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君瑶右手袖子一招,一只信鸽被击落,君瑶拆下信鸽脚上的竹筒,拿出了纸条。
“明日戌时,蛊发。”纸条上只有短短的六个字,还有就是纸张的边角处,一个特殊的符号,细看,像一只蛊虫。
“呵呵,东溟,必定是朕的囊中之物,君云曦,朕看你拿什么跟朕斗。”君瑶握紧了手掌,张开手,手中的纸条已经化为粉末随风飘散了,“你跟你娘一样,绝不会是朕的对手的。”
这厢,一袭月白色长袍,银色长发的男子此刻正激动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他身在西汉,但是心中却是尤其记挂着她,是她救了他,给了他新生,还让他有机会跟着西汉的太子之师学习,现在,他来了,学有所生之后的他来报恩了。
“少卿,身子可好了?”沐云曦笑着问道,虽然见面的日子不多,但是两人之间似乎有种一种朋友之间的默契。
“嗯。已经完全好了。”白少卿点头,“我也得到了皇甫老师的真传了在,贺词定然能够帮得上你。不过,西汉太子,可能有点麻烦。”
“因为天倾炎吗?”这个是在沐云曦的意料之中的,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但是相信处理天倾炎的事,天倾尘不会耽误太久,不过她也没期盼西汉会是多大的助力,毕竟现在的南漓有蛊军在,西汉皇帝为自己的国家考虑,也断然不会轻易帮助沐云曦复国的。
“少卿,去找寒血,还有安顿好温青璃。”刚得到的消息,温青璃已经和温如墨还有温如玉汇合了,而且温如玉的研究也有了成果,已经投入大批量生产了,“给凤凰军配备上装备,然后,悄悄调动队伍,最好要掩人耳目,我知道你能做好。”
“好。”白少卿对于沐云曦的话不会有疑问,虽然他还不知道沐云曦打算做什么。
“既然事情都吩咐好了,你就早点上路吧。”这时候,坐在沐云曦身边犹如帝王般的人儿终于是开口了。
一袭墨色锦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一身慵懒的气韵,唇边挂着邪魅的笑容,看着白少卿的目光中透着眸中不知名的情愫。
白少卿愣住,自己合适惹到了这尊大佛了?貌似没有吧。但是再看看帝清绝看向沐云曦的眼光,一想就通了,感情这天神般的人物,是在吃自己的醋所以恨不得早早把自己赶走?
“绝。”沐云曦眤了帝清绝一眼,怎么着也要让人家休息一下啊,现在又不急,“少卿你去偏殿休息一下吧,明日再出发。”
“额我不累,其实连夜出发也比较安全就是了,而且,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阵法上的进步了。”白少卿扬起一抹笑容,这倒是真的。
“那,好吧。路上小心,绝二会跟你一起,保护你。”这也是沐云曦和帝清绝商量的结果,毕竟这里有他们两人坐镇就行了。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明日戌时了。
日出日落,当第二日的夜幕降临的时候,东溟的寝宫传出了皇帝病危的消息,帝清阳第一时间赶到了皇帝的寝宫,并收买了皇宫御林军的首领,不让人去探视皇帝,一时之间,东溟都有点人心惶惶,虽然皇帝只是个摆设,但是现在出事了,明显是帝清阳也起了什么心思,但是众人没有证据也不能擦手,皇位之争,是残酷的。
而另一边,帝清绝和沐云曦似乎为了军中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当然,那些事情都是帝清阳搞出来的小麻烦。
不出两日,眉妃原心媚和帝清阳就从皇帝的寝宫拿出了一道圣旨,内容很明白,病危的老皇帝将皇位传给了帝清阳,而且圣旨上还明确说明了要剥夺了帝清绝的太子之位。
这所谓的圣旨一出,东溟朝中一片哗然。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帝清绝此刻却是和沐云曦正在湖边欣赏美景。
这几年明显都是帝清绝掌管东溟的事情,但是在圣旨出现的这种时刻,他却没有出声,什么都没做,众人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但是,反对帝清阳的人很多,因为他好色乐yin,而且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业绩。
但是帝清阳联合了眉妃原心媚压下了一切谣言,只为了快点举办登基仪式,因为眉妃说这是皇帝的意思,而那些要去探望的大臣却是一个也进不去。这一切明显透着诡异,但是现在众人却是无可奈何。
沐云曦和帝清绝异常地平静,一切都按兵不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君瑶率领她的三十万兵马,加上二十万蛊军,大军压至东溟的边境,明明是想吞并东溟的徒弟,但是美其名曰却是要为新皇祝贺而来。
早朝,帝清阳来不及举办登基仪式,但是自己却是穿上了龙袍坐上了皇位,众人虽然心思各异,那些老骨头没有出声反对虽然帝清阳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只当是认命了,却不想死因为帝清绝给了她们指示。
“报!皇上,南漓信使到来!”一个侍卫进来通报。
“哈哈本将是南漓信使,特地过来恭贺东溟新皇登基,真是可喜可贺啊。”南漓的信使是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子,皮肤黝黑,个头大块,浑身充满了力量,她没等人通报便自己走了进来,仿佛是到达自己的后花园一样随意。
“大胆!竟然这么不懂规矩!”帝清阳不悦地朝身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立马出声呵斥。
“哼,本将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插嘴了!”那女将冷哼一声,看着帝清阳道,“这是南漓和东溟和平共处的条约,新皇不妨看看签了吧。”
南漓女将说完拿出了一分皮卷朝着帝清阳扔了过去,竟然是用上了几分内力,帝清阳有点怂地往旁边一躲,毕竟他身体空虚压根没有好好练功。那女将看着帝清阳的样子不屑地笑了笑,东溟的众多大臣也是觉得脸上发烧。
皮卷在桌子上滚了几下然后摊开了来,帝清阳看了,双眼圆睁。
“凭什么我东溟要割让一半的城池给南漓,还要年年供奉粮食和武器?”帝清阳大怒。
“呵呵,看来新皇是不想签了,今天你签最好,不签也得签。”南漓女将冷笑,然后不耐烦地对着殿外喊了一句,还不进来劝劝你们新皇?”
殿外,一袭桃红色长裙的原心媚走了进来。
“岂有此理,后宫不得干政,你来做什么?”一个朝臣指着原心媚怒斥道。
“南漓的信使滚回去,我东溟是绝不会妥协的!”顿时许多人都喊了出来。
“眉妃,你来做什么?”帝清阳皱眉看着原心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帝清阳,我看你还是妥协了吧,你害死了你的父皇不就是为了坐上皇位吧,只要你签了这条约,到时候南漓就是你的后盾了,你的皇位自然可以坐稳。”原心媚笑道。
“你,你胡扯!我没有害死父皇,明明是你!”帝清阳看着所有臣子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割在自己身上,心虚地大喊道。
“哈哈,东溟如此不堪一击。我南漓定然会称霸!”女将哈哈大笑,“那就让本将来帮你签了吧!”
那女将的武功不弱,飞身上前就要挟持帝清阳,但是朝中的武将及时地出来拦截,几番争斗下来,南漓女将竟然占了上风,眼看着女将就要拿到东溟玉玺了,这时候,一把精致的箭羽凌空飞来,射。在了女将的手边,要不是女将躲得快那手掌就得废了。
“谁!”女将恼怒地回身。
“到底是你们太过白痴还是君瑶太过自负呢?”
一袭墨色长裙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旁边跟着同样一袭墨色锦袍的男子,开口的自然是沐云曦。
“你!南漓的叛徒!哼。”南漓女将看着来人有一瞬间的胆怯,但是又冷哼道。
“呵呵,如果说弑母杀嫡才不算叛徒的话,那么我君云曦倒是宁愿当个叛徒。”沐云曦冷笑道,“君瑶妄自尊大,弑母杀嫡,用我南漓的百姓当养蛊军的场地,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跟着她了。”
是的,沐云曦现在算是光明正大地改了姓氏了,但是她还需要一起契机和场合,让四国之人都知道,自己是君言倾和慕战天的女儿,她君云曦,归来了,而且,将要接手南漓。
“你,你胡说!”女将军连忙反驳道,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在四国只见流传开来了,是以女将军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你助纣为虐,那么我君云曦就代表南漓至高无上的存在,赐死你。”君云曦说着,全身的气势一变,那是带着浓浓威严的上位者的气势。
“不,不,你不能杀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女将军感受到了君云曦身上实质性的杀意,连忙喊道。
“你说的没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君云曦看着女将军松了口气,话锋一转道,“现在开战的是你君瑶和东溟,我不过是清理自家门户罢了。”
君云曦嗜血一笑,然后抬起了右手,掌风快速掠过,直接砍下了南漓女将的首级。
“来人,挂于逞强外面三天,让君瑶好好反省反省。”君云曦的话落,身后帝清绝的贴身侍卫就叫人把尸体和首级都清理了出去,血迹也清理干净了。
众人只是胆寒地看着君云曦,没想到这一个人她说杀就杀了,还是用了这么残忍的手段,但是此刻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君云曦解决了他们的危机,应该说,是帝清绝和君云曦一起解决的。
皇位上方,看着这样的帝清绝和君云曦,帝清阳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自己与虎谋皮,落得了这个下场,也是应该的。
他本以为只是谋夺皇位,没想到到现在自己竟然落了一个卖国贼的下场,看看大臣们看着自己的眼光,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但是,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都是她!如果不是她节外生枝自己早就安稳地坐上皇位了!
帝清阳双眼通红,朝着一边正要偷偷溜走的原心媚跑了过去,然后拿起一边一把椅子朝着原心媚的头部重重地砸了下去。
“都是你个贱人蛊惑朕,要不是你蛊惑朕朕怎么会杀了父皇,都是你!贱人,你去死吧!”帝清阳发疯似的砸着。
“你个孬种,自己肖想皇位还怨我!”原心媚一时不察头上被砸了个洞,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便反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皆是扭打了起来,披头散发。
“都杀了,拖下去。”帝清绝冷冷地道,他当然不会看不出帝清阳的用意,不过是想借助装疯卖傻逃过一劫,但是帝清绝岂会在这种时刻心软。
“不,你不能杀朕,朕是东溟的皇帝!”帝清阳立马大喊道。
“你也不能杀了我,我可是在皇帝身上下了蛊毒的,杀了我你们老皇帝也会死的!”原心媚大喊道。
“父皇,已经被帝清阳害死了。”帝清绝冷静地开口,“眉妃乃是君瑶的探子,联合帝清阳谋害先皇,两人,处以凌迟之刑。”
“噗!”两人还想说什么,帝清绝却是衣袖一甩,两道劲风袭出,直接断了两人的心脉,成为了“植物人”般的存在。
“今日,本皇正式登基,改国号为绝,并封君云曦为孝曦皇后,朕不在的似乎,孝曦皇后有权代朕下任何命令。明日即刻出兵讨伐君瑶。”帝清绝霸气地道,黑色的锦袍上仅限勾勒的五爪金龙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帝王威压扑面而来。
后宫不得干政,不管是在男尊国还是女尊国,但是此刻帝清绝却是直接下了这月的命令,不仅是让君云曦明目张胆地干政,而且还可以代替他,这种先例,谁都没有开国,然而帝清绝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这样的命令。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金芒乍现,缓缓扫过下面的众人,那些大臣立马没了声响。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看着上面的两个人,跪地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