觉得找到之前的状态,才觉得落留是真正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包括她自己。
这一放松,一睡就到天亮。醒来时,才发现落留竟然还未醒,还保持着昨晚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在昏睡。他低头,就能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轻微抖动,皮肤很白,短发散落在脸颊,随着呼吸,发丝清香入鼻。
左上尧看着看着,心里异样的柔软,忍不住的,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唇也、吻了过去。正打算要予取/予求/时,殷落留被他吵醒了,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但好在左上尧身手敏捷,一手就控制住了她扬起的手,把她的手死死按在枕头边上。
殷落留动弹不得,但头却左右晃动,不让他的唇/碰到。昨晚她也是被左令君设计了,现在,她清醒的狠,所以双目怒瞪着左上尧。
左上尧亲够了,这才抬起头,看了眼落留,眼里全是满/足,接到落留冰凉的眼神,他反而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到
“今天休息一天,别外出。”
落留不领情,别过头不搭话。左上尧也不在意,反正他现在心情好,所以自己起来,穿好家居服之后,又绕到她的床边,双手撑着床,附身对她说
“我去做早餐,你再睡一会儿。”
他走之后,落留立即也翻身,从床头柜的最底层,翻出紧急避/孕/药,就是旁边的一杯凉水吃了进去。
这个药,是当时领证时,她就准备好的。以她对左上尧的了解,她知道他那方面的需求有多旺盛,如果嫁给她,她是逃不了的,那时她就做好了充足了准备。只是出乎她意料的,结婚这么久以来,左上尧竟从来没有碰过她。
最初的时,他吻她,即便她没有任何回应,他依然吻的很/投入,很多次,她以为他会失控时,却都戛然而止。后来的一段日子,他一到晚上就把自己锁在书房,把她当成洪水猛兽。若不是昨晚,左令君使坏,想必他们之间或许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她当时想,这样最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最好。
但现在,经过昨晚,是有一些不一样了。
殷落留在想这些问题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她曾是多么恼他,恨他,甚至有段时间,想与他同归于尽。但现在,这种强烈的情绪不知在哪天,不知在她每日沉默的哪天,已经变得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