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间那么久的产婆们都有些昏昏欲睡,这种环境惹得狐敏敏也是昏昏欲睡,虽然浅浅的睡去了。她还是时刻警惕着,以防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一听到霍彻和陈太医的脚步声,狐敏敏就惊醒了,睁开双眼就看见屋内昏昏欲睡的产婆们,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狐敏敏决定装睡,说不定应付过去。
霍彻看着满屋子的产婆都昏昏沉沉的在睡觉,低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产婆一听见霍彻的声音,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一脸黑色的霍彻,都心中暗叫不好,看来她们偷闲的事情,被王爷发现了。
一个机警的产婆赶紧道“王爷,这不,王妃还没开始喊痛,我们也无从下手,只好闭着眼休息一下!”
“声音小点!”霍彻继续低喝道,现在‘简清’正在睡觉,他不希望因为这个产婆坏了简清的休息。
那个产婆嗫嗫嚅嚅道“是,是,老身声音小些,王爷,你也知道这女人打胎和生孩子是差不多的,我们闭着眼休息就是为了在王妃掉胎的时候,不犯迷糊!”
“哼!”霍彻冷哼一声,不在责怪。
陈太医赶紧负责的,开始把脉,当然脉诊还有锦帕一眼都不能少。
诊脉片刻,陈太医皱着眉头,心中暗道怪哉,怪哉,这王妃的脉象不仅坚实有力,和前两日为王妃诊的脉象完全是天壤之别,还完全诊不出有孩子的模样,而且这脉象和常人比起来也着实奇怪。
不太像是常人之脉象,这让陈太医百思不得其解,不信邪的他换了个手诊脉,可是诊出的脉象同刚才诊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分别。
看着陈太医的脸色不对,霍彻的心也悬了起来,悄声问道“怎么样?”
“王爷,咱们到外面去谈!”陈太医收起脉枕还有锦帕。
两人走到外间“说吧!”
“王爷,刚才微臣替王妃诊脉,感觉到王妃的脉象着实奇怪呀!”陈太医觉着还是如实回道。
“怎么奇怪?”霍彻关心的问道。
“王妃的脉象不仅坚实有力,毫无虚弱感,况且连她身上那股寒气也一起消失了。”
“这不是很好吗,何来奇怪一说!”听到陈太医的一番话,霍彻心顿时放下半截。
“王爷,就是因为这个才奇怪,王妃只有在孩子掉了之后,才会有可能出现这种脉象,而且微臣也没有诊出王妃有怀孕的迹象!”
“没有怀孕的迹象?”霍彻惊诧的重复着。
“是啊,不仅没有怀孕的迹象,王妃的脉象也很奇怪,跳动过慢,慢的简直不是人的脉象!”陈太医说出了他的大胆推测。
“不是人?”
“是啊,所以我想问这几日王妃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陈太医问道。
“奇怪之处?”霍彻想了想“没有,都很正常的!”突然霍彻想起今日有些反常的简清,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王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眼看霍彻皱起眉头,陈太医问道。
“没有什么!”
“那微臣叫里面的产婆出来一下,询问一下王妃的具体情况!”陈太医说着,边去里屋里叫来了一个产婆。
“老身参见大人!”那产婆福了福身子。
“好了,这会别管那些虚礼了,你告诉我你刚才在里面,王妃的情况,有什么奇怪之处,你一定能够要说出来!”
“大人,这奇怪之处,您是知道的不是吗,王妃服下药已经两个时辰有余,直到现在竟然一直都没反应,您说这正常吗?”产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是问你,你触诊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触诊?”这两个字把产婆问蒙了,这两个字她可是从未听过的。
“就是接触王妃的肚子的时候!”陈太医解释道,他也真是急疯了,竟然给一个产婆说触诊,她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您说这个啊,王妃的肚子的确挺奇怪的!”产婆回忆着刚才自己接触的王妃的那个肚子。
“哪个地方奇怪了?”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霍彻,问道。
“回王爷,王妃的这个肚子,和常人不一样,常人的这六个多月的肚子,摸起来是硬硬的能感觉到腹中的胎儿,而王妃的肚子不仅感觉不到有硬物感,反而像是腹中有一团棉花似得,绵软异常,不似怀孕之人!”产婆完完本本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霍彻低头沉思,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想起刚才和‘简清’说话的时候,‘简清’那奇怪的举动,而且在简清和那个小敏见面之前的时候,简清一直都是很正常的,自从和那个小敏独自说话了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奇怪。
突然,霍彻心中扶起一个大胆的猜想,心中暗暗惊骇着,一边叫来了红杏,让她把守在主院的隐婉和隐容叫来。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隐婉和隐容就过来了。
“主子!”
眼看两人行礼,霍彻摆了摆手“你们今天一直都守在主母屋里吗?”
“是!”
“今天主母和小敏说话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异常?”两人都摇了摇头,“属下未曾看到异常!”
“是吗,你们再仔细想想,你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霍彻不相信,事情是那么简单的。
两人沉思片刻,隐婉才心虚的呐呐道“主子,是有一个奇怪的事情!”
“说!”
隐婉和隐容对视一眼,知道一场惩罚在所难免,“今日,我和隐容在平日隐身的地方,保护着主母,主母和小敏说话的时候,我们眼前一阵模糊,有些看不清那谈话的两人,直至小敏走人的时候,我们才清晰地看见主母和小敏!”
“你们为何没有早早来报?”霍彻怒视她们。
“属下以为是昨夜疲劳所致!”两人同时半跪在地上。
“哼,下去领罚,下不为例!”知道昨夜隐世的人都忙翻了,一夜未睡,自然是会有些精神恍惚,看来真的如他所想,里屋的那个简清想必有古怪。
让他进去诈一诈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霍彻走进来,握着简清的手,柔声问道“娘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舒服!”虽然不知道生孩子,打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但是一定不怎么舒服。
“辛苦娘子了,只要忍忍,孩子掉出来,娘子你就安全了!”霍彻抚了抚简清的头发。
“嗯!”感受到霍彻触碰,狐敏敏心里甜滋滋的。
霍彻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以简清的性子断然不会是刚才那样的表情“娘子,你要早点好起来,前几天你还答应给我做件衣服呢,还说已经完成一半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