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有啊任知有,你聪明一世,为何偏偏就是在斯仁这儿,总免不了糊涂一时呢?
还是说,你当真觉得,我凌某人现下是闲的不行,急需要找点事做做?
“倩倩?”
“打住,大小姐,你当真以为,我现在没有进组赋闲在家是真的没事做?”
瞧着似乎是不为所动,只是“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好友,凌倩简直是要被这臭丫头给气死了。
多大点事儿啊,好歹你丫的还半只脚伸进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至于就为那陆鸣莫名其妙的脑洞折磨人么?“斯仁,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妈妈,都像阿姨这么坚强又隐忍,你该为她感到自豪而不是莫名其妙既怀疑她。”凌倩的眸子里分外认真,一板一眼的架势颇是十足,饶是林斯仁自认认识凌倩多年早已是对这女子了如指掌此刻也不由得是有了几分怔愣。“倩倩,我没,”
“你有,”
凌倩的眼中已尽是沉肃,“任知有那个妈,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她既然能用钱来砸人,人品就可见一二。如今,她又是高调投资伶伦工作室,还唯恐旁人不知道她对你这个媳妇是一千一万个瞧不上,在你的作品里,恨不得是将你的仇人们一个个都塞进来,这不是给你添堵还是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就想用迂回手段让人家女孩子知难而退,如果不是你这个死心眼子对任知有是念念不忘,身为好基友,我是绝不会看着你掉进周雨澜这种奇葩婆婆的手中的!”手托着下巴,凌倩的眸中也多了几分深沉,“斯仁,我有种预感,这个女人,想要的,也许还有更多。”
“··你真的是闲的太久,再不找点事情做做,就会比我还要胡思乱想的多了!”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瞧着还是一动不动,显然是想赖在这儿不走的人,凌倩顿时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林小姐,林女一,你现在,难道不该回去剧组,宣誓下自己的主权?真打算让任知有被那群女人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
“她已经回去了。”
“谢谢!”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声音里颇有几分疲惫,听在凌倩的耳朵里,委实也是更添几分别样意味。“··陆鸣这个人,你得小心,我总觉得,他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虽然,他虽苏岑,是真心。”想起自家助手的小妹最近粉红泡泡直冒的模样,凌倩的心中难免有几分隐忧,察觉到对面的人丝毫都没甚反应的人,凌倩的心中也是一片阴郁,“任知有,你现在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守在斯仁身边。戏里戏外,你可都是最该站在斯仁身边的,不是吗?”
“···你最近,也要小心。”
“什么意思?”
凌倩不傻,她当然听得出任知有这是话里有话。
让她小心?
难不成,眼下真的在风口浪尖上的,可是斯仁。
就算是有人想用迂回手段从斯仁在意的人下手,她凌倩就算排得上号,大抵,也得排在一二三四五六之后吧!
“凌倩,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多保重!”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嘟嘟”的声响甚是刺耳,凌倩握住手机的手瞬间紧了紧。片刻之后,立时也是起身。
任知有虽然把她当傻子,可她凌倩能从一个小透明走到如今这位置,靠的,可全然都不是傻白甜。
········
“夫人,凌倩出门了。”
“林立那处,安排好了?”
“您放心,陆鸣已经安排妥当。”
希尔顿,总统套房内,
方沁的眼眸微垂,可眼内一闪而过的快意却也是一览无余。
看在周雨澜眼中,也是更添几分玩味。“方沁,不到最后关头,功败垂成,都不是不可能。”
“··是,夫人。”
“展鸿儒那处,有什么动静?”
“欧洲接二连三的合作都已被中止,眼下,展氏在欧洲的名声,算是彻底一败涂地。”
方沁的眉头微微挑起,眼中的笑意也是愈发分明,“夫人这些年,和那些贵夫人们虚与委蛇,这一次,都派上了用场!”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把世界踩在脚底下的,可从来都是掌控男人心的女人。”
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瞧着似乎是眉头微微蹙起的方沁,周雨澜的笑意也是更大,“走吧,去见见咱们那位王记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拿了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刻,可不能出差错!”
·········
“当真?”
“我没必要骗你。”
深夜,灯火通明的展氏总裁办公室内,
瞧着难得失了分寸,已然是匆匆起身,一个不好就要跌倒在地的展鸿儒,任知有的唇角笑意却是更甚。一手扶住展鸿儒,下一刻被他恶狠狠松开,任知有的面上却是丝毫怒意都未有,“展鸿儒,如果事情真的是恶性循环,你觉得,我会站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
“···任知有,你是怎么卑劣,没人比我更清楚。”
“大哥,你少啰嗦,快跟我过来!”
“斯仁?”
瞧着一派气定神闲的林斯仁,展鸿儒总算是慢慢冷静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我来。”
“从后门走。”
“没有必要,展鸿儒,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单纯。”
任知有的唇角笑意更甚,林斯仁却是不动声色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瞧着已然是没了往日镇静的大哥,林斯仁忽然觉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当真有几分道理在。
如果,真的因为这次的陷害,让大哥和倩倩之间有了转折,也许,对那个幕后主使者,她也能网开一面。
不过,当听闻张爽颇有几分沉肃的叙述后,林斯仁刚刚升起的念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姐,你是说,真的?”
“··凌小姐中的是迷药没错,可里面的成分,我还有几味没有研究出来。”
魔都,某别墅内,
夜幕中匆匆而至的张爽面上颇有几分沉肃,“这药,有几分奇特。西医虽然是发达,可终归是比不得中医博大精深。给凌小姐下药的这个人,很有几分本领在。”瞧着面色已然是大变的林斯仁,还有床上还是昏迷不醒的零钱,张爽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怜悯,“再给我几天时间,斯仁,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孤儿院内的一切事务,我来安排,张院长,这几天,拜托你,守在倩倩身边。”
展鸿儒已是从凌倩的床头站起身行至张爽身侧,面上的真诚不言而喻。想起昔年从林斯仁嘴里听闻的有关这对男女的种种,张爽忽而也是轻笑出声。“凌小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展总,我想,她会更加高兴。”
“一时的低落如果能换来永远的安宁,我想,倩倩不会傻到分不清轻重的。”展鸿儒的目光扫过室内面色迥异的三人,最终落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任知有身上,“不过,想要一劳永逸,还得任总肯帮忙。所以现在,请任总跟我来。”
“······”
这两个人,有事瞒着她。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倩倩的遭遇,和内里乾坤,丝毫都分不开。
目光直勾勾盯着那两个已然是消失不见的身影,林斯仁的面色也更添几分阴郁。手陡然被拉住,林斯仁的眼眸却是愈加深邃了几分,“··张姐,你也看出来了。”缓缓将目光从不远处挪开,瞧着面色也是凝重不已的张爽,林斯仁的面上更添几分苦涩,“连你都猜到,这件事和周雨澜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是我?”拳头紧紧捏起,林斯仁的眼眶已是红了,“我可以说服自己,周雨澜是周雨澜,知有是知有,他们俩虽然是母子,可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可现在,倩倩这副模样,我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斯仁?”
“张姐,你知道吗?当年,她可不止是找到我的学校,拿钱侮辱人。在我奶奶病危的那段日子,她居然还到我奶奶那儿找麻烦。”瞧着颇有些错愕的张爽,林斯仁的眼中苦涩之意更甚,“奶奶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当年都18了,怎么可能一点脑子都没有。奶奶失去了爸爸打击太大才会生病,要是因为我,再受冤枉气,那我这个做孙女和做女儿的,实在也是太不孝。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亲人,有爱人,有仇人,我想陪着亲人,伴着爱人,却不想看着仇人。可如果因着爱人要带来仇人,那我只能为了亲人,舍弃爱人。我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再经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默默在凌倩床头坐下,林斯仁的头也几乎是尽数埋进膝盖里,“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可到头来,到底还是我错了。”
“··斯仁,你已经放弃了任先生一次,带来的是七年的痛苦,如果再来第二次,你们的人生,还能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蹉跎?爱是没有错的,爱人更没有错。”缓缓在林斯仁身边坐定,张爽的眼神中尽是柔和,“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不要,让爱你的人后悔。”
“··周雨澜不会善罢甘休的。”林斯仁目光沉沉,瞧着颇是不以为然的张爽,林斯仁的眉头也是皱的更深,“还有,我总觉得,除了拆散我和知有,她似乎,还另有目的。”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明显看的出她对自己很是厌恶。七年前她大抵只是觉得“婆媳是天敌”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但七年后,已经是成熟女人的她再回过头来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捋一遍,却也是愈发察觉出不对劲。
为了拆散她和任知有,费些金钱于周雨澜而言的确是不置可否,可如今除了钱,她却是几乎要倾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搭上的节奏。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