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茵突然觉得有些后怕起来,这些八卦传得也太远了。
刘婶随和的笑了笑,说到:“将军邸和庄园里面也经常有往来,两边的姑娘们也有好多都是认识的,来的时候,总是在一起聊上一会儿,这也是我偶尔听到茶园里的姑娘说的。”
楚茵茵僵硬的笑了笑,将视线望过了一边,缓缓说到:“刘婶,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与将军没有什么,与太子也没有什么,关于这些问题,我以后都不想再提起了,你们也都别问我了,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刘婶轻轻的沉了一口气,想着也许是她多嘴了,才会来问茵茵姑娘的,其实这个姑娘挺好的,她真不该为难她,让她说她不想说的话。于是,刘婶只得尴尬的笑笑,然后说到:“好了,我也不问你了,但是,我还想跟你说的是,将军其实挺好的,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楚茵茵好奇的望向她,问到:“刘婶你怎么知道他值得信赖?我怎么觉得他一点儿也不靠谱。”楚茵茵瞥了瞥嘴,对于刘婶对拓跋晟的看法也不完全苟同。
“那是困为你不了解将军。”刘婶回忆起了七/八年前的事情。“当时将军在这里打仗的时候,因为北僵的敌军更多,更野蛮,那时的兵力少,所以将军就把这里的兵力都悄悄撤走了,只留下区区几百个驻守。当时民众们都以为将军放弃了他们,放弃了这片土地,把这块土地让给敌国侵占,让他们继续饱受战争所带来的痛苦,当时将军就说,他一定会回来收复这里。当时百姓们都不相信,走的走,逃的逃,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到最终,将军还是回来了,带了一大批军队,不过半月时间,就把敌军逼退了,还把军粮分给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所以在这里的人们都很敬重将军,后来,这里平定了之后,人们才开始回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刘婶与楚茵茵说着说着,就自己把这些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
楚茵茵怔然的听着,没有想到,拓跋晟与这里还有着这样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战事。
“拓跋将军确实厉害,他是个好将军。”楚茵茵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是啊,他确实是个好将军,为了让人们能更好的安居乐业,将军就派了自己的亲兵,在边僵驻守,即使不打仗的时候,也会有士兵终日守着边缰,听说,后来皇帝还多派了一些兵力给了将军,将军也都把兵力都安排到了边缰上了,这让皇帝十分高兴。”刘婶继续说到,关于将军以前在这里打仗的事情是多得数不过来了,一谈起的时候就会犹如滔滔江水般,怎么也不说不完。
楚茵茵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到:“难怪你们都这么向着将军。”她的这句话说的有些讽刺,这个将军不仅把国家的土地都收了,还把他身边所有人的心都给收了吧?
“那是当然了,将军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忘了将军对我们的恩情,如果当时是别的将军的话,指不定真的会放弃了这里,不会那么拼尽一切的来守住这个地方。”
楚茵茵点了点头,笑到:“将军的功劳挺大的,让人钦佩。”
刘婶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说到:“那是。”顿了一会儿,刘婶又对楚茵茵说到:“行了,今天就说到这吧,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了解将军的过去,也可以当做是无聊时的谈话。”
“嗯。”楚茵茵就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又都去忙自个儿的了。
军营
军营是设在离战区三十公里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一些通讯兵骑着马来来回回的报告战情,如果是紧急的就会飞鸽传书。
拓跋晟来到的这几天里,几乎每天听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战情,也是知道敌方是什么意思,这样打下去也不觉得无聊吗?难道非要逼着他踏平整个沙场他们才甘心?现在他留在军营的兵力也不多,他只带来了几千人,大部分人还在通传备战,但是并没有出战。这几千人都是这里当地的一些士兵,在这里调动他们比从各地调动过来的要省事。
今天,已经是拓跋到达军宫的第五天了,前天他刚从战区回来的时候,就给楚茵茵写了书信飞鸽传书到庄园给她,军营到庄园的路子,信鸽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如果按照她当时就回了信给他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收到信了,可是却迟迟未见有信鸽飞来,所以,他也猜想关,那个小女人是没有回自己的信了。
拓跋晟站在帐篷撑起的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崇山峻岭,似乎也是期盼着什么。
在他看出入神之际,李顽走了进来,他打着一身赤膊,头发也都绾了起来,他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拓跋晟正站在窗前发呆,他眼珠子一转,悄悄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盟望着窗外。
他以为拓跋晟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呢,没想到,前面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青山,顿时没了兴趣。
“我还以为是在看什么?那几棵树有什么好看的?快过来下棋吧,今天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李顽说着,就自己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然后铺上了棋纸。
要李顽进来的时候,其实拓跋晟就知道了,他只是不想理这个臭小子而已。见他说要与他下棋,他这才回过头来,走了过去。
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开始与他博奕。
两人一边下着棋,一边则是在讨论着战情。
“你今天去过战区了?”下了两颗子之后,拓跋晟便对李顽问到,他今天早上看着他骑马出去的,估计是去了战区。
李顽一边手起子落,一边回答到:“嗯,去还不如不去呢,听士兵们说,那些家伙又退兵了,已经有两天没攻过来了,你说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对于这样无聊的战情,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想直接攻打过去,又怕他们早已经设了什么陷井,正等着他们去跳呢。而且,对面这个男人说了,还能忍的时候就不要攻出国界,可是他已经快没有耐性了。
拓跋晟当然也不全猜得透,他一面不紧不慢的落子,一面说到:“估计是为了逗逗你这个纨绔武将吧,平时缺心眼的事情做多了,现在遭报复了。”
说到这儿,李顽不愿意了,他有些不悦的望向拓跋晟,说到:“我说将军,你干的缺心眼的事情也不少吧?怎么全赖我头上了,对于你这样的说辞,我李顽不同意!”
“我再如何,都比不得你的一半,耍诡计的手段你要是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拓跋晟隐隐一笑,说到。
李顽臭着一张脸,双手抱了抱拳,对拓跋晟说到:“我谢谢将军你了,别给我扣什么高帽子,那第一的名号,当然非将军你莫属。”
拓跋晟不屑一笑,然后语气里多了一分认真,一面看着棋纸上的棋局,一面与李顽说到:“对于这种耍赖皮的战斗,你有什么看法?”
李顽狠狠的落下了一枚棋子,一边故作狠狠的说到:“当然除了杀还是杀!”
不否认,拓跋晨的第一想法其实也是这样,可是敌军所在的地方都是城镇比较密集的地方,那里都是百姓居多。虽然战争无情,但是他不想因为战争而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战争就应该在战场上,而不是在百姓的家园之中。
“闭着眼睛冲杀当然简单,只是我不希望那样。”拓跋晟淡淡的说到:“如果他们玩累了的话,退兵之后再也不来骚扰,那我可以考虑不不将他们一举歼灭。”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在顾虑什么?顾虑那里的百姓?可是又不是我们去讨伐的他们?我们只是悍卫自己的领土与尊严罢了。”李顽又说到。
“我知道。”拓跋晟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说话了,两人你一来我一往的下着棋,安静的帐篷里只听得到棋子落下的声音。
李顽的心里是有些不爽快拓跋晟所作的决定,但是一向是他说了算,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当然知道拓跋晟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是个爆脾气,没有拓跋晟那么有耐性。
空气中寂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李顽又说到:“如果一个月过后的话,他们要是再如此赖皮的话,我可忍不了了,我想,那个时候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拓跋晟想了想,然后说到:“我理解你,只是我想着这次战事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既然有意要战,就应该不会只是派出几个兵来招惹我们发脾气而已,或许这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计谋。”
李顽哼了一声,有些好笑的说到:“这是什么狗屁计谋?简直就是找死。”话是这么说着,其实他的心里多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或许拓跋晟说的不错,这只是他们小试牛刀,先逗逗他们玩,然后把他们逼极了没了耐性,再与他们玩大的,这也说不定。
“你说的不错,他们使的就是狗屁计谋,所以,我们现在也只能当他们是小屁孩,放几个新兵过去,正好可以锻炼一下。”拓跋晟突然想到了这个点子。
李顽听了拓跋晟的话,突然这才恍然大悟起来,他猛的一拍脑袋,说到:“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他们现在只是玩玩,倒不如把新兵派到战区去,与他们好好的玩玩!”还是这个拓跋将军脑子灵光。
“不过,你们还是得在旁边看着,新兵打仗毫无经验,别让他们胡来。”拓跋晟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