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也盯着那两匹黑马深思着。这两匹马,它们似乎在用一种嘲讽的眼神在看着她。
不会吧?马怎么可能会……
南宫钰露出凝重的表情,她生怕自己看错了,闭上眼默数几秒后再睁开,定眼再一看!
什么?那两匹黑马竟然朝这边款款走来!
还带着一副鄙视的眼神在看着她……
很好,她没有看错,她确实被两匹黑马给鄙视了!
这年头,连马都成精了!天哪,这都什么世道了!
在南宫钰感慨的瞬间,两匹黑马已经站在她面前,没错,她被这两匹黑马给盯上了。
她好像没得罪过这两位马大哥吧?南宫钰满脸狐疑地凝视着两位“马大哥”。
不过,两位“马大哥”似乎并不领情,对准她的耳朵,发出一声嘶鸣,简直要把南宫钰的耳膜给震破,差点就因此失去听觉。
她不光被这两匹黑马鄙视,还被它们欺负了,这……太打击人了!不许这样欺负人的!
可惜,她喊也喊不了,动也动不了,只能干巴巴的任两位“马大哥”欺负!
欲哭无泪呀!
这下子她连钻地洞的心都有了,如果这时候地上出现个地洞,她又能动的话,不用怀疑,她第一时间会跑过去钻进地洞里,实在没脸见人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两匹马给欺负了!
这还不算,两匹马围在她周边,走了几圈,而后——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南宫钰气到吐血!
有一匹马,长嘶一声后,觉得还不解气,这位“马大哥”竟然对着她的鞋子,哗啦啦的就撒了一滩尿下来,犹如豆大的雨点猛撒而下,她的鞋子……
可想而知,她的鞋子完全成为“牺牲品”,甚至还发出一股很骚的气味,直窜鼻端。
另一批马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刚才那匹马的一举一动,又让南宫钰的鞋子再一次感受雨点猛撒的威力。
天哪!还是来一道闪电直接把她劈成两截得了,她、她、她竟然被两匹马欺负到这个份上了!
果然什么主人就养出什么恶性的马!
接着便是听见两匹马喀喀喀喀很有魔性的笑声,丝毫不避讳在嘲笑她。
很好,等我能动了,我直接把你们给烤了吃,那时候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我保证,会把你们吃得一干二净!
南宫钰气到只能干瞪着眼,被两匹马这样的欺负,她哪还有什么心思想别的事情,全副精力就集中在和两匹黑马瞪视的状态。
接下来更是让南宫钰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又不是青草,这两匹马是不是眼瞎呀?竟然在舔她的脸颊,她、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死人阮逸墨,都养了什么妖孽的马,竟然人和草都分不清,舔着她的脸还不止,还一脚把她给踢到了。
于是,她就硬生生地被一匹马给踢倒在地!
呜呜呜!她能不能哭呀!她真的不想活了,被两匹马欺负到头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两匹马把她的头发当成马料里了?它们、它们在她的头顶上闻闻嗅嗅,好像在密谋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该不会是……
千万不要呀!她可不想变成秃头,试想一下,如果南巴国的皇帝变成一个秃头的话,那画面是多么的劲爆!
估计想来看她的人会挤满整个皇宫!到时候不止是南巴国,就连其他国家的人也会踊跃而至。
实在不是个好开头!
马大哥,马大哥,求求你们嘴下留情,千万别把我的头发给吃光了,我可不想变成秃头皇帝!
死人大魔头,到底在屋里磨蹭什么,我都快被你养的那两匹马给吃了!吃光她的头发,剩下来就是啃骨头了!
这两匹马或许无形中也已经修道成魔!简直可怕,凡是和大魔头有关的人和动物,都可能……
南宫钰不敢再往下看,她索性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反正她斗不过这两个“马大哥”!
唉,做人做到她这样,也是一种悲哀!
能怎么办,只能等死呗!
她最不爽的就是,竟然死在两匹马的手上,简直死不瞑目呀!如果她下辈子又投胎做人的话,她要谨记一句话,那就是——
小心马儿会成精!
南宫钰眼睛眯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被两匹成精的马儿给吃光头发啃掉骨头。
“吁──”一阵透露着一丝惊奇和几分兴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南宫钰睁开眼,看到救兵终于来了。
这家伙,再晚一点出来就要替她收尸了!也不知道他养的这两匹是什么马精,竟然连她都敢欺负,简直不知死活!
阮逸墨怀里抱着一个大木箱向她这边疾步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进去一阵子而已,你就成这副模样了?咦,你别告诉我,你鞋子上这一摊水……”
看到阮逸墨颇富兴趣地挑高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把大木箱搁在旁边的地上。
南宫钰怒气直窜而上,奈何就是动弹不了!
她干着急眨着眼睛,示意阮逸墨赶紧解开她的穴道。
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她非要把这两匹黑马给剥皮拆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竟然敢这样子对待她?决不能饶恕!
见到南宫钰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怒火,阮逸墨犹豫一下,找来一条木棍,硬生生将她的黑靴子给脱下,快手快脚把绕在她脚上的足袋给解下,很快,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玉脚呈现在阮逸墨的跟前。
一时间,他竟看的愣住了,他哈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见过这双纤巧秀气的玉脚,不得不说,光是这对柔嫩的玉脚,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阮逸墨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快得让人捉不住。
“你这双脚长得不像男人的脚呀,要不把你衣服脱下来,我看一看你身体是否也这样的与众不同?”
听到这话,南宫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大魔头,竟然想、想在这里脱掉她的衣服,他、他要不要脸!
只见大魔头慢吞吞的蹲下,唇畔的笑意越发的诡异,他玩味着看着南宫钰脸上的表情变化,似乎很享受这一瞬间。
他附在她的耳畔边,轻轻地说着:“我很好奇,你的身体是不是也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很想逃,可是——
她完全动弹不了,就像个木头一样,任由大魔头任意操控。完了!完了!她的身子就要被这个大魔头看个精光了!
今天弄不好连清白之身都会……
这男人绝不是在吓唬她,他、他、他真的开始行动了!
他竟然开始解开她的腰带,他神情很认真,动作温柔,还有意无意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两侧,他不会来真的吧?
那她的身份岂不是……公开于世?
南宫钰开始着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甚至感觉到额上渗出了些许汗珠,口里喘着气,却出不了声音来。
“要脱衣服了哦——”某人故意拉长尾音,就为了提醒南宫钰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下子真要完了!南宫钰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
任由屈辱、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眼泪仿佛被捅破了眼泉似的直落而下。
看到这情景,阮逸墨也慌了,他压根没打算脱掉她的衣服,纯粹是逗着她玩的,没想到这笨蛋竟然当真了!
“你别哭呀,我是逗你玩的,你平时天塌下来都不哭的,现在因为这点小事就害怕哭起来了?”
见到她眼泪扑簌簌的成串滚下,阮逸墨也顾不上太多,直接解开她的穴道。
没想到,南宫钰恢复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
她竟然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臂就是狠狠地咬下去!
阮逸墨吃疼喊了一声,也没怎么责怪她,谁叫是他有错在先,罢了,这次就算扯平了!
可是,某人可不这么的认为!某个笨蛋直嚷嚷地喊道:“大魔头,你家的这两匹马必须给我烤了!”
听罢,站在一侧看好戏的两匹黑马很通人性的向马车的方向奔去……
阮逸墨望着渐走渐远的黑马,无奈地揉着额头,你说你们没事干嘛要惹南宫钰这个笨蛋?
“我今天必须要宰了这两匹可恶的马。”南宫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两匹黑马,一副要宰要杀的撒泼行凶的模样。
“那只是两匹马,你何必较真?你要杀了它们也可以,只不过——”阮逸墨顿了顿,抱起地上的大木箱,这一举动,还真成功的吸引了某个笨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