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宣站了起来,努了努嘴,直视着拓跋晟说到:“我相信每个人都一样,都不想看到自己至亲之人受他人所欺。”
“ 这样的性子我很喜欢,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与你谈论你姐姐的,今天咱们不谈女人。”
“除了我姐姐,我与将军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楚辰宣斜眼,疑惑的看着他。
“其实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就想问你,你想参军吗?是否想着能骑着战马,征战沙场?”
楚辰宣没有想到拓跋晟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个,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如何答话。
“你想让我参军?”
拓跋晟点了点头。楚辰宣原本有些激动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提防起来。
“该不会是让我替你去挡刀挡剑的吧?你手下那么多士兵,会差我一个?”
“替我挡刀?你想得倒是真美,你有能力把身份提到三等护卫军再说吧!一个小兵小卒都能随便跑到我身边来替我挡刀,那军队岂不是乱套了?”
楚辰宣想想也是,虽然他不是士兵,但是对于拓跋晟所在军队中的事情他知道的还算多,将军的身边有两位一等护卫,武功极高,护责贴身掩护将军,二等护卫一共是六位,也是武艺了得,在离将军一丈以外的地方,三等护卫十八个,在二丈外,与一等二等的护卫形成一个掩护圈。
当然他们也是一边杀敌一边一边掩护将军,真正誓死保护将那是一等和二等护卫的事。
“可我现在还是带罪之身,将军怎么能让我这种人做你的士兵,你不怕哪天我再与别人串谋盗取你的东西?”楚辰宣有些讽刺的问他。
拓跋晟不以为然的回到:“至于这个罪名,我想说你有,你就有,我想还你清白,你就能沉冤得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是啊,所以我与姐姐就是被你随便一声令下就把我们关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我还得替你们多帮我的忙。”拓跋晟说到,楚辰宣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拓跋晟淡淡一笑,回到:“这件事情日后我再告诉你,我现在想问的是,你想不想从军?”
他觉得这个小子可以好好培养。
楚辰宣在心中动摇了,他是想从军,从小就想,可是他的姐姐对自己要从军是持反对的态度,她说她就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想他去战场上冒险,而像他这样不怕死的野小子,去了无非就是去给人家当炮灰的,她说他这种人只有一根筋,太傻,容易给人家当炮灰。
可是他仍旧是想参军,可是又怕姐姐伤心,毕竟她从小对他是当姐又当娘的照顾着,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她面对九泉之下的娘亲岂不是很自责。
所以,上一次拓跋将军在家里养伤时,她就故意支开他,为的就是尽可能的不让他接触将军,怕他一股脑的就臣服在他的脚下,现在想来,姐姐当时的目的可能就是如此。
见他犹豫良久,拓跋晟猜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让他牵挂的无非就是他的姐姐,楚茵茵。
“从小我就有着一个军营梦,可是,却总被姐姐嘲笑,可是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她就我一个亲人,她不让我从军的原因我现在能想明白了。”她姐姐虽然什么都会干,但是也有会倒下的时候,而他不想她再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帮助她。
“好男儿当志在天下,我想当有一天你姐姐看到你在军营之中所获得的快乐的话,她会想明白的。”
楚辰宣扬起了头,恍然大悟的望了一眼拓跋晟,他对拓跋晟的这句话似乎十分认同。
“你当真愿意让我去你的军队?”不可否认,在他的内心时里,他真的想去拓跋晟的军队的,但是他也知道,他的姐姐是不会同意的。
“若不然呢?我像是来哄你玩的吗?我拓跋晟有必要哄你一个臭小子?”
楚辰宣狐疑的想了一下,又问到:“那是什么原因你突然想让我从军呢?”
他才不相信他的军队中刚好缺少他这么一个小兵小卒。
拓跋晟眼睑微垂,眸光黯淡了一些,他有些歉意的说到:“就当是给你姐姐的一些小补贴吧!”
“啊……”楚辰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是用她姐的清白,才换得来拓跋晟让他去军营的机会吗?这样会不会太伤了姐姐。
“你别乱想,我的意思是,你姐姐在将军邸里很勤快,帮我们做了许多事情,理应奖励一番。”
楚辰宣勉强笑笑,不作答。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明日,你就随承师父去军中历练。”
楚辰宣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他有些震惊的问到:“你说的承师父可是上一任军师承晋松军师?”
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曾经承军师跟随了上一任将军打仗,替老将军出谋划策,后来又时常跟拓跋晟出征,替拓跋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听说,他两年前就退位了,现在的军师是李副将李顽的父亲,李钧。
“不然你以为在军营中有几个承师父?他可是皇帝十分器重的人,如今让他帮我训练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他确实很厉害,我也十分的敬仰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能有这样好的待遇。”楚辰宣都觉得幸运不已。
“到时候别给我丢脸就成,想好了,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带你去。”
“这样会不会有些匆忙?我想见我姐姐一面,与她说说……”
“不必了,既然她一直不想你从军,今天就不会这么容易开窍,只有你自己努力才能得到她的默许和认可。”
楚辰宣想想觉得也是,于是,他打算赌一把。见到楚辰宣默默而坚定的眼神,拓跋晟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而楚茵茵这边,一边忙着活儿,一边观察着能不能从身边的人找到一些证据,可是两天观察下来,她什么也没有发现,毫无经验的她发现,她真的好渺小,想要替自己和弟弟洗脱冤屈是那么的难,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更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五婶,于是,她趁午时歇息的时候,跟李婶借了几个银子,就出了将军邸,而此时,楚辰宣离开虎越城已经有一天了。
将军邸的军牢离的并不算远,走上一刻钟的时候也就到了,是在一处比较僻静的胡同里,四周围都是高墙,连里面种的那么高的树也没看见一枝一叶。
她首先试着不用银子跟守门的士兵说进去探望,可是兵大哥却对她不耐烦极了,甚至用刀柄推桑着她,将她赶集,无奈之下,楚茵茵只得依依不舍的从怀里摸出几个银子,塞到兵大哥面前,并对他们说,她只是进去看看她的家人,什么也不会做的,跟他们说几句话就出来。
士兵们见她身上也没拿什么奇怪的东西,并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将她放了进去。
她走进去的时候,身后其中的一个士兵才在后面喊到:“那老婆子关在左边第六个牢房!”
楚茵茵回过头来,对那人表示感谢之后,就直奔牢房而去。
来到第六个牢房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五婶就关在这里面,此时的她蓬头垢面,模样十分狼狈,她呆呆的坐在那儿,好像有人来了她并不知道,可能是想事情想入神了。
楚茵茵来到牢门前,声音平静的喊到:“五婶,我来看看你。”
听到楚茵茵的声音,五婶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楚茵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来找她算帐的吧?“楚茵茵?你怎么放出来了?”五婶有些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朝楚茵茵的方向走来。
楚茵茵凉凉一笑,回到:“东西本来就不是我拿的,所以我是清白的,当然不应该继续关着。”
五婶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不对的说到:“不对不对!就是你偷的!你还要陷害我!楚茵茵,你这个天杀的!”
看着五婶依旧激动不已的情绪,楚茵茵只得缓缓说到:“五婶,这一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到底谁让你这么陷害我和辰宣的?虽然我碰过你的蓝子,但是我什么东西也没往篮子里面放,五婶为什么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呢?”
“除了你还有谁?我的篮子就是一张草纸在里面,也只有你碰过我的篮子,自从让你捡了鸡蛋出来之后,就莫明的多了一张将军的军机图,不是你害的我还有谁!不信你问守门的,我几时进去过将军邸,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到将军邸,没想到却遭来这样的罪!”
楚茵茵正想反驳,忽然的,那天发出的一幕突然窜进她的脑活里,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回过神来,对五婶说到:“五婶,我好想起了什么,你真的敢说你一句谎话都没有吗?”
五婶斜了她一眼,说到:“我说的都是事实。”
楚茵茵见她不想承认,又说到:“那日好像不止我碰过你的篮子吧,我记得还有一个小丫环,她也碰过你的篮子,会不会你们就在那个时候接手的,其实那个丫环早就偷发军机图,那日你进府的时候,她就借机冲撞了你,然后把军机图放到篮子里,难怪当时我看你的神色有些慌张,手还和到篮子里拨弄了一番,怕是不让我看见吧?”
“你……你胡说什么?”见楚茵茵说得这么清楚,她竟然有些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