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成亲呢,叫我洛小姐如何?”洛轻挽认得眼前这个男人,当初在倾城醉尘梦,他和墨澜寂待在一起。
“只要洛小姐高兴就成,近日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皇甫少逸取过一方丝帕,垫在洛轻挽的腕上,这才开始为她诊脉。
“死不了。”洛轻挽把玩着手上的一方玉佩,冷笑道。
皇甫少逸微惊,墨澜寂的玉佩怎么会在她手上,而且……这方玉不仅仅是玉佩那么简单。
“你是太医?”
“非也。”
“那是太监?”
“咳。洛小姐想象力真吩咐,你见过像本公子这么帅的太监?”皇甫少逸差点因洛轻挽的话呛着,这女子的言行真是大胆。
小心脏还没抚平呢,只听洛轻挽又一次开口了。
“我又没见过太监,怎么会知道!”
“……”
看着他憋闷的脸,洛轻挽在心里偷笑。这个皇甫少逸和墨澜寂是一丘之貉,对谁客气都不能对他客气。
“参见洛小姐,奴才奉摄政王之命,前来给姑娘送燕窝粥。”
就在洛轻挽那句‘我又没有见过太监’没多久,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提着篮子走进宫殿。
小太监看见皇甫少逸时,再次跪下行礼,“奴才叩见皇甫先生。”
“起来吧,他还真是偏心,明知道我在这儿,也不叫人多送一碗。”
皇甫少逸收起东西,站在一旁没有走,没有人注意到他等着看好戏的眼神。
“你想吃?那给你吃好了!”洛轻挽将杯子推到他面前,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启禀洛小姐,这是摄政王特意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的,请洛小姐不要为难奴才。”小太监的声音带着颤栗,但是身板却挺得很直。
“这样啊,那本小姐就不能让了。”洛轻挽端起茶盅就要喝下,余光瞥见皇甫少逸向前站了一步,脸色略显苍白。
“等凉了再喝,本小姐现在没胃口。”她放下的茶盅的时候,皇甫少逸才收了脚步。
“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洛小姐还是……”
“真瓜噪,皇甫先生,这碗燕窝就赏给他了。”洛轻挽对着他轻笑,笑得天真无邪,可是让人感觉到了寒冷。
皇甫少逸一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她早就了然于心。
小太监转身想逃,只见皇甫少逸掏出一根针扎在他的脖子上,另他不能动弹。
“好吃吗?”洛轻挽放下茶盅,因为颤栗,导致大半盅的燕窝都洒在了小太监的衣服上,但还是有一部分灌了进去。
不出十秒钟,小太监便悄无声息得死了,样子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不可能啊,这燕窝内下的分明是鸩毒,客这症状根本就不像,皇甫少逸的目光落在洛轻挽的脸上。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还是……你对我有意思?”
“咳。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皇甫少逸慌忙地行了礼想要告退,不知为何,当日在倾城醉尘梦的场景,又一次浮现,他一定是中毒了。
“慢着,皇甫先生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洛轻挽的视线落在尸体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
华悦殿,墨澜寂的寝宫。
“别说我不告诉你,这种毒,连我都没见过。”黄埔少逸指着被自己背来的死尸,一脸的嫌恶。
没想到他堂堂皇甫少逸,居然沦落到为她处理垃圾!
“只要她不离开,一切随她。”墨澜寂放下批阅好的奏章 ,随手拿起下一本。
这些皮越好的奏章 会被送到皇上的书房,让他得以学习处理朝政。
“我不明白,你既然对她没兴趣,又为什么一定要‘绑’着她?”从十四岁起,他就跟着墨澜寂,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在他看来,一个天才嫡女怎么着都比一个废物嫡女有用的多吧?
“谁说本王对她没有兴趣?”墨澜寂在最后一道圣旨上批下批语,这才起身坐在桌前。
“本王对她有没有兴趣都无所谓,只要她是洛家的嫡女便可,等本王死了之后,她便可以自由了。”
抬头看着夜空,眼中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她不是嫡女,而是一个被人废了天赋的废物!”皇甫少逸说完,目光中带着诧异,他本不该动怒的。
时间一丝丝得抽走,殿内却好似被凝结了。
墨澜寂离开之前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说,“只要她的身上有半卷洛家决,她就必须成为本王的王妃,而一个废物就没办法离开权利!”
看着他刚硬的背影,皇甫少逸第一次对一个人心生怜悯。
两个月之后,她就会守寡。
两个月之后,她就失去了一切。
一个毁了容的废物,就算拥有半卷洛家玦,她还能幸福吗,她还能自由吗?
六欲轮回,连他都素手无策的毒药。
每十天为一欲,六十天之后,身心俱毁。
一个月之前,墨澜寂遭受暗算,身中六欲轮回,只有六十天的命可活。
若是洛轻挽知道真相,她还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摄政王吗?
青瓦白墙,山清水秀。
洛轻挽在这锦绣宫住了半天,就来人打破了这份难得的清静。
“大小姐,请上撵吧。”来人自称是洛家的掌席嬷嬷。今日是来接她回洛家,因为明天就是她和墨澜寂成亲的日子。
洛轻挽坐在厅中太师椅上不动声色,想看她如何像狗一样爬上皇撵,做梦去吧。
不过拉撵的兽倒是极品,居然是一对阴阳烈焰驹。
“幻儿,过来!”谁都不知道她一声是在唤谁,当看到一只肥硕的大熊从假山后走出来时,在场几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当日五月阁某熊兄弃她而去,第二天半夜却出现了锦绣宫,为了逃避刑罚,这货竟然给她来了段肚皮舞。
“大小姐,以您的身份不适合带这种顽劣野兽回洛家!”掌席嬷嬷朝她施了一礼,开口阻拦。
正如她说的,洛家什么珍兽没有,这等寻常之物,也只能入得了这种废物丑女之眼。
但是很快,她就嚣张不起来了。
目光随着黑白影子的舞动,沉沉睡去,只有一对烈焰驹神色惊悚地看着在场唯一清醒的人类。
随即,它们屈半蹄跪在地上,任由洛轻挽踏上。
“我若要你们死,你们活不过今日,哼!”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人,洛轻挽露出轻蔑的笑意。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除非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