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玄袍衬着他的伟岸身姿。
眼前这个高大冷峻却又陌生的男人,再也不是她心心念了数十载的萧戟哥哥了。
“萧戟哥哥,你怎么来了?”在吕书媛看过去之前,吕莺莺已经依偎在他身前,娇柔地出声,“我正要给姐姐擦药呢,可是姐姐不肯理我。”
“她为何不肯?”萧戟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问。
吕莺莺娇哼一声,往他身上贴去,“可能因为,她害怕我会,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吧。”
说完,她低下头,一脸的无辜。
萧戟剑眉皱起,当即冷眼看向墙角处的吕书媛,“哼,她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恶毒吗。”
吕书媛浑身一缩,低着头不敢抬起。
萧渊哥哥确实因她而死,就算是不是她害的,也无所谓了。
这大概算是对她的惩罚了吧。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萧戟哥哥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么痛呢?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眼眶,啪嗒一声砸落在地面上。
就在她快要无视他们的恩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时,吕莺莺的一句话又把她推到了刀山火海之上。
“萧戟哥哥,有一事我一直不敢说。”吕莺莺揪着他的袖子,忽然说道。
萧戟低头看向她,满脸的宠溺,“有我在,你且直说。”
“前几日,我和姐姐都未过门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无意间在她的院子里听到她和男人的谈话。”
吕书媛猛地抬头,“你胡说!”
“姐姐好凶啊。”吕莺莺似是被吕书媛的模样吓到,往萧戟身上一缩。
萧戟揽着她,冷眼睨向吕书媛。
吕书媛被他的目光吓到,颤抖地低下了头。
“接着说。”
“萧戟哥哥,我怕姐姐会杀了我。”吕莺莺还是害怕。
“来人呐,把吕书媛给我吊起来!”萧戟当即喝到。
不一会儿,外面的小厮就进来将吕书媛五花大绑,吊在了房梁上。她整个人垂在半空中,像无力的稻草,任由别人宰割。
“莺莺,没事了,说罢。”萧戟宠溺地出声。
吕莺莺继续贴在他身上,“我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来历,我只听到姐姐让他和手下的人说好什么时候去劫花轿,而且当晚,他,他还……”
“还怎么了?”
“还留宿在了姐姐的房里。”吕莺莺觉得羞辱,越说声音越小。
可萧戟却听得一清二楚。
俊美的脸庞瞬间布满了阴霾,手握成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萧戟哥哥,我隐约听到姐姐说她怕你知道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还说我抢了她将军夫人的名分,让我不得好死,所以才让山贼故意去劫花轿演一出戏,可怎能想到竟然连累了萧渊哥哥,呜……”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被吊在半空中的吕书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没有,吕莺莺你不要污蔑我!”一时间力气回笼,她沙哑着嗓音吼。
而这一声换来的,是“啪啪”落在她身上的鞭响。
这个她爱慕了十余载的男人,正一身戾气地站在她身前,手握长鞭,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身上。
鞭子上带有倒刺,尖锐的刺划开她的衣服,刺啦地划破她的皮肉,殷红的血很快染尽了她的衣裳。
她咬牙忍着,可皮开肉绽的痛岂是她一个弱女子忍得了的。
“啊——”她全身都在抽痛,然而不及她的心痛。现在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信她,而且她最爱的人已经误会之深,被仇恨蒙蔽。
“吕书媛,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