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和霍彻一起走出百草堂的大门,奔向那个太医的府邸。
虽说,简清以为她已经甩掉了红杏赵德他们,其实她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未走远,迟迟没有现身,是因为,一直隐藏在简清的身边的隐婉,去他们那里传话,说,主子有令,跟着他们一定要隐匿好自己的行踪,不可被主母发觉,所以他们才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们后面,不敢明目张胆的上前伺候。
到底还是身子虚弱,没有多久,简清就觉着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冷汗津津,难受的紧。
霍彻看着如此不对劲的简清,也顾不得伪装,赶紧扶住简清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简清怎会不知晓,石儿的担心,对着他虚弱一笑“石儿,不必担心,我没事儿。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
没有想到刚刚还好好的简清,突然间就昏了过去,慌了神的他,焦急的喊道“娘子,娘子娘子。”
叫了半天,也不见简清苏醒,对着空中一叫“赵德!”
走在路上的行人,觉着这对男女实在是怪异,女人昏倒了,男人竟然对着空中喊人,莫不是焦急过度,脑子坏掉了。
下一刻,惊掉了他们的下巴,眼见,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人,跪在那对男女身边,对着男人说道“主子!”
“去,去陈太医家,看他在不在家!”看着脸色越白的简清,霍彻脸上的焦急也越来越甚。
“是!”赵德得令,用最快的速度抵达了陈太医家。
而霍彻这边,头上还顶着灼热的太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抱起简清往回走去。
记得他们来的时候,路上看到一家客栈,现在回永王府是来不及了,还是先在客栈里休息较为妥当。
一进客栈门,那店小二一看霍彻简清的衣着都极为平常,而且简清还昏迷被霍彻抱着,以为得了什么急症,连忙赶人道“去,去,别什么人都往里面进,这人都这样了,进我们店铺也不嫌晦气?赶紧出去!”
霍彻冷冷的斜睨他一眼,没有搭理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吠叫,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没有想到霍彻那么‘不识好歹’,那店小二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还反了你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霸道猖狂,喂,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啊……”小二说了半天,没有想到霍彻无动于衷,就想上前拉住他,可是没有想到连碰都没碰着他,下一刻他就被一个俊俏的姑娘,撇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没有料到眼前这些人,如此霸道,看来还是有些来历的,本来呆在柜台后面看戏的掌柜的连忙走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不会嚣张到连他也打吧?“各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在下管教无方,竟然让这厮如此猖狂,还请各位客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可有空房?”霍彻冷眸扫过掌柜那虚假的嘴脸,冷声问道。
那客栈掌柜的脸上笑容一顿,随即满含歉意的说道,“各位客官,真是对不起了,不巧,小店已经住满了。”
“胡说,看你们这里人烟稀少,怎么会住满了?”心急的红杏不服气的反驳。
“这位姑娘,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小店本身地方就小,自然客房也是少的,住满了也不稀奇啊!”那客栈掌柜满脸笑容,歉意满满,言语真诚,若不是见识过店小二的丑陋嘴脸,险些就要相信他了。要知道,有什么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怎么可能……”红杏还想继续反驳,却不曾想被老奸巨猾的客栈掌柜给打断了。
客栈掌柜声音带着惋惜,脸上那一丝丝的失落,演的可真是入木三分,“怎么不可能,姑娘实在是抱歉,不如你们去别家客栈吧,恕我们没有福气接待你们了!”说完,客栈掌柜就等着他们识相走人了,心里还在暗自得意,自己的演技高超不已。
此时客栈的二楼走廊却传来一个声音,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主子,这里有一间客房!”
众人抬眼看去,原来是跟在霍彻身边的隐明趁众人不注意,暗暗潜入了客栈的里面,查找,是否有可住的客房。
果然,客栈中大部分都是空房,只是这个客栈掌柜不想接待他们,客满了其实是他故意说出来的谎话。
“你这奸商,明明有空房,却为何说没有?”红杏怒指客栈掌柜。
虽然不知那个人是在何时上了二楼,但是一切都已经说破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而且眼前的这些人,衣着打扮如此平凡,虽然会些功夫,但是街上卖艺的也会呢,怎么不见他们身份尊贵呢?所以啊他也不怕得罪他们,更不怕他们报复。殊不知他这一想法,在下一刻,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客栈掌柜收起亲切和善的嘴脸,面无表情的讥讽道,“既然已经拆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抱着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万一死在了我们客栈,我们以后也别想再继续做生意了。”
“你。。”红杏气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一直站在一旁的霍彻对着红杏撂下三个字,
“交给你。”说完,霍彻就抱着简清飞向二楼。
对,客栈掌柜和店小二就眼睁睁的看着霍彻飞向了二楼,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实在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霍彻走后,红杏看着眼前的两人,冷笑数声,既然主子说交给她了,那么她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掌柜的店小二听见红杏那渗人的冷笑声,更加害怕了,也更加后悔,一开始犯了人不可貌相之错。
将简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并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虽然霍彻他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夫神医,但是通常练武之人,都是会懂一些医术的皮毛,以备不时之需。
诊脉片刻,感觉简清的脉象还是比较平缓的,按理来说,这样的脉象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但是一直挂心的霍彻怎么都是放心不下来。
只有坐在床边,握着简清的手,焦急的等待着。
等了也不知多久,霍彻只觉着等待的这些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
赵德回来了,还带着陈太医。幸亏赵德去的时候,陈太医刚从皇宫里回来,官服还没有换下,就被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找。
不等他询问来的人是谁,就被眼前的赵德吓了一跳。前来报告的下人也吓了一跳,刚刚还在门口呢,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跟前了?
陈太医看着赵德,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要知道,他对赵德实在是熟悉不过了,上一次就是因为他,他的屁股险些碎成八瓣儿,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现在一看见赵德,他都觉着事情不妙,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知赵大人你来,是有何事?”问完,他都想自打嘴巴,他一个大夫,他来定然也是找自己看病的,不然还能是什么?
赵德草草的拱手一揖,匆忙道。
“我们世子妃突然昏倒,要陈太医您随我前去!”
陈太医知晓今天又难逃屁股的疼痛之苦,但还是能希望晚点来些,不是他不想去救人,实在是那天的记忆过于恐怖,让他心生恐惧。
“能不能等我换下官服?”弱弱的问完,虽然知道推辞是不可能,只希望能推延点时间。
“来不及了!”说着,拉着陈太医,就往陈府大门跑去。
刚一出门,就碰见,前来传话的隐婉,隐婉告诉赵德,现在主子,主母均在一家小客栈里等着,让他带着陈太医速速前去。
不等陈太医反应过来,世子和世子妃不在永王府,怎么去了客栈这个事情,就被赵德一把抓起,飞了起来。
这一次和上一次是不一样的,上一次是坐在马上吓个死,这次是被赵德拉着飞着吓个死。
陈太医简直是欲哭无泪,紧紧的抱住赵德,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一松手,他就掉下去了,他真的宁愿屁股墩成八瓣,也不愿意,被摔死啊!
因为这一次出来的时候,赵德并未骑马,也顾不得隐世的武功暴露,拉起陈太医便施起轻功,快速的奔向主子那里。
等到了地方,赵德准备拉着陈太医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陈太医竟然被他给吓晕了。
本来岁数就不小了,又受了如此惊吓,他能不昏过去吗?
赵德取出隐世里独有的醒神香,在他鼻间晃了晃,不一会儿就见陈太医缓缓苏醒,还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还停在刚出宫回到家里的那一幕。
“陈太医,现在你在客栈里,我们世子妃昏了过去,需要你的救治!”赵德没有解释,而是说道。
“哦?在哪?快带我过去! ”一听有病人,也来不及细想,他本来还在府里,怎么忽然到了这家客栈门前。赶紧跟着赵德去了简清居住的那件客房。
到了客房,“微臣拜见世。。”子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霍彻打断了,“不必虚礼了。过来看看!”
陈太医赶紧小跑过去,赵德也把他的医箱放在他身边,取出脉枕和丝帕。
陈太医坐在一旁,为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