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外欢腾的声响,岫烟自心里笑了笑,叫了丫鬟又倒了杯茶,正捧在手里想着待会上街买些什么好玩的玩意,却听见屋外一个侍卫来求见。
云月娇正准备听着岫烟将对晚上的计划好好说一番,听到侍卫的声音,怔了一下,皱起眉头云同岫烟对视一眼,便叫他进了屋中,遣了下人散去。
那侍卫进屋后躬身抱拳道:“有报来禀说云族外围又不明势力靠近,人数不多,只是来窥探的,已都被解决掉了。”
云月娇听罢,皱了皱眉道:“何人?”
还未等那侍卫作出回答,岫烟便抿了口茶堪堪说道:“还能是谁?”
云月初听罢,漠然道:“也是,连过年了都不安分的,想必也就只有盛灼康一人了。”
岫烟放下手中的茶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盛灼康对云族的云家军这般放在心上。”
“可不是吗,倒很是难为了他,如此隆冬季节也不休息。”云月娇口气丝毫不在意地边说边挥手退了那侍卫。
待那云家军出了房间,云月娇才用一种冰冷到骨子里的语气道:“盛灼康真是不知好歹,几次来窥探我云家军的势力,竟是丝毫不在意兵力的折损了。”
岫烟冷哼着,未曾说什么,想来不一会这个消息便会传到云族族长同长老的耳中,到时候他们给出的麻烦估计也够盛灼康喝一壶的了。
此事二人也并未放在心上,自有云族内部的人处理。
待过完了年,算了算日子,云月娇便同云族族长说明自己这几天便要进京去。
族长自是疑惑:“进京去所为何事?”
云月娇只翩然笑道:“无论如何,我同那盛鸿天自是要有个了断。此前因我出宫而起,如今便要由我去将这一切事情都尘归大地。”
顿了顿,云月娇望向了身旁的岫烟又道:“且那盛灼康三番两次欺负我的岫烟,为人母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有些帐我定是要同他们算上一算了。”
岫烟听此,心里颇为感触,上前抱住了云月娇,泪水也在眼眶里直打转。
云月娇这番话云族族长自然知晓。
那京中的皇宫里没有一个好人,欺负了云月娇还不放过岫烟,想想便引起公愤。
族长同长老们商榷了一番,不仅同意了云月娇前去见盛鸿天,还暗中派了许多云家军前去保护着,直直地把她护送到了京城。
忙完了春节之后,日子便像是流水一般般飞逝,仿佛带着暖意的那阵阵微风拂过,春季便如同树梢上的芽儿悄然绽放。
转眼间送走了寒冬之季,便迎来了三月之春。
各处的积雪还未曾融化,那匿身于雪土之下的生命便渐渐开始苏醒,直挺着身子向上生长着。
它们小心翼翼却又横冲直撞地窥探着这个世界,带着生命力的奔放悄然发着芽儿。
水沁雪待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也觉得屋内渐渐暖和了起来,便停了一应熏香,开起了窗户来。
待开了春,水沁雪便琢磨起外出走走的想法。
自回到水岚阁后起,水沁雪倒是许久未曾去见盛灼华了,想来盛灼华同徐逸也该是想着自己了吧。
这般思索后,水沁雪便自己起身外出置备了两份礼品,雇了辆马车去了睿王府。
坐在马车上,水沁雪不时摆弄着自己的装束,许久不曾换上男装,水沁雪直觉得自己不大舒服。
待整理了一番后,马车也在睿王府外悠悠地停下了。
盛灼华正同徐逸在书房内攀谈着。二人末了还聊到了水沁雪,却是这时,水沁雪执着流云扇阔步而至。
听到一声推开门的巨响,二人都吓了一跳,而后却又惊喜了起来。
盛灼华丢下手中的紫毫细笔便起身上前迎着,两眼中皆是喜悦:“落尘来了,快请坐。”说罢又招呼着小厮去端来三杯热茶。
徐逸见状也上前迎着,面上笑意不断,直扯着水沁雪问些家长里短。
水沁雪无奈着一边说着客套的说辞一边将手里的礼物递了上去,盛灼华连忙叫人收了起来。
待两手轻松落座于位上,捧着热茶的时候,水沁雪才放开了面色,同二人热切地交谈了起来。
许久未曾见了水沁雪,盛灼华同徐逸心中的思念自然没有断过,然而除去水沁雪外,盛灼康的事情也是二人需要花心思的事情。
尽管过年的时候睿王府中也是一片热闹,然而事情不解决,盛灼华总觉得心上吊了一块石头。
今日见落尘来了,盛灼华心里除了欢喜自然也松了口气,身心也愉悦了不少,当即送了份豪礼给水沁雪。
三人一直在书房中议事,直到日上竿头也不知晓,待徐逸的肚子饿的叫了起来后期,他们才发觉已是正午了。
盛灼华叫来下人吩咐了一桌子的饭菜正想要好好款待水沁雪,然而身边的侍从却提醒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盛灼华听罢拍了拍脑袋,懊恼不已,水沁雪宽慰他道:“王爷无需烦扰,我同徐逸一样在这吃着,您且先忙去吧。”
盛灼华见状,只好穿戴好衣袍道:“那你们先吃着,不必拘谨,我去去就回。”
说罢,行色匆匆地往王府外赶去。
待门外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后,水沁雪同徐逸二人四目相对松了口气。
圆桌上不时端上了许多的佳肴,待摆满了桌子后期,小厮们才躬身退了出去,只留的水沁雪同徐逸二人。
水沁雪见屋内四下无人,抬起手送了送衣领口同腰带瘪着嘴对徐逸道:“几个月不曾穿过男装,直觉得这衣服穿着难受得很。”
徐逸摸了摸下巴只淡然地笑着。
几日未见,徐逸只觉得水沁雪越发潇洒俊逸,且自己现在看她的男装打扮久了,倒觉得她比平常的男儿更有气质。
这般想着,徐逸开口笑道:“你如今的男儿形象倒是比女子模样更好看了,我且怕你以后祸害了哪家的姑娘了呢!”
水沁雪听罢只笑着,也抬头望了望徐逸,无意中扫了一眼他的脖颈,之前的回忆登时遁入脑海。
她直问道:“徐兄脖子上的红绳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