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把好腰
木子笙2018-04-14 11:403,285

  桓子润幽幽地看了她一样,然后加了一句,“睡觉。”

  床底下垫了好几层毛毯,虽被桓子润毫不怜香惜玉甩上去,但并不疼,花萝揉了揉屁股,又跪坐起来,皱着眉头,不放心说道:“可是……”

  见花萝又不安生地往床边爬,桓子润的眼眸深了深。

  他微曲膝盖,跪坐在床单上,手撑着床头,上半身往花萝身上凑了上去,嘴角勾了勾,“你到底睡不睡?”

  这突如起来的近距离接触,把花萝吓了一跳。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桓子润身上传来的微微热度,还有耳边带着几分性感的暗哑,那究竟是他的z真实感受,还是她臆想出来的,她有点分辨不清。

  还有,这人怎么穿这么少?这居然是花萝的第一个念头。

  她一面想着,视线就下意识落在他的腰畔,精瘦有力的手感,再次涌上了脑海,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绵袍子,依然分明。

  真真是……一把好腰。

  花萝悄悄压下涌上的脸红心跳,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在这种暧昧的声效之下,招惹一个血气方刚、身强体壮的少年郎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她迅速将自己缩成一团,整个人躲在被子里。

  “桓子润,你不能饥不择食啊!”

  房间突然传来桓子润低低的笑声,因着他的笑声,床板仿佛微微震动了。

  花萝仰起脸去看他,却正逢他微低头看她,她缩在床角,比他矮了一大截,视线恰好落在他的唇畔。

  微微上翘的唇角,藴着一丝笑,润泽的双唇略略开启,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桓子润幽幽的清眸深处,有了一丝极浅的荡动。

  她漆黑的眸子与他对视,卷翘而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离着他的唇也不过数厘之距。

  他的眼神瞬间幽暗,仿佛野火即将灼烧。

  他撑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动,花萝的视线随之也跟着动了动,她大叫一声,“桓子润,你冷静点!”

  桓子润手指动了,他一手拎起被子,随手一丢,被单铺展开来,丢在花萝的头上。

  “嘭——”回答花萝的,是保住她头的被子,将她的声音闷在里面。

  花萝扒拉了好几下,才从被子探出头来。

  见桓子润往外面走,花萝忍不住问了一句,“桓子润,你去哪?”

  桓子润随手拿起房卡,背对着她,声音暗哑:“上茅房。”

  “房里不是有吗?”

  桓子润套上外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随手关上了房门。

  “不习惯。”

  “……”

  桓子润出去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躲在茅房里便秘,去的时间实在是长。

  花萝本来还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蚊帐数羊,不一会就熬不住了,这一天又累又折腾,身体也疲惫。

  黑暗中,花萝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很快就睡着了。

  九月金秋,夜晚的天气已经渐渐降温,风吹进来,带着一股冷意。

  桓子润坐在客栈一楼大堂的角落里,桌上一壶茶,瑟瑟的秋风将原本还有人气的街道,席卷成了一排静谧的景象。

  周围的商铺灭烛关门,早就没了白日的喧嚣,倒有几盏路灯寂静伫立。

  又给自己斟满茶,直到茶壶见底,所有亢奋的情绪才都恢复冷静,放下茶杯,重新回到房间。

  桓子润进了房间,并没有点烛火,只是借着月光辨方向,轻手轻脚回到窗根儿下的塌上,在塌上静坐了会,又悄无声息地摸索到了床边。

  花萝早已经进入梦乡,发出平稳的呼吸,睡着的她没有一丝张牙舞爪的防备。

  清浅的月光勾勒着她脸部饱满的轮廓,白雪玉团,是这个年龄独有的样子。

  微微闭着的眼睛,睫毛纤长,就像两柄小扇子,在眼窝下投下两片盈盈。

  脑海中似乎还有睁着眼睛,咧嘴笑,颊边勾着两个小酒窝的狡黠样子。

  秀挺的鼻子就像一座小山峰,山下连绵的,是饱满小巧的嘴唇。

  黑暗里,似乎有一抹气若幽兰的樱唇勾得他酥软至极。

  睡梦中的花萝小声地说着梦话。

  桓子润俯下身,听到她甜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模糊又清晰。

  梦中她一本正经念了一句,“同你,求签摇落问卦,行远已无风沙。”

  然后砸吧砸吧嘴,呓语未停:“花香浓淡时,有你陪伴。”

  冥冥中,似乎有一把温柔的箭,瞬间射中他胸前的肋骨,心里升起无限怜惜。

  桓子润缓缓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拨了拨花萝颊边睡乱的发丝,温柔地回应她的梦话。

  “恋你,风急雨骤有何惧怕,似水流年已剩牵挂。风雨飘摇时,有所守护。”

  ***

  翌日,一清早,花萝是被叫醒的,迷迷糊糊间看到桓子润在跟前晃动的脸,花萝被吓了一跳。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前一晚的记忆才渐渐复苏。

  尴尬地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桓子润,好在他依旧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一刻,看到胸前的衣襟睡得有点凌乱,她赶紧遮住外泄的春光。

  不过看着桓子润衣着完好的样子,她悄悄松了口气。

  在浴室简单洗漱一把就准备离开了,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花萝拉住桓子润的袖子,煞有其事地安排道:“唉唉唉!我先走吧,你在房间呆一会,晚点再走,别让人看见我们一起从客栈出去,这样很容易惹闲话,虽然我们没什么。”

  桓子润不耐烦地抽回袖子,冷冷瞥了她一眼,不耐挥手,“走吧。”

  ***

  “当当当——”花萝和桓子润刚回到东林书院,远远地便传来上课钟响。

  这钟声是撞响的,沉稳绵长,他们二人立马拔开长腿各自往学堂奔去。

  花萝刚气喘吁吁地从学堂后门进去坐下,前门门扇响动,班教员李夫子穿着玄色长衫,游魂般迈了进来。

  花萝庆幸般暗暗松了口气,坐在她前面的李含笑趁着李夫子没注意的时候,偷偷踢了下她的案桌,然后背部靠着花萝的桌沿,小声问道:“你昨日去哪儿闲玩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过夜?”

  “别提了,昨天在校外买墨的时候,被人绑架了,差点就回不来了。”花萝掩着嘴小声低声道。

  “安静,安静,上课时间不要讲小话。”讲台上的李夫子拿着戒尺将讲台敲得啪啪响,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那个角落。

  “下课后再跟你细说。”花萝从牙缝里飘出这句话,在李夫子虎视眈眈的视线里,不得不结束这次对话。

  “怀奠祖先,弘扬礼仪。”李夫子坐在讲台上捋着胡须,慢悠悠呲拉道:“兹定本月最后一日,在本书院体育中心园举行古舞大会,效周礼、赏舞乐,每个班级务须出一个节目……”

  “啥周礼?”李夫子话音落了,前面的李含笑便压低声儿,奇怪道:“周公之礼?周公梦蝶?蝶梦周公?”

  “……梦蝶的是庄公好么,不要顺便给庄公抢戏。”花萝翻着白眼道。

  花萝和李含笑正压着声儿说小话呢,一旁的薛楚西突然用肘子撞了她一下,见她看过来,薛楚西向讲台的方向努了努嘴,“夫子叫你呢。”

  花萝往李夫子看过去,果然见李夫子黑着一张陈年锅底脸,斜着眼睛瞧她。

  糟!上课开小差被抓包,花萝赶紧直起腰,装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李夫子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这次的节目男生就由号召力强的薛楚西负责,女生的话……”

  李夫子顿了顿声,又意味深长地撇了花萝一眼,“我听舞艺社古夫子说,花萝上星期去舞艺社面试,虽然被刷下来了,但还是有点舞蹈底子,女生这边就由她负责吧。”

  李夫子的话,当场成功地给花萝来了一记暴击。

  扎心了老铁……那是她最想删除的记忆。

  哎哟!好气哦!果然班教员都不是好东西。

  第二天,薛楚西就点了班里几个习武的学子,几人凑在一起编了一支很潇洒俊逸的剑舞,期间两人一直忙着组织班里的学子排练、编舞,各自相安无事。

  周末,薛楚西喊了花萝一起去北街采购上台表演要穿的衣裳。

  大约是对花萝之前的行为心有余悸,薛楚西叫了平日里的几个跟班儿,一大堆人马哗啦着从东林书院呼啸到北街一家有名的时尚青年衣裳铺。

  铺子门口站着的是名俊俏的女娘,一件红花杉杉,腰身用绣了花的束腰勒出腰身,拖着一件长裙,板腰挤出前面两块肉,头上簪着细花簪子,特别手巧地将头发梳成了风情万种。

  薛楚西经过她身边时,对女娘抛了个媚眼。

  薛楚西今日依然梳着凤凰尾,脑袋上锦带的颜色比以往在书院看到的还要鲜艳几分。

  他双手环胸,斜斜地靠在衣架上,端看他五官的话,眉目俊郎,眼若繁星,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别说还真挺英俊帅气。

  那女娘也不羞怯,冲他勾勾眼儿,挺了挺胸。脯,娇笑道:“小郎君,你们要喝奴家的美‘酒’吗?”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蹴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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