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渊渟一挑眉,眼里带着讥讽的笑意:“姚浅语,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并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我让你暂时住在这里,只是不想别人看见你,又爆出什么绯闻,让你有逼迫我负责任的证据。”
姚浅语脸色发白,仓皇退了一步:“渟,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两个月前,他还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要娶她,怎么现在却……
“你这幅无辜的样子真让人我恶心。” 薛渊渟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微微皱眉,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只是玩玩而已,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做出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
玩玩?一个小时前,她还在想象两个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白头偕老。现在他却跟她说,她只是他的床伴!
太多震惊和伤心堵在胸口,姚浅语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她揪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不敢置信地望着薛渊渟。
姚婉心乖巧地走到薛渊渟身边坐下,窝在他怀里。
薛渊渟伸手搂住姚婉心,捏了捏姚婉心的下巴:“姚浅语,你还没有明白吗?你可能是第一个到这间屋子的女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一点,婉心就比你强。她知道我会不停地换女人,从来不要求我负责。”
姚浅语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腾起来。
“你要是识趣,我会让你在这里多住两天。要是不识趣,现在就给我滚。”
薛渊渟的语气,像是在跟家里的保姆说话。让姚浅语的心瞬时就冷到了底:她还留在这里受这种屈辱干什么?姚浅语咬住了嘴唇,看了看门。
“姐姐,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姚婉心浅浅一笑。就连她都懒得装出那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了。
她不能轻易就这么放弃,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们倒两杯蜜糖水来醒酒。”薛渊渟揉着美心不耐烦地说。
姚浅语摸了一下肚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倒了两杯蜜糖水来放在桌上。
姚婉心伸手去接杯子,却假装被烫到,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洒了一地,还夸张地惊叫了一声:“哎呀,好烫。”
她明明用温水泡的,怎么会烫到手?姚婉心绝对是故意的!姚浅语气得眼睛要喷火了。
“姐姐不要干看着了,蜜糖水干了就会黏糊糊地很难清理的。”姚婉心笑了笑,‘好心’提醒姚浅语。
姚浅语嘲讽地看向薛渊渟。
薛渊渟却像是没看见,喝完了水,站起来,搂着姚婉心就往主卧走。
“求你不要把她带上我睡过的床。”姚浅语低下头,在他身后低声哀求。
薛渊渟头也不回地说:“从今天,我和婉心睡主卧。你去客房睡。”
愤怒和羞辱像是一把怒火一样烧得姚婉心脑子嗡嗡响。她想要转身就走,可是隐约觉得肚子里的小东西好像动了一下。狂喜和哀伤纠结在一起,让她强忍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现在出去,没有地方住。如果回姚家,说不定又会被她的继父姚旭东捉住一顿打。她不敢冒险,再生气再屈辱,也只能忍着。
他们两个进了房间,门也不关,姚婉心就转身攀上了薛渊渟的脖子,仰头吻着他的下巴。
“让姐姐听见了不好吧?”
“我就是要让她听见。”薛渊渟的这句回答格外清晰和刺耳,“我就喜欢你浪的样子。她跟我上床的时候,总是好像我在强迫她一样,满脸痛苦和不情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到底是为什么,薛渊渟!你既然这么快就跟姚婉心在一起,为什么开始又要拒绝姚婉心,为什么又要灌醉我强要了我,还跟我说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