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倏然变得尖锐起来,犹如鹰隼般锐利。
“想离婚,没门!”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顾孟歌脸色微微一变。
“陈锦书,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不好!”
陈锦书回答的异常决绝。
顾孟歌瞪着眼睛怒视他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浴室。
砰!
浴室门被她关得一声重响。
见状。
陈锦书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却在撇见床头柜上的牛奶刹那,眼底露出浓郁的嫌恶神色,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喝这玩意了,偏偏爷爷每次都逼着他喝。
他迟疑的看着面前的牛奶,叹了口气,仰头一口喝尽。
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刚躺下没多久,陡然脸色大变,整个人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浴室里。
顾孟歌双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的坐在马桶上。
从市二院领完检查结果回来,她好几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没办法接受和理解自己年年轻轻的会得这种绝症。
她怀疑是医生误诊了。
这些天她出了趟国。
在顾安颜他们手臂伸不到的地方重新做了一个身体检查,晚上那通电话就是医院打来的,检查的结果和市二院一样——脑癌晚期。
如果不及时接受治疗,那她的生命很快就会进入倒计时。
她不想也不愿意离开陈锦书,可现在她必须离开。
她不想拖累他。
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做,她怎么能就这么死去了,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希望她能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不去打扰或是困扰身边亲近之人的生活,特别是爷爷和陈锦书。
纵使现在的陈锦书对她有千万般的不好,但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黑暗中向她伸出手带她走入光明的少年,她相信他内心是善良的,只是他的善良和柔软并针对的人不是她。
顾孟歌叹了口气。
心思重重的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手放开是她对他最后的成全。
上了一天班,她迫切的需要洗个热水澡缓解身体疲惫。
她刚脱了身上的衣服,忽然听见身后的门砰得一下就踹开。
她惊愕的转过头,慌乱的抓起一旁刚脱下来的衣服挡在身上。
“陈锦书,你干什么?”
“顾孟歌,你在牛奶里加了什么?”
陈锦书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阴鸷的黑眸冷冷的盯着她。
顾孟歌愣了下。
“我加什么了?”
“你问我?”
陈锦书微眯着眼睛望着她。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次意外,他从未再碰过她,他知道他该把视线移开,可眼睛就像是黏在她身上般让他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