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农场,管家出来迎接他们,卓华撇开管家,楼下楼上找了一通,果然如他所想,池烁根本不在这里。
“他人呢?”卓华拽过管家问。
管家说:“先生前段日子联系上了主攻脑癌的医疗团队,在加拿大,那边来了医生,昨天先生出院就接走了。”
“有池烁在加拿大的具体地址吗?”
“没有,先生都没回来过,只来了通电话,说有一份文件放在病房的床头柜子里,等助理送来后,转交给卓少奶奶。”
“什么文件?”
“我真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袁渊和助理到了农场别墅,袁渊和卓华一样,楼上楼下一阵寻找,没找到池烁的人才相信池烁真的一个人去了加拿大。
“到底搞什么!?”袁渊大吼,嘭一声踹了脚池烁房间的门。
助手把池烁留下的文件递给她,她打开一开,纳呢!?池烁把盛世15%的股份过到了她名下,她在合同上签个字就生效,而又没有只字片语。
卓华见袁渊这么生气,说:“池烁是不是有别的事让你帮他办?”
“我来之前接到了池烁的电话,他说他在加拿大治脑子,以后也在加大拿定居,让我帮他处理名下的所有财产,成立助学基金,把这些钱用在想读书的山区孩子身上,可他这哪是要在加大拿定居,摆明交待后事!”
花依凡顿感心慌:“癌细胞不是控制住了吗?”
“目前是这样,在加拿大治疗应该会有进一步好转,但是不至于这么急着处理财产,除非我们又被池烁骗了,医院的医生没能跟我说实话。”
“这……”
卓华立马给池烁打电话,又咒骂着挂断了,池烁的手机号码已停机。
回到医院,卓华踹开公办室的门提起医生:“谁允许池烁出院的,你吗?”
医生吓得直哆嗦:“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你给说清楚!”
“我是池先生的主治医生,但是是池先生自己要求出院的,还说已经联系好加拿大的治疗机构。”
“可有人来接他?”
“没有,池先生走的时候说有人来接,他去停车场等,让我们不用送,也不用通知卓少,他说他会给你们打电话。”
“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癌细胞没有扩散,化疗效果明显……”
没有等医生说完,袁渊拉拽开了卓华,说:“别问了,连走的消息都不让我们提前知道,真实的病情又怎么可能。”
卓华一听,又要逼问医生,除了逼问,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医生办公桌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医生没接,就一直响一直响。
卓华就让医生先去接听,医生接起来,一边听一边回答是,然后把话筒递向花依凡:“卓少奶奶,池先生打来的,让你来接听。”
卓华想要拽过电话,袁渊及时拦住,向卓华摇头示意,医生没有提,池烁却知道花依凡在旁,肯定也就知道他们俩人在,卓华拿过电话接也不会知道的比花依凡多。
花依凡理了理神思,手还是忍不住想发抖,眼泪忍不住想要往下流,一说话,声音已经哽咽:“池烁,你在哪?大家都很担心你。”
池烁在电话那端说:“加大拿,继续治我的脑子,真的,我没有骗你。”
“那你的病情呢?”
“目前还不错。”
“和这里医生说的一样?”
“有点不一样。”
“是什么?”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比在医院里略感到头疼。”
花依凡听完,眼泪如雨落下,哭着说:“你还不肯让我们知道真实病情。”
“我现在真得很好,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我绝对是活着的,好端端的。”
“那又是什么时候?”
“两三个月吧,第一个治疗周期结束。”
“好,我等你。”
“那就这样了,88。”
“88。”花依凡说完,久久没有搁下话筒,池烁也没有挂断,直到池烁说:“挂断吧,电话费挺贵的。”
“第一个治疗周期结束就能见到你,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阎罗王让我去他那里喝茶我都不回去,我更喜欢你削的水果。”
花依凡泣不成声,握紧电话用力点头,池烁在电话那端无措地笑了笑,说:“不哭了,叔的脑袋还在疼呢,就别让叔连胸口一起疼,先挂断了。”
听她嗯了一声,池烁就挂断了电话。
卓华走上去扶着她肩膀,池烁对她有多重要,他都知道。
袁渊记下来电号码,一起回到会所就让贴心查,贴心最怕袁渊,昨晚了熬夜,这会睡得正香也乖乖爬起来去机房。
号码着实是加大拿某医疗中病房里的,该中心着实也是以治疗脑癌而闻名全球,可又有些奇怪,袁渊试着拨打很多次都没人接听。
袁渊不放心,说:“我这就订机票过去看看,有什么再联系。”
花依凡想去,卓华也有这个意思,袁渊又说:“你俩去不了,过两天就是百日宴,留在C城吧。”
百日宴华丽丽惊动了整个C城,又怎么能少了卓华和她。
送走袁渊,卓华在书房坐了两小时,魏子谦听闻,书房里陪卓华坐着,断断续续叹了两小时的气,贴心实在困得慌,坐着就打瞌睡,索性回房睡醒再说。
花依凡给三孩子洗完澡,换上小衣服纸尿裤,也是两小时后的事,揉着有些酸疼的腰去书房,听见卓华说:“这两天,新玩法的数据如何?”
“好到不能再好,想来裴安娜的脸青到不能再青。”
“裴安娜一定还有别的动作。”
“唉,”魏子谦又叹气了,说:“怎么就没个完?陶姿那些事才过去多久,就又冒出了裴安娜,我说我的卓大少爷,该不会又犯了桃花吧??”
“我觉得不像,如果对我起了心思,裴安娜应该是以更新玩法为借口让我去自由空间,面对面坐着慢慢聊,而不是通过网络会议。”
“也许人家放长线钓大鱼,更新了玩法后再给你放个大招,不用邀请都要乖乖过去。”
“不太可能,裴安娜一定很狠被骂小三的女儿,如此,她就不会走一条和妈妈一样的路,也去插足别人的婚姻。”
“可是裴安娜怎么就想到了要盛世那么多股份?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猜是想做出点成绩,摆脱小三女儿的骂名。”
花依凡犹豫后走进书房,决定告诉卓华裴安娜是千山雪,可临到要说了又没能说了来,不想卓华知道裴安娜想逼走她的目的。
卓华见她莫明站着不说话,问她说:“怎么了?还是很担心池烁?”
她胡乱点个头,卓华就把她搂进怀里,看得魏子谦起身就走,说:“你们慢慢抱,我回去抱我的黛斓,才不在这里被你们肉麻死。”
卓华冲着魏子谦的背影扯唇笑了笑,然后对她说:“袁渊到了后,如果情况不对,比如池烁不见他,又或是病情加重,我们马上就过去。”
“嗯,”她又想哭了,他在怀里吸吸鼻:“卓华,你不吃醋吗?我把池烁看得很重要,假如你们两个同时掉进水里,我不知道先救哪一个。”
卓华认真回:“救池烁,我会游泳。”
她先是噗一声笑了,复又吧嗒掉起了眼泪,偎他怀里把他抱紧。
他又很认真的说:“亲爱的,快点松开我,我们好几个月没有切磋了,再被你这样抱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撒娇般在他身上蹭蹭,就是不松手,说:“再抱一小会,三分钟。”
“30秒都不行,”尤其她还蹭了他几下,蹭得他的心越来越痒,想要把她扑倒,她又还明知会天雷钩地火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留下如花瓣般柔软的触感和泪的咸涩。
她看重池烁,他不吃醋,但他会没了信心,捧起她小脸问她说:“依凡,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卓华我爱你。”
哪怕裴安娜像桃之一样阴魂不散,她也不要离开他,他是她三个孩子的父亲,他是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吻他,拉扯他的衣裳,当言语不足以表达情感,那就用身体去诉说。
有一佣人在房间里收拾孩子们换下来的小服裳,拿着出去洗的时候路过书房门口,识趣地什么也没看见,加快脚步合上院门走掉。
贴心睡醒了来找卓华,正好碰见该名佣人,被佣人拽住说:“心爷,过会再进去,少爷和少奶奶正在忙。”
贴心一听就懂,又故意扯开嗓门在院子外大喊:“岛主!当心闪着腰哦——”
就见烟灰缸从院墙上砸了出来,贴心打紧抱头溜。
三孩子乖乖在婴儿床里排排睡,好似知道爸爸妈妈这会顾不上他们,可是睡得他们肚子都饿了,也不见爸爸妈妈来抱他们喂牛奶。
宝妹满嘴哈啦子地啃手充饥,又越啃越饿,贝狗子趴他们旁见,眼见他们兄妹三饿肚子也不叫爸爸妈妈一声,宝妹就发飙了,使劲哭,大哭特哭,还用哭声提醒俩哥哥一起哭。
于是乖,三兄妹伙在一起闹开了,卓华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从书房里跑出来,脸上飘着激情过后还没散去的红,嘴角是乐此不疲的笑。