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道侣,罪加一等,判决我关押在锁妖塔之中,年数不定。
在锁妖塔中关押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从未听过,有哪一只妖可以活着走出锁妖塔。
因此,当阿斐为了白柔儿肚中的胎儿,要来剜我的虎心时,我一点都不怨恨他。
阿斐想要的话,便拿去吧!
我这一生之中,能与你有过一-夜温存,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还没有完,白柔儿大概是不放过我任何一丝利用价值,除了虎心之外,虎肉也被她当做人情交往的礼物,一包又一包的送出药宫。
这一天晚上,白柔儿端着一碗肉汤,递给了仲堃斐。
然而,仲堃斐刚喝了一口,就脸色一变,狂吐不止。
“斐,你怎么了?”白柔儿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拍着仲堃斐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点。
“这是什么汤?”
“虎肉汤。”
“啪!”仲堃斐挥手,霎时把白柔儿的手打到了一边。
听着仲堃斐的话,白柔儿冷笑的道,“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她的血肉之躯温补,一个虎心怎能抵得过她昔日对我做的一切?”
“她推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怎知她不是故意的?好啊!仲堃斐,你这是相信了她的言辞,不相信我了,是吗?”
仲堃斐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喉咙间还是想作呕,身为药宫的宫主,他知道自己此举,不是肉汤有问题,而是他心里有了一个过不去的坎。
白柔儿笑了,拿着汤匙,搅动着手里的虎肉汤,笑的非常的恶劣。
“呵呵,这么多年了,原来你还记得她的味道啊!”
“你在说什么?”
仲堃斐看着眼前的白柔儿,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像是撕开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狰狞的本色。
“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是这样,如今,,你和我妹妹的这段感情,真让我叹然观止。”说着,白柔儿鼓起了掌,仿佛佩服不已般。
“你什么意思?”仲堃斐身体摇晃,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了不敢置信,其实有些事情,已渐端倪。
“我嫁给你一百年了,你从未碰过我,稍有那么一次动了女色,竟是栽在了白孟孟的手里。”白柔儿暗恨不已的道。
“她叫白孟孟吗?”仲堃斐喃喃自语的道。
白柔儿顿时气乐了,恼羞成怒的道,“难道你不该问,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呢?”
“没必要了。”
“哈?那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呢,当年救了重伤的你,不是我白柔儿,而是我的好妹妹,白孟孟啊!”
“什么?”师傅说过,他这一生中有两次大劫,皆是由情而发,第一次是百年前虎坡山之上,这救了他的人,便是他此生的情劫。
情劫难渡,百年韶华。
他竟娶错了人!
仲堃斐脸上浮现出了异常的红润,这是急火攻心的表现。
“我会写休书,休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必你娘亲白虎老君听到这一切,会比我的反应还要有趣。”
我的孤魂,亲眼看着,阿斐赶走了白柔儿,送回了虎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