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景霜手搭上窦元曦手臂。
窦元曦心一跳,手停在那里,她飞快想一下重新坐下,看向景霜:“惊扰了姑娘甚歉,小女刺伤了东院王实是无路可逃,望姑娘怜我放我自行逃命。”
景霜眉微动:“你竟刺伤东院王?你会拳脚功夫?”
对于自己的身份窦元曦早已是滚瓜烂熟:“小女乃玄天门门下,伤他有何难?杀了他亦不在话下。”这最后一句窦元曦是咬牙切齿的。
景霜更是惊诧:“玄天门?玄天门元华子是你何人?”
窦元曦:“元华子是小女之师尊。”
景霜惊骇了:“你竟是元华子的徒弟?”
窦元曦点点头:“小女所言不虚。”
景霜当下抱拳行一礼:“乐成国南军教头景霜。”
窦元曦暗呼一口气,竟是南军教头?这南军教头竟是女子?“小女不识教头,失礼了。”
景霜点一下头,打开车门对外厉声道:“此事不得张扬,违者斩!”
“是!”马车外数名随从齐应。
窦元曦又松一口气:“多谢景教头。”
景霜手放在嘴边轻嘘一声。
窦元曦也听到了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她连忙向角落靠去。
马车外。
萧峰站在马车前,他身后是东院王府一干护卫:“景教头,来了为何不入府?”
那马儿打了个响鼻。
这时马车窗拉开了,景霜用帕子捂着口鼻:“是南院王啊?职下这染了风寒便不入府了,既然您在此,便劳驾将贺礼送进去吧。”
她的话说完,一名随从将一只大盒子送至萧峰面前。
萧峰没有接,眼光极是傲气:“景霜,你还没有资格指使本王。”
那随从扭头看景霜,景霜挥一下手。
那随从便退到一旁。
景霜仍捂住口鼻佯装咳几声:“表妹哪敢呀?求,不成吗?”
萧峰脸色愠恼,挥手:“少来这一套!”
景霜又咳几声:“表兄,太后她老人家常说一家人得同德同心,你这般可是会让太后伤心的。”
萧峰不为所动:“景霜,少在此处掰扯这些。”
景霜呵呵笑:“眼下又非在署衙,不扯这些扯哪些?”
萧峰:“方才有妖女刺杀东院王,人逃出来了,你可曾见?”
景霜睁大双眼:“何人这般大胆刺杀东院王?吃了豹子胆吗?”
萧峰:“本王问你可曾见着?”
景霜又咳几声:“你们几人可曾见?”
那数名随从齐应:“未有。”
景霜看萧峰:“表兄,你看,都说未曾见。我一直在马车中,更是不知何事了。”
萧峰正欲发作,萧策出来了。
萧策走到萧峰旁边,冷看景霜:“景教头,你该不会不知窝藏疑犯是何罪吧?”
景霜有太后撑腰岂会怕?“想必东院王也不会不知这构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吧?”
马车内,窦元曦闭着眼,双手紧紧地握住克制自己。
马车外萧策:“景教头,本王捉拿刺杀本王之妖女,莫非你要与本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