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文的气息吹打在安然的耳畔,此时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带着莫名的磁性,使得安然浑身酥麻。由于酒精的作用,安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出现反应,身体好难受。安然傻愣愣的望着满眼迷离的何家文,有些沉醉,有些痴迷,竟然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于是何家文毫不犹豫的拉起安然,打了辆出租车便将她带回了家。
……
翌日,当何家文醒来的时候,安然早已经离开了。
一晚过后,安然便像空气一样的消失了,她没有再来找过他,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这样让何家文有些坐立不安。
何家文想找安然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他能找到安然的唯一方法便是到她家去,可那样他将不可避免的要面对自己的老同学安庆。
想到这里,何家文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见到安庆,他该说什么,就说对不起,老同学,我把你妹给睡了,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此时的何家文觉得自己特别的欠抽,怎么能够干下如此荒唐的事情?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一天,安然坐在世界上享誉盛名的“KFC”里吃薯条,这时一个和安然差不多大留着短发的女孩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进来坐在她的旁边便说:“安然,什么事啊,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找来?”
此人叫夏天,是安然的中学同学兼闺蜜。
安然叼着根薯条,呆愣愣的目视着前方。
见安然半天也不言语,夏天说:“安然,你找我来不会是就为了让我看你发呆吧?”
安然把薯条扔到了托盘里,说:“夏天,你说通常在什么情况下,我们的大姨妈会不来?”
夏天将安然面前的薯条拿了去,吃了口,想也不想的说:“怀孕呗。”
安然呆愣愣的看着夏天,沮丧的道:“就没别的原因了吗?”
夏天诧异的看着安然,吃进去的薯条差点没噎到她。夏天惊道:“安然,你不会是真的吧?”
安然咬了咬嘴唇,伸了个手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一次而已。”
夏天惊叫道:“你还真是啊!”
安然忙道:“你小点声好不好,让人听了去,我还活不活了。”
夏天讶道:“不是,安然,你也太前卫了,你和那个蓝迪才多久啊,你们就……”
安然打断她道:“别瞎说,不是他,我们早就分手了。”
闻言,夏天更加吃惊,道:“不是他,那是谁啊?”
“也没谁,就是那天,酒吧,哎呀,就这样啦……”
安然说的模模糊糊,夏天听得云里雾里,但连贯下来,夏天惊道:“安然,不是吧,你也……”
夏天手捂着心脏,做敢问苍天状的道:“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连安然你都如此进化了,我的世界彻底的颠覆了!”
安然推了夏天一把,说:“哎呦,讨厌了,你别在这里感叹了,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帮我想想办法的?”
夏天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做检查了吗,能确定吗?”
安然想了想,低声说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按照试纸上的显示,应该是的。”
夏天说:“什么叫应该是啊?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去做个正规的化验吧,要万一不是,你不是自己在这里吓自己吗?”
安然拉着夏天的胳膊哀求道:“你陪我去行吗?”
夏天说:“真是服了你了,走吧!”
夏天陪安然到了妇产医院做了尿样化验,在等待结果的期间,安然坐立不安。
“安然。”喊号的护士叫道。
“叫你呢?”夏天提醒道。
安然拿了化验单看着上面那个“阳”字,便觉得眼前发黑,欲哭无泪的道:“我买彩票怎么从来都没有这么幸运过?”
夏天安抚道:“安然,先别难过了,你打算怎么办?”
安然说:“打掉呗,不然还能怎么样?”
安然走进了门诊室,医生告诉她说,孕期尚浅,六十天内做流产为佳,让她先回去半个月后再来。
于是安然便在夏天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
自从任可盈与何家文提出了分手后,便又消失了,这一次她长达半个多月之久。
在公司里任可盈忽然消失不见,何家文整天拉着张寒冰脸,瞅见谁不顺眼,便要吼上三吼,日子一长,流言四起。
有的说:“是不是俩人分手了?”
有的说:“没见他们闹过别扭啊?”
有的说:“何总这样帅气的男人,别再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拔倒了吧?”
有的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这么一对神仙眷侣给拆了啊?”
……
这一日,任可盈忽然回来了,回来后的任可盈便兴高采烈的与大家讲述她在欧洲这半个多月的所见所闻,原来何家文在这里独坐空楼,任大千金那里自己报了个欧洲半月游消遣去了。
回来后任可盈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可何家文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恶气,没处发泄,便对任可盈爱搭不理。
上一次,何家人不把任家二老放在眼里,气得他们回家后将任可盈好一通数落,结果任可盈消失了一个多星期,负气去了趟香港,疯狂购物一番,顺便看看老同学。
回来后任可盈便与何家文闹分手也就是逞一时之气,顺便考验考验他到底诚意几何,没成想何家文真的动怒了,还甩了她一个人留在咖啡厅里丢尽了脸,她便又一次负气跑去了欧洲,这一次一走又是半个多月。
任可盈回来后,以为他们会像以前每一次吵架时一样的过后云消雾散,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过去也就过去了。因为任母常说:“女孩子耍耍小性子很正常,男人哄哄就过去了。”
让任可盈始料不及的是,她这一次回来,何家文不仅不去哄她,还与她打起了冷战。
一气之下,他们二人在公司里便谁也不理谁,何家文应该交代任可盈做的事,他也是经了别人去传达,任可盈见了何家文也是躲着走,他们两个人的怪异举动,让公司里的同事更是议论纷纷。但二人都是好面子的主,谁也不肯透露半个字,尤其是何家文,被人甩了这等丢脸的事,更是只字不提,所以快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个正版的消息让大家知晓。
这一日,任可盈见何家文这样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趁着大家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负气的宣布道:“我要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