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陈大勇既然把张燕的把柄抓的严严实实的,陈大勇都因为这些闲话找上门来了,唐老娘自然得装好人应付一下,于是,她和并不知情的唐六子这个人一句那个人一句的,把张燕给训斥的无言以对。
唐老娘话里话外说着唐家和陈家来往了多少年,祖祖辈辈交好,而陆馨菲和张燕又是同一年嫁到这个村子里的,两人又是邻居,平时互相帮了多少忙之类的,然后疾言厉色的指责张燕不分个亲疏远近,竟然去和李翠萍那个长嘴巴舌的女人胡言乱语,这让陈大勇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张燕虽然嘴硬,但是未免也心虚,她抽抽搭搭的哭泣着,并上前拉住陆馨菲的手,一叠连声的道歉,希望陆馨菲能够原谅她。
“张燕,我就说了,你这张嘴,天生就没什么把门的,今天要不是你已经怀孕了,我非把你打出去不可……”唐六子本就看张燕越来越不顺眼,这个女人又土气又没有学问,怎么能配得起读过高中的他呢?他当时可是读到高二的,若不是后来……他怎么可能娶张燕这样的女人回家?
唐六子可是特别得意于他自个儿的学历,要知道,这个时代能有个高中学历,也是很高大上的。
唐六子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把将张燕给拖开,然后对着陈大勇陪着笑道:“大勇,我媳妇就是嘴贱,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看,我们两家人一向相处的不错,哪能因为这件事失了和气啊……我……”
唐六子边冲着陈大勇点头哈腰,边恶狠狠的去瞪张燕。
“哎呀……”张燕受这一通惊吓,现在又恨李翠荷恨到咬牙切齿的,并对自己当初的口无遮拦而懊悔不已,于是张燕的情绪一失控,肚子就忽然痛了起来。
人命关天,陈大勇既然听到唐六子说张燕已经怀孕了,自然是不敢再难为下去,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张燕给弄到了村里的医疗合作室,而陆馨菲也并不闲着,她也在一旁搭了把手。
陈大勇既然没有办法继续难为张燕,但是他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散去,于是,他从医疗合作室那里骂骂咧咧的离开,去李翠萍家里吃饭去了。
陆馨菲自打重生到这里之后,用晚餐的时间就提前了,晚上休息的也比较早,第一种原因是农村人习惯了早睡早起,一般早上五点就起床了,睡懒觉的人儿都会被长辈笑话的。
而且小虎每天上学的时间也挺早的,早上六点十分就开始从家里出发了。
小虎是步行去上学的,学校是民办小学,离家比较近,大约两三里左右,小虎都是和张安宁一起步行去上学的。
一开始这么早起床,陆馨菲说什么都不习惯,但是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第二种原因是,家里虽说已经有了电灯,却因为怕电费用多了交不起,所以需要节省一些,晚上直到黑的完全看不到了才会拉开灯绳,让小电灯照明一下。每次拉开电灯,小虎总要高兴的多看一会儿,所以陆馨菲猜测,有可能这电灯是前不久才用上的。
现在这个季节需要熬夜落花生什么的,但总说没有前世工作时加班加的时间长。
只是摘花生的活儿未免太脏了,弄得浑身全是泥土,头上也尽是泥土,衣服也脏脏的。
有道是入乡随俗,农村人对为生不怎么讲究,于是,陆馨菲想要讲究也讲究不起来。
索性农村人所讲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理论对习惯了这样环境的农村人来说,还真是灵验得很,陆馨菲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因为卫生问题而生过病。
陆馨菲今晚都不需要准备陈大勇的饭了,所以原本打算煮地瓜的主意临时改变了,她打算把仅剩下的两个地瓜面馒头热一热和小虎一起吃。
陆馨菲把锅里添上水,放上地瓜面馒头,再盖上锅盖。然后用狗尾巴草引着了火,待火势旺了之后,再在灶里塞/上一些柴火,左手一下一下的拉着风箱。
看着火势稳定了,陆馨菲起身去切了一些小咸菜放进碗里。
小虎没有什么事可做,边围着桌子在那里兜圈圈。
现在还没有电视机,所以日子过得有些寂寞。
“小虎,快点写作业,别玩了。”陆馨菲提醒小虎道。
反正作业就在那里,不来不去的,早作可以早玩。
陆馨菲记得,其实她小时候也是对作业有着敌对情绪的,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作业了。
陆馨菲那时候宁愿多写几首伤春悲秋的所谓的诗歌,宁愿偷偷画几幅画作,也不爱做作业。
“我在学校里做完了。”小虎已经不围着桌子打转转了,他又走出了院子。
“小虎,进来。”陆馨菲突然又叫了小虎一声。
“做什么?”小虎玩的上瘾,才不愿意在此刻进来,于是他问道。
“你先进来。”陆馨菲就不愿意先说让小虎做什么。
“哦。”小虎不情不愿的走进来,急切的问道,“妈妈,干什么?”
“小虎,你看看我的袜子放在那里,被你给弄到了地上,你是不是已经踩了好几脚了?”陆馨菲刚才就看到衣柜的门已经开了,她的袜子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虎给她弄得,反正赖着小虎准没错。
大人哪怕没有什么正事做的时候,也懒得走动、懒得自己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陆馨菲才感觉出养孩子的方便之处来。
还有时候,要去商店买个油盐酱醋什么的,虽然商店离家并不是很远,但是陆馨菲的懒肉上来时,实在是懒得出门,更何况白天的工作真的是挺累的,晚上还要摘花生,弄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关节,所以,陆馨菲就会支使着小虎去做,小虎每一次都会不加异议的完成任务。
还有更好的,那就是吃饭的时候,如果陆馨菲忘记了拿汤勺之类的,明明她和小虎都已经坐在了炕上,她自己懒得动弹再下地去拿汤勺,便会商量着让小虎去拿。
陆馨菲记得她小时候,也是奶奶身边的小劳动力的,奶奶懒得做的轻松事,就喜欢支使着陆馨菲去做,做的久了之后,也就习惯了为家人付出。陆馨菲直到后来参加了工作,都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去完成,不好意思求别人帮忙。
而陆馨菲大姑家的孩子就不一样,大姑家的孩子从小就像是一个小皇帝,吃饭时,习惯了不好好吃,都已经长到十一二岁时,还得需要大人哄着吃饭。而且哄起来要多费力气就有多费力气。
饭吃上一会儿,不是要水喝就是让大人给重新拿一个碗,或者是又要调料什么的,搅得大人吃顿饭都吃不清闲。
陆馨菲大姑家的孩子吃饭也喜欢挑挑拣拣,陆馨菲大姑怕孩子不吃饭营养会不足,所以尽量什么都应着孩子,然后把自己搞得每一天都憔悴不安的。
陆馨菲刚来这里时,其实小虎也是有那么多坏毛病的,吃饭时从来不知道自己快点吃,只知道玩来玩去的,等到大人吃完了,小虎还连三口饭都没吃进嘴里。那时候,陆馨菲的本尊也会发出强烈的意念,想要让陆馨菲多看着孩子,多劝孩子吃几口饭。但是陆馨菲才懒得管,在她的眼睛里,十岁的孩子就跟大人没多少区别了,他爱吃不吃,不吃那是他不饿。陆馨菲才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守着饭都会饿死的人。
只要是陆馨菲已经上了炕时,小虎再想要水或者要碗之类的,陆馨菲都会让小虎自己去拿,才不会由着他的性子伺候着他。这样过了些日子,小虎的依赖性还真被陆馨菲给改了过来。现在,吃饭需要人伺候着的人,再也不是孩子小虎,而是陆馨菲这个大人了。
小虎这孩子的注意力不怎么集中,所以明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从开启的柜门那里掉落的袜子,小虎就非得让陆馨菲指来指去的指上好一会儿,才能看到具体位置。但是任凭这样,陆馨菲也是不厌其烦的告诉给小虎地方,却不愿意亲自过去捡起来。
“妈妈,那不是我弄掉的。”小虎还总算是不负众望的找到了袜子掉落的地方,然后一蹦一蹦的过去捡了起来,又在陆馨菲的要求下将袜子拍了拍尘土。
“就是你弄掉的,还给我踩到了。”陆馨菲孩子气的肯定道,她可没认为她自己这是栽赃陷害,小虎整天这么顽皮,拖鞋穿跑了就不会再穿回来,然后他自己的拖鞋找不到了,就把陆馨菲的拖鞋给穿去,过一会儿,就又找不到了,然后继续回来穿。最后,总是会搅得陆馨菲要下炕时找不到拖鞋穿,赤着脚下了炕,到处去找拖鞋,最后会在小间屋子找到一只,又在厨房里找到一只,然后在方桌底下找到一只,等等等等。
陆馨菲是来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养孩子的不易,跟孩子生太多气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却动不动就被惹得生起气来。
陆馨菲倒不全是对小虎使用命令的语气,偶尔便在孩子面前撒撒娇什么的,外加一点夸奖之类的。比如,小虎做完了事,不管做的好与不好,陆馨菲都会用惊奇的目光去看小虎,然后说:“哎呀小虎,你是怎么把这件事完成的呢?妈妈自己做了很久都没有完成,都不知道怎么去做,看来小虎长大了,做事比妈妈强多了……”
第二十五章 任重道远
于是,下次碰到类似事件,还没等陆馨菲开口要求小虎去帮忙完成,小虎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接过陆馨菲手里的活儿,说道:“妈妈,我来帮你……”
所以,陆馨菲决定,她不必当什么为孩子挡风遮雨的妈妈,她要把孩子训练成反为她挡风遮雨的人,这样等孩子长大了,就知道什么事都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完成,就不会当着什么啃老族还觉着理所应当的。
这样一来,其实陆馨菲算是赚到了,她还没有承受过孩子小时候又哭又闹又让人失去自由时的无奈,就已经开始享受孩子帮她做事时的快乐了。
虽然十岁的孩子大多数时间也还是让人心烦的,但是陆馨菲真的凶起来,孩子可就一句话都不敢顶嘴了,只会老老实实的听话照做。
秋天已经是昼长夜短了,吃完了饭,陆馨菲让小虎先睡了,她则守在院子里摘花生。
摘花生的活儿都是被认为是女人做的活,所以那么一大堆,可从来没有见过陈大勇帮忙做一下。
当然陆馨菲并不是继承了本尊那些愚昧的夫为妻纲的思想从而不不支使陈大勇去做,而是陆馨菲没有帮助陈大勇做地里的活,自己也觉得好像是有点违背农村人做事的原则,所以,摘花生的活儿,陆馨菲也就无怨无悔的担了下来。
陆馨菲要是早知道陈大勇今晚又会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怕是她就早早爬上炕和小虎一起睡觉去了,可惜陆馨菲并没有先见之明。
陈大勇好像是今天听到人家张燕怀孕的消息受到了刺激,在这个年代,还是讲究孩子或多越好的。因为人脉旺盛的话不受人欺负,兄弟阋于墙外御敌侮的嘛,农村打架还是以拳头为营,一般打个架闹个事的可都没有像陆馨菲那样报警的,外人打架没有报警的,哪怕什么断胳膊断腿都不会想到报警这一层,当然了,这个时代的人打架一般都不会打出人命来的,大多就是让对方挂点彩也就是了。而一家人打架就更没有报警的,也就是陆馨菲能做出那种让村里人认为的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陈大勇这几年一直巴望着陆馨菲多为他生几个孩子,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之前,陆馨菲本尊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身上攒的疾病越来越多,到最后连命都搭上去了,还怎么给他生孩子呢?
只不过陆馨菲本尊的意识在涣散的某一瞬间,现在的陆馨菲的魂魄则正好钻/进本尊的体内,代替了陆馨菲本尊,所以,陈大勇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窝囊废老婆已经魂飞魄散了,而现在代替他老婆待在他身边的,乃是另一个时代的美貌大学生陆馨菲。
陆馨菲最近对陈大勇的疏远,陈大勇当然看得出来,再加上今天他去李翠荷家里时,李翠荷又把关于陆馨菲的那些“绯闻”一一讲述出来,只把陈大勇给气的七窍生烟,他相信了这是真的,因为现在的陆馨菲已经和他原来越远了。
陈大勇借酒消愁,人自然就更容易醉。
陈大勇东倒西歪的离开,李翠荷的爹爹不放心,便搭了把手扶着陈大勇回来了。
“大侄女,你家掌柜的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了,你给他铺铺炕让他好好躺着吧……”李翠荷的爹爹见陆馨菲的房门还开着,却不好意思直接进去,因为他怕陆馨菲万一已经躺下睡觉了,房门忘记了关的话,那样自己冒冒失失的进去,会让人厌恶的,于是,他扶着陈大勇在门外先吆喝了一句。
陈大勇其实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于是他借着酒劲就在门外骂起了陆馨菲。
陆馨菲放下手里的花生芥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出门来看了看。陆馨菲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面前这人自己该称呼什么,所以就没做称呼,只是笑着道:“多谢了啊……”
李翠荷的爹爹心里虽然翻了一个个儿,觉着陆馨菲今天见到他怎么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但是他又想了想,好像陆馨菲最近做过的一反常态的事情多着呢,自己若不是看在陈大勇份儿上,恐怕也不愿意搭理陆馨菲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李翠荷的爹爹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还得装作客客气气的,他扶着陈大勇进了屋子,然后告辞离开了。
陆馨菲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她便把陈大勇扶到炕上坐着,然后拿来了冷毛巾为陈大勇擦脸。
“陆……陆馨菲,你打算让我陈家断后了是……是吗?”陈大勇一把推开陆馨菲手里的毛巾,然后口齿不清的骂了几句脏话,之后,才尽量用别人能够听得清的“人类语言”说道。陈大勇的眼睛红红的,在这个夜晚看起来,有些恐怖。
陆馨菲前世也看到过醉酒的男人,比方说她大姑父,也是这种粗野爱酗酒的汉子,但是陆馨菲那时候毕竟还小,也没惹着她大姑父什么,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只要躲一躲也就罢了。
待到陆馨菲长大以后,就已经在学校里住宿了,那时候她尽量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她宁肯在假期里出去打工,出去受陌生人的气也不愿意回家受大姑和奶奶的气。
当然陆馨菲利用假期在外面打工赚钱,奶奶和大姑还是高兴的,绝对不会提出什么反对之意,因为人民币这东西是最好的了,人见人爱。
直到陆馨菲读大学时认识了她的军训教练林宇恒,然后,她和林宇恒展开了漫漫的马拉松恋情,陆馨菲的人生字典里便一下子多了亲情友情和爱情的三重载体。
陆馨菲性格孤僻,只要人家不明显表现出想要和她交朋友的诚意,她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大学同学们大多数都是新面孔,所以没有人知道陆馨菲的过去,没有人知道陆馨菲当初有多么的懦弱腼腆、而且整天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跟个乞丐似的惹人厌恶,只以为陆馨菲天生骄傲冷漠、目中无人。
陆馨菲当时很是庆幸自己认识林宇恒时,是在她被小赵老师的影响之下,成为了一个拥有自信一个学会凸显自己美丽的女子之后,所以,她之前的那些污点,林宇恒直到后来都是一无所知的。
林宇恒不抽烟不酗酒,只这一点,在陆馨菲眼里,就是一种难得的好男人标准了,而且林宇恒待人真诚,虽然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冷若冰霜的。
陆馨菲的好运就是从认识了林宇恒之后开始的,从那以后,陆馨菲在林宇恒的庇护下,避开了人世间的冷暖炎凉,避开了人世间的污言秽语,避开了人世间的种种丑态,其中便有另陆馨菲深恶痛绝的醉酒撒疯的行为。
醉酒的男人很让人讨厌,刚一回家,就搞得家里边臭气熏天的,而且说话时明明舌头都不利落了,居然还骂骂咧咧的不说一句人话。
陆馨菲瞥陈大勇一眼,然后干脆把手里的毛巾丢回了盆里,没好气的反问道:“什么叫我让你们陈家断后了,你这是咒你儿子小虎吗?”
“你这个不着四六的狗婆娘,你出去看看别人家里,谁不是儿子女儿一大群?就连村里出了名光吃饭下不出蛋来的张燕,现在都又怀上了种,也不管怀的是丫头还是小子,好歹算是能给唐家源源不断的添后了,可是你呢?啊?你呢?”陈大勇怒了,他瞪着发红的牛眼,一把揪住陆馨菲的衣领,咆哮如雷,“老子在你身上种了十年种了,你他妈的就给老子生出一个儿子,甚至这几个月,你连种都不让老子种了,还给老子把绿帽子都戴上了,你也不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模样,除了老子之外,还有人稀得把种子撒在你身上……”
陆馨菲忍了这么久,她也真算是忍到了极致,她挣扎着要挣开陈大勇的狗爪子,前世一向以温文尔雅处事的陆馨菲,竟然也爆起了粗口:“你个好死不死的陈大勇,老娘就是没能力再生了,怎么着,嫌弃老娘就赶紧和老娘离婚啊,离了婚你找个能生的去,给你生上一窝狗崽子!”
仔细想一下,若不是陈大勇把本尊当成奴隶一般的使唤,本尊才三十二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会因心力衰竭而突然暴毙呢?
人又不是牲口,就算牲口也该有歇息的时间,就算是机器人也要注重保养的额,何况本尊之前也是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家的女儿。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陈大勇却只知道自己过得舒坦,从来都没顾及过本尊的感受。所以陆馨菲觉着自己有义务代替本尊痛恨陈大勇,恨到咬牙切齿,像陈大勇这种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
不管哪个时代喜欢实施家暴的男人,都该受到世人的唾弃,不论他们是因为接受的教育太落后还是因为在大形势下受人误导,在陆馨菲眼里,他们的本质就是坏透了的,是该被千刀万剐的。
虽然本尊意念里还惦念着小虎,还保留着为了小虎的未来而需要好好对待陈大勇的思想,但是陆馨菲早就忍够了。她才不要跟着陈大勇这个人渣过下去,如果老天爷真打算让陆馨菲为自己前世的错误而买单而赎罪,那也该让林宇恒重生一回,陆馨菲对着林宇恒赎罪去,却绝不应该是陈大勇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