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婷没有把心中的恐惧表现出现,而以异常的温柔河蟹河蟹……
“妮婷,不要这样,你父母的深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我已经答应和梅秀结婚了,我们不应该再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来。”
子杨一身被她摸得痒痒的,他制止着苏妮婷的动作,可不知她今天哪来的如此力气,越制止她越疯狂,让自己掰都掰不开她的双臂。
“不,你答应梅秀只是为了报恩而以,你爱的人是我,所以该和我结婚。”
她沉醉在这美好的感觉中,心中有着一种异常的渴望,已经无法抑制住。
子杨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
“不,我爱她,我爱梅秀。”可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做出这种事来。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梅秀,就应该衷于她。
是啊,他想娶梅秀。可现在他真的有些抵抗不住这种强大的诱惑了,他的身体感觉快要爆炸了般……
他在爱情的十字路口上痛苦的徘徊着。可终究还是身体占了上峰,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与那种无形的诱惑,被苏妮婷牵着走了。
他还是辜负了对梅秀的心。
谈谈的月光下,王兰和子江在无言的走着,王兰的心中更不是滋味了,他和梅秀还是满姐的时候可以说说笑笑,可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就这么沉默,她有些不是滋味的问着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无聊?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子江看着她那含怨的双眼瞪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哪会讨厌你呢。
“那你为何总是不愿见我,刚才还要去找郭东海他们来。难到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自在。”
今天她到是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不是不知道郭东海喜欢你,我觉得你和他更适合一些。”
“适合个屁,你怎么知道他适合我?而不是你适合我?你又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王兰越说越气愤,恨眼前这个不懂自己心的男人,她有时候也恨自己,为何不能像苏妮婷那般,大胆甚至用尽手段来得到自己的所爱。
“我……”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我,你难到一点也没看出来,我不喜欢郭东海,我喜欢的是你。袁子江,你听到没有,我喜欢的是这个笨蛋。”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意告诉眼前这个呆子了。
子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现在的他有着矛盾,或者更可以说理不清这种感觉。
眼前的女子在向自己表白,他心中有着一种悸动,哥对自己说过她是个好姑娘,要他不要轻易的放手,但他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姐,他喜欢姐的温柔与善解人意。
而且姐有了哥,他也只能是死了那条死。也许接受王兰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要比别人来得深,更何况王兰喜欢自己……
王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似乎明白了他的沉默原因:“你对梅秀一定有想法?”
子江望了她一眼,虽然被道破心事,但他绝不能承认。只得假装生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对姐有想法,是怕自己敌不过梅秀?还是醋性在作梗?我老实告诉你,我对姐的确是有感情的,要不得是她,我家的生活就不堪设想了。”姐的善解人意是他最欣赏的,娶一个姐这样的女人,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
“我并不是在吃醋,而是你哥也爱上了梅秀,如果阴错阳差的被你得到了梅秀,你说说我们这几个人的爱情不搅得一塌糊涂吗?该要伤多少人的心啊?”她哀怨的盯着他。
子江望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有着不忍。伸手抓住她的手说:“你刚才不是说我哥和苏妮婷就要结婚了吗?”
“那是她的一厢情愿,苏妮婷说你哥爱的是梅秀,她为了拴住你哥,想了几天才想出这样的法子。”如果苏妮婷用这种方法得到了子杨,她也会出此下策。既然知道子江对梅秀有想法子,就必须赶在她前面夺走子江。这样对梅秀虽然残忍了些,可爱情是自私的。
“这太荒唐了。”他没想到苏妮婷为了得到哥,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现在哥已经和姐定婚了,而且哥也爱着姐,那她就应该祝福他们,而不是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他要去阻止他们,也好给姐一个交待。
王兰见他转身要走,一把扯住他问:“你要上哪儿去啊?”
“阻止他们。”
“别傻了,他们现在只怕已经成夫妻了,你又何必去充当坏人了。再说你不怕妮婷杀了你啊,以她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你去的只会让事情更加尴尬。”
她一把拖着他要她坐下来:“今天你哪里也别想去,在这里陪我谈谈情说说爱的。”
“我……”他现在才知道,女人主动起来,男人是很无法拒绝的。
月亮从云屋里好不容易爬出来,将竹林插成迷离斑驳,似乎在诱惑着什么。
与此同时,子明看了一会儿书,想了想问梅秀:“姐,你怎么打发子江哥去看呢,他正巴不得和王兰姐幽会呢。”
梅秀好笑的看着他:“你还只是个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
“姐,我不小了好不好。而且我们在城里的时候,他们几个可要好了,从没有分开过,要不是我爸死了,或许他们会结婚。”
这一说可是让梅秀的心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想要拖着子明去竹林看看,正准备动身之时,刘金贵走了进来说:“梅秀,我们到玉珍姐那里去玩牌去。”
“不去,这么晚了,我可没心思去玩。”
刘金贵一听此话,又没看见子杨兄弟:“梅秀,我劝你把心思放开点,莫说我讲直了一点,他们都是知识份子,和我们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走不到一块的。人就要脚踏实地的生活,俗话说得好‘锹把墩得稳,作田是根本’,就没东想西想的把身子急坏了,不划算。”
被金贵冤枉的说了几句,梅秀觉得自己冤屈的很。她好笑的说:“我才没有为这事愁闷,少瞧不起人。”
“哪个十八女子不怀春。”特别是又俊气又有才华的男人,就更逗女孩子们喜欢。
“我可不是那号人,你去玉珍姐打趣还开心的多。”
“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开的玩笑。”
梅秀仍旧笑着说:“我姑娘家开了什么玩笑吗?我要你跟玉珍姐怎么啦?我是说妇女说话随便些,你一个伢崽说话就更随便。心不正才处处歪想……”
她知道被他缠着,去竹林是去不成了,只好拿出鞋底纳鞋底。
子明看了一会书就上床睡了,梅秀见父母房里熄了灯,她怕别人说闲话就催刘金贵走,他不但不走,反而抢着梅秀的鞋底纳着。
梅秀求着:“别把我的针折断了。”
“我折断你一口陪你一包可以了吧”
梅秀这才让他纳起来,他拿在手里却怎么也纳不进去,又在梅秀手指上取下针抵,慢慢地把针纳进了鞋底。
梅秀一看他还行,又教他如何走针。
刘金贵一针比一针顺手,快纳了一行,梅秀就催他回去了。
她见他们还没回来,自己又在灯下捺起来,静静的房里发出扯鞋索的声音。
门突然被推开了,吓了梅秀一跳。微弱的煤油灯摇曳了起来,眼看就要被吹熄了,梅秀赶忙用手掌掩住。
她怕刘金贵又回来了,吃惊的朝门口望去,进来的是子杨,才松了口气。
房里是三张床,子明和子江睡一张,子杨和梅秀各睡一张,子杨一进房后望着子江还没有回来,就把门掩上。
看着纳鞋底的梅秀:“还没睡啊,白天忙了一整天,不觉累吗?”
梅秀微笑着瞟了他一眼:“在等你们了,要是我睡了吹熄了灯,你们不摸黑嘛。”
这也许在梅秀的嘴中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可听在子杨耳中有不同了。话语中细腻的体贴,如一只远帆归来的船,停靠在了宁静港湾,让人有了一种安全如家的感觉。
子杨从这句话的思绪中回来,坐在床边准备脱衣睡觉,却停住了。
看着她纳鞋底的姿势,心中有着激情。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的确良衬衣,两只长辫摆在胸前,随着扯鞋绳的动作微微摆动着。
她的容貌体格,子杨都十分喜看,特别是她比苏妮婷沉着,冷静,淳朴,更不矫揉造作。
他一直认定梅秀就是妻子的人选。
可今天,苏妮婷的主动没让他抑制住体内的性欲,完全忘了他对母亲的承诺,和心中的所爱。
他有些追悔莫及,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梅秀见他不睡觉,只是呆坐着沉入了沉思,她关心的问:“子杨哥,怎么啦?遇到了什么困难事吗?”
他从裤袋里掏出塑料袋做成的烟荷包,用三个指头从里面挟出烟纸与烟丝卷着,头也不抬的说:“没什么。”
他有些无法面对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梅秀停下纳鞋底,带着微笑的揶揄他:“都说竹林里的黑影窜来窜去,你到那儿也看见过黑影窜过吗?”
把烟卷好的子杨,正在伸出舌头用唾沫粘合时,噗哧一笑。
把烟卷粘好后,坐到刘金贵坐的椅子上,凑到灯上吸着烟时,他感到梅秀在注视自己。
几个月的农村生活,让他的脸晒得黑黝黝的,初来时的那种街痞子像完全没有了,看上去就是一个农村汉子。
他不是杨二保的儿子,却又按照着他的那种生话方式。
抿着湿漉漉的嘴唇吸着喇叭的姿势和那粗重呼气的方式都与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