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那个朝臣都开始了窃窃私语,虽然还没检查,但是很多人都认定了那瓷瓶里的东西就是白落,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父皇,这种人竟然如此狠毒,就因为这么个小小的事情就怀恨在心还下毒,心性肯定有问题,这种人竟然也来参加科举考试,简直是可笑。”这时候,二皇子恶狠狠地看着沐云曦对着天墉光说道。
“你有什么好说的?”天墉光看着沐云曦道,见这个少年被发现了身上有毒药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觉得有点意思,便看着沐云曦开口问道。
“回皇上,草民身上的这个东西确实是草民的,但是……”
“皇上你也听到了,此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皇上可以定他的罪了。”
那个巴结余姚的女子见沐云曦竟然自己开口承认顿时抢白道,虽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只是想着配合余姚,而余姚也似乎很满意,现在只是想着能够在皇上跟前多多表现一下,说不定皇上会觉得自己很聪慧呢。
但是就在那个女子开口之后,众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天墉光只是问了沐云曦,并没有文她,她擅自开口,天墉光怎么可能高兴。而且二皇子也有这种强项,本来天墉光就对二皇子这点很是不喜了,现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考生也存了些什么心思。那个雀斑女子的小心思,天墉光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放肆,皇上让你开口了吗?”天倾尘脸色一沉,瞥了那个雀斑女子一眼。
那女子被天倾尘看得心中一抖,不敢说话。
天倾尘看向沐云曦,总觉得此人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他确定没见过此人,而且他觉得此人不简单。
“虽然东西是我的,但是这东西并不是白落,请御医过目。”沐云曦接着说道,然后把衣服下摆处的瓷瓶取了递给那个老御医。
“如果不是毒药你带着它干嘛?”二皇子脸色不佳,就是对沐云曦有偏见。
“二皇子不如等御医的结果出来之后就有答案了。”沐云曦淡淡地道,也不说别的。
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老御医,沐云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袖子下的手指轻动,一颗白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向了余姚的腰带里。
“回皇上,这并不是白落,而是一种香料。”老御医检查清楚了,也是一愣。
“哦?”天墉光又看了沐云曦一眼。
“启禀皇上,像草民这么一表人才的人,自然得带点香料在身上,这香料的效果可是不错。”沐云曦突然露出了一丝自豪说道。
众人有点被雷到,香料,熏香的一种,带在身上可以让衣服上沾染好闻的味道,但是一般多是女子用,男子较少用,所以沐云曦这么说才会让人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就连白少卿也是眼角微微抽搐。她之前便担心沐云曦出事,看来沐云曦早有准备,那他也就放心了。
这边众人眼角抽搐,另一边太子天倾尘的眼中却是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什么。
“好了,接着搜别人吧,他可以排除嫌疑了。”天墉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接说道。
“额,草民可不能搞特殊化啊,不然待会儿又要被人冤枉了。”沐云曦连忙一惊说道,还看了余姚和那雀斑女子一眼。
“此人,拉下去,永远不能踏入朝堂。”天墉光瞥了那个雀斑女子一眼,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被御林军拖走了,而她被拖走之前还硬生生地盯着余姚看,希望余姚会替她说话。
余姚心底直骂那愚蠢的女人,面上却是只能装成看不见。
御林军让考生脱了外衣,然后拿起来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等等。”就在御林军把衣服还给余姚的时候,老御医突然喊道,那个御林军的手也就举在了那里。
老御医快速拿过余姚的腰带翻看了起来,这时候,腰带上滚出了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这是什么?”老御医拿起了药丸看了看。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余姚一慌,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老夫又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老御医不满地说了一声,拿过去检查了起来。
余姚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本来以为沐云曦很快就会被定罪,但是没想到却是雀斑女子先被拖走了,而且沐云曦身上的那白落明明是自己丢过去的,怎么会是什么香料?但是他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说。
“启禀皇上,这就是白落!”老御医突然说道。
老御医说完,众人的目光就都钉在了余姚的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是白落?不可能的!白落不是粉末吗?而且不能接触空气,怎么可能放在腰带里!”余姚反驳道,事情的发展果然全变了,他心急如焚。
“呵呵,看来这位考生也很了解白落嘛。”沐云曦似乎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余姚却是大骇,沐云曦的意思不就是说他有准们研究过白落这种毒吗?
“不,不是的皇上,这,这都是刚刚御医说的啊。”余姚赶紧反驳,同时心底很是不解,难道沐云曦看到了自己的小动作?但是那瓶子里的白落怎么会变成药丸在自己的腰带里?
“马车上的茶水事件是怎么回事?”天倾尘突然问道。
“回太子殿下,只不过是马车颠簸,他的杯子朝着他砸去,介绍他避开了,我下意识一推,那些茶水就不小心落在他身上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沐云曦自然是应该不认识白少卿和余姚的,于是指着两人把事情随便说了一你,既不夸大也不评判。
虽然沐云曦没有说什么,但是这话一说完,众人就立刻鄙夷地看着余姚,此人自己小肚鸡肠想陷害别人不成,又想嫁祸别人,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己。
不用多说什么,天墉光一挥手,不给余姚辩驳的机会,直接拖下去关了起来,看来这次不死也脱层皮了。
沐云曦余光瞧见那罗裳得知真相之后倒是有点愧疚地看着白少卿。敛下眼中的神色,沐云曦脸上依旧淡淡的。
天墉光的目光再次不动声色地划过沐云曦,然后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毕竟下午还有一场考试。
由于下午还一场考试,所以皇帝就开放了一个偏殿让众人当成休息的地方,还让御膳房准备了膳食。
等到那些膳食端上了桌子的时候,众人更加惊讶,很多人都是贫民家庭,没想到皇宫的膳食竟然如此精美。
沐云曦眼底划过一抹精芒,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有微微的惊讶和喜色,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动了起来。
“哼,还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果然是没礼貌。”这时候偏偏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众人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锦衣的青年,青年容貌姣好,身上的服饰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沐云曦是第一个开动的人,自然他说的就是沐云曦。
“王公子,有的人一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的膳食,当然是一看到就狼吞虎咽了。”另一个坐在锦衣青年身边的褐衣少年说道,看似开玩笑的话却是坐实了沐云曦没有礼仪的事。
“就是说啊。”有的人附和道。
沐云曦一点儿也没有想理会那些人的意思,不就是因为上午天墉光对自己的宽容所以嫉妒了吗,也是可笑,宽容?皇家从来就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她根本没罪,而且,也因为自己那句雷人的话和那香料而已。
沐云曦从绝一那里得到了西汉皇室的一些秘辛资料,其中就包括天墉光早期的时候很宠爱的一个妃子。
那是天墉光还没登上皇位的时候,当时的天墉光只是个皇子,他有一次偷偷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子,然后很俗套地两人相爱了,但是女子出身微寒,天墉光顶着众多压力娶了她过门。
后来天墉光为了在夺帝之中脱颖而出治好娶了一个三朝元老的女儿为正妃,当时正好那个女子为天墉光生下了第一个儿子,但是他的正妃怎么可能允许别的女人先诞下龙子,但是天墉光很宠爱那个女人和孩子,正妃准备了一年才找打机会设计害死了那个女子的儿子。
然后狗血出现了,那时候正是夺位的关键时刻,为了当上皇帝天墉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果然坐上了皇位,但是那个女子却是失望之极然后自杀了。
天墉光于是封锁了那个女子所有的消息,因为那是他心中的痛,而当上皇帝之后天墉光用了一年的时间把整个皇后的家族连根拔除了。
沐云曦的香粉是之前带在身上的,因为天墉光爱的那个女子,小时候就是喜欢在她儿子身上放上自己做的香粉。
本来天墉光还笑话她男孩子哪有人戴香粉包的,但是女子却说那样子孩子身上才会香香的惹人喜爱,天墉光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味道,但是女子死后再也没人能调出那种香粉了。
沐云曦今天也算是兵行险招了,本来身上的香粉只是随便带着想看看会不会用到,果然派上用场了,勾起了天墉光的回忆,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宽容。
但是身为皇帝,天墉光的疑心无疑也是很重的,他会开始怀疑沐云曦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所以故意的,于是就有了皇帝特赐了众考生午膳的事情。
这些膳食是包括了各种口味的食物和糕点的,小时候那女子的儿子,最喜欢吃的就是一道叫做樱粉汤的菜。
沐云曦的假身份是西汉贫苦人家的孩子,从看到膳食时候的惊讶和欣喜,再道对食物的喜爱,而且每种都吃一些,口味不挑,这些表现都是她心里早就想好的,为了救是打消天墉光的疑虑。
虽然沐云曦已经选好了天延落,但是毕竟天延落只是个将军,很多事情没法做主,所以沐云曦的另外一个人选便是皇帝天墉光了。呆在天延落身边,但是暗地里却是皇上的人,这个身份沐云曦还是很满意的。
“喂王公子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只顾着吃啊?你父母都没教过你礼仪吗?”这时候锦衣青年身边的褐衣少年皱着眉打断了沐云曦,一双筷子挡在了沐云曦的眼前。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的父母才能教出这种孩子。不过看样子估计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贱民罢了。”锦衣青年王公子不屑地冷哼。
沐云曦一听有人说自己的父母,脸色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